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坐下之后,柴进看着一切都还是很崭新的酒肆,心中一动问道:“掌柜的如何称呼?”
掌柜的捋了捋颌下黄须笑道:“某叫朱贵,沂州人氏,江湖上的朋友送了俺一个‘旱地忽律’的诨号!”
“果然是你兄弟,可是一个叫做继忠的兄弟请你来此经营酒店的?”柴进惊喜道。
朱贵一愣,道:“客官是如何知道的?莫非你们也是山上的兄弟?”言罢还指了指水泊中的梁山。
“借一步说话。”
朱贵一拍手道:“你看,倒是俺考虑不周,几位这边请。”
四人随朱贵进了一个单间,朱贵这才问道:“敢问几位尊姓大名。”
“柴进。”
“武松。”武松又指着武大道:“这是俺的大哥,武植。”
“时迁。”
“原来是几位哥哥当面,早就听继忠小兄弟说三位哥哥去接武大哥哥,不曾想于今日回来,俺这就安排兄弟送几位哥哥上山。”朱贵十分兴奋,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见到山寨之主柴进哥哥。
不愧是赛孟尝之称的柴进柴大官人,或许也只有他才能将这么多兄弟聚集在一起吧。
柴进喜道:“我们下山之时,山上还是百废待兴,没想到现在不只有朱贵兄弟入伙,更多了这么一间酒店帮衬,看来这段时日变化很大啊!”
朱贵颇为自豪道:“哥哥有所不知,如今咱们山寨的名声已经打出去,远的不说,郓城县内恐怕已是名喻户晓。”
“哦,说来听听。”
“哥哥还是到山上看一看,再听几位头领一一道来吧。”
武大听了许久,总算是听明白了,原来自己兄弟打下的基业不是别的,而是占山为王,成了强人,做起了打家劫舍的无本买卖。
“二郎,你怎地不早些跟哥哥说这些?”武大有些埋怨道。
武松挠了挠脑袋道:“二郎怕说了,大哥不愿来。”
武大横眉竖眼道:“二郎,说什么混话,你我兄弟本一体,哥哥也不探究你缘何上山,但既然你做了强人,哥哥随你上山便是,无论前方是刀山还是火海,哥哥陪你走着。”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动容,朱贵更是听得心有同感,亦是想起了在沂州老家经营酒店的亲兄弟朱富。
心中不由想到:“我那兄弟若是知道俺做了强人,不知道他愿不愿意也跟俺上山。”
柴进眼角扫到朱贵的神情,心下了然,这必然是想起了自家兄弟。
他拍了拍朱贵的肩膀道:“在沧州之时,我曾听庄客说起过沂州有一个酒店掌柜叫做朱富,诨号‘笑面虎’,不知和朱贵兄弟是什么关系?”
朱贵一脸不可思议道:“没想到我那兄弟的名号竟是传到了哥哥耳中。”
武松一听兴奋道:“朱贵兄弟却是不早说,何不将朱富兄弟邀过来,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大秤分金银来的痛快。”
朱贵何尝不想兄弟团聚,只是如今自己刚上梁山,没什么地位,就算兄弟来了又怎能保证他比沂州过得逍遥自在。
“俺是愿意,只恐俺兄弟不愿意,此事容俺想想。”
柴进看出朱贵心中有忧虑,便说道:“梁山的大门永远为朱富兄弟敞开,什么时候来都可以。”
时迁道:“哥哥们,那还等什么,咱们先上山呗。”
两名汉子摇了两艘小船靠岸,柴进等人上船之后,看到朱贵没有上船,柴进道:“朱贵兄弟同去,酒肆先交由其他照看便是。”
朱贵疑惑道:“哥哥,要俺上山做什么?”
柴进摸了摸怀中的纸条神秘一笑道:“上去便知,我有一份好礼与你。”
朱贵更是疑惑,怎么初见面,山寨之主就要送他一份大礼?揣着疑惑,朱贵也登上了小船。
八百里水泊,浩波荡漾,真的有种映接天际的感觉。小船行了一段距离,柴进看着平静的水面陷入了沉思。
如今距离接近,柴进总算是感应到了蛟龙的存在,但它好像陷入了沉睡之中,柴进并没有唤醒它。
小船经过乱树剑林,到了怪芦前方,摇船的两名大汉不仅用布条塞住了耳朵,更是缠住了嘴巴。
办法总比苦难多,只要有准备,怪芦地也可轻松通过。
穿过怪芦之后,很快就靠近了岸边。离老远都能看到十几匹骏马在金沙滩岸边奔跑,身后还跟着三四匹小马驹。
柴进脑海中的银色兽皮似乎也借助柴进的眼睛看到了这一幕,很是欢悦,银色兽皮似在奔跑一样上下波动。
金色龟甲也很是嘚瑟,鸭嘴滩岸边的灵鱼更是成群结队,规模远胜马群。
两个大汉很是小心地避开了灵鱼群,让船只靠岸。
两个沙滩中间的原始丛林,有二三十个老少爷们正在砍伐大树,看到靠岸的几人,立时有人打招呼道:“朱掌柜,这几位是新上山的兄弟吗?”
朱贵明显和这些老少爷们都很相熟,“柳叔,这几位可不是新入伙的兄弟,他们是山寨的头领。”
“原来是头领回山,是俺老眼昏花,不识尊容。”柳叔自知失言,有些站立难安,当即伏地跪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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