狮子楼坐落在阳谷县狮子街首,楼高三层,坐西朝东,全木结构,红柱灰瓦,雕梁画栋,飞角翅檐,远胜辽国蓟州城的酒楼。
狮子楼前两对惟妙惟肖的石狮,体态壮硕雄健,威猛无比。雌狮左脚下幼狮仰卧嬉戏,雄狮右脚下绣球玲珑精致。
婢女晴儿兴奋道:“狮子楼和小姐说的一样,比之汴梁城的樊楼也不遑多让!”
程婉儿看着眼前的狮子楼好像看到了:她和父亲在汴梁城讨生活时的场景,那时的父亲为一展胸中抱负,屈身事贼,自荐为媪相童贯的门客,才有了今日的太守之位。
在汴梁城,她也只进过一次樊楼,那次是童贯为父亲准备的升迁宴,同时也是她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媪相童贯。
程婉儿依稀记得媪相童贯体貌魁梧,腮下生有胡须,皮骨坚硬如铁,根本不像是一个宦官该有的样子。
这些年父亲做官,违背曾经的理念抱负,每每深夜饮酒买醉,不知他有没有后悔做了童贯的门客。
“进去了,光想不成,进去看看才知道狮子楼比樊楼如何。”柴进经过程婉儿身边道,“别傻傻看着了,门口都快被看你的人堵住了。”
程婉儿恍然,这才发现周围站了许多人,都在看她,隐隐在低声对她评头论足。她慌忙跟上柴进的脚步低声道:“柯公子为何不早些提醒我。”
“扰人清梦,可不是君子所为。”
心中羞恼,程婉儿回怼道:“我没有白日做梦,柯公子怕也不是什么君子。”
走到三楼靠窗的位置,柴进,武松,武大,程婉儿四人坐下,晴儿唤来小厮。
武松将一块碎银拍在桌子上道:“招牌菜,招牌酒都上些来,要快些。”
小二眼睛一亮道:“得嘞,客官,小的这就安排去。”摆好茶壶和茶盏退下。
不多时,一道道美食都被端了上来。
“客官,这是小店珍藏的女儿红,您尝尝,包您满意!”
武松接过,迫不及待给武大和柴进斟满美酒,轮到程婉儿时,有些迟疑道:“程小姐能吃酒吗?”
程婉儿摇摇头道:“小女子不胜酒力,只能以茶代酒。”
三巡酒过后,武大站起身道:“这些时日多谢柯兄弟照顾我家兄弟,若是二郎有鲁莽之处,还请柯兄弟多多包涵。”
“大哥何必说这样见外的话,我和二郎一见如故,便义结金兰,自那时起就已经不分彼此。”
“柯兄弟有所不知,我这兄弟最是脾气火爆,嫉恶如仇,爱打抱不平,平日里惹下不少是非。”
“哈哈哈......大哥说的,我岂能不知,但我最欣赏二郎的便是这一点!”柴进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道:“我曾听闻这样一句话:好汉都应该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二郎不正是这样的人吗?”
“哥哥说得好!当饮!”武松听到柴进哥哥这样说自己,大喜,同饮。
程婉儿亦是美目闪闪地看着柴进:“这人虽然有时候说话不好听,但大多数时候还是挺好的。”
武大见二郎和柯引二人的关系这么好,也很是欣慰。有道是长兄如父,两人早年丧亲,二郎可不就是他一手拉扯大的,真既是兄长又是父亲。
“这次柯兄弟和二郎回来找俺所为何事?”
柴进瞥了一眼程婉儿道:“我和二郎闯下了一份基业,如今正是缺人手的时候,想让大哥过去帮帮忙,也解了二郎的思亲之苦。”
武松也开口说道:“这段时日,二郎无一日不思念哥哥,此来便是接哥哥过去,与二郎永不分开。”
武大如何不愿意,但思及刚迎娶的娇妻潘金莲,心中便有些拿不定主意。
武大欲言又止的样子可是急坏了武松,他有些急道:“哥哥,之前所说的对二郎又怨又想,难道是假的不成?”
武大闻言,脸色立刻就变了,他没想到自己兄弟竟然这样想他。
柴进横了一眼武松,缓和道:“大哥,二郎不是那个意思,他实是不愿与你分居两地才故意这样说。”
武大也放开心扉道:“俺犹豫,是不知娘子会不会同意。”想到娘子,武大站起身道:“娘子刚刚腹中绞痛,俺还是为她请个大夫看看,顺便问问她的意思。”
他拍了拍武松的肩膀道:“如今大哥不是孑然一人,娘子的想法也很重要。”
武松起身道:“大哥,二郎送你回去。”
“你急什么?喝尽兴再回家,柯兄弟和程小姐还需你作陪呢。”
武松执意送大哥到了酒楼楼下。
楼上,程婉儿抿了抿茶水道:“小女子还未请教公子在哪里高就?”
“济州,郓城县。谈不上高就,讨口饭吃罢了。”
程婉儿心道:“与东平府相邻,倒也不远。”
随口问道:“听闻郓城县有处妙地,是为八百里水泊梁山,有蛟龙盘踞,不知是真是假?”
“看来程小姐见闻极广,那里确实有蛟龙盘踞,而且即将突破为妖王。”柴进看着程婉儿绝美的容颜,心中一动,突然想逗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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