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柴进一声令下,海鹘战船,静悄悄前进,公孙胜背负的千年桃木剑划过一道青光,怪芦自动分开一条供战船通行的通道,悄无声息地靠近着炼妖司的三艘战船。
同时自怪芦中升起迷蒙水雾,四散开来,让本就暗夜无光的夜晚更加难加朦胧。柴蛟化成蛟龙身,身上气息收敛,蛟尾探入水中,为船只指明方向。
穿过怪芦之后,四十名水性极佳的士卒,只穿一条犊鼻短裤,口衔朴刀,一手持锤,一手持凿,好像大鱼一样悄无声息地入水,顺着蛟龙爪的方向潜去。
炼妖司三艘战船右侧战船上,心中藏事,无心睡眠的阮氏三雄走到甲板上,甲板之上火把通明。
立刻有值夜的水师悍卒持刀拦住他们喝道:“谁许你们出舱的?白天下水,晚上入舱,这是铁律!赶紧回去,否则别怪我们刀下无情。”
阮小七怒目而视,双拳紧握,这些官兵将他们像牲口一样的对待,动不动就喊打喊杀。
“怎么你还想动手?爷爷就在这,你敢动手一下试试!”骄横的士卒甚至将脑袋伸向了阮小七。
阮小二摁住七弟的拳头,赔笑道:“军爷,舱内太过压抑,俺们兄弟心中发闷,想上来吹吹风,既然不让我们下去便是。”
说完拉着两个兄弟向舱内走去。
“哼!一群没胆腌臜的刁民,若不是上头留你们对付梁山的水鬼,也配上我们的战船。”
身后依然传来宋兵的叫嚣声。
阮小二双手如钳,硬拉住两个想要回身的兄弟低声道:“你们没发现外边那大雾起的有些蹊跷吗?”
两人同时一怔,阮小五一脸迷茫道:“起雾了吗?”
“起雾了又如何?这舱底俺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阮小七生性活泼,这两日来已将其耐性消磨殆尽,随时都可能火山爆发!
“前半夜的雷法,现在的水雾,你们的脑子呢?”阮小二低声道。
“哥哥的意思是……”
“噤声,心中明白即可,回舱暗中叫醒熟睡的兄弟们,告诉他们:不想步其他村子后尘的,等下见机行事!”
“是,哥哥!”两人压低声音兴奋道。
水泊之上,水雾继续弥漫,已是将炼妖司的三艘战船全部笼罩。居中的战船之上,一名抱着三尺长剑,目光如电的消瘦中年男子闪身出现!
“章大人!”值守的士卒立刻毕恭毕敬道。
章钧看着弥漫的大雾,袍袖一挥,青色光华驱散雾气,但没过多久大雾又扩散而来。
“这雾是什么时候起的?”
“有一会了。”士卒哪注意到这些。
“哼!陈道长何在?今夜不是他当值吗?”
“陈道长饮了些从山下酒店带来的‘透瓶香’,说是暖暖身子,没多久便不胜酒力回屋休息去了!”
章钧听得脸色铁青,如今陈羽不在,他也分辨不出这大雾到底是不是山上贼子所为。
“小心戒备,但有不对劲之处,立时发信号!”
“是,章大人!”士卒嘴上应承的极好,心中却是有些不以为然,大雾弥漫,能有什么危险,都躲起来还来不及呢。
章钧反身回到蔡鞗的舱室外,想将他喊醒,但又觉得不妥,索性抱剑侍立在门外,如此就算有突发事件,也能第一时间护住小郎君。
梁山的船只随波前行,如同黑夜中的凶兽,在大雾的掩护下逼近炼妖司战船只有几十米后,突然全力加速。
船首舷部装有铁板,水线以下装有犁铧状铁冲角,拦腰撞向最左侧的船只。
“咔嚓!”船体破裂,船身几近倾覆。
柴进,武松等头领稳稳站在甲板之上,见状大喜。柴进大喝道:“接舷,杀!擒拿蔡鞗者赏灵马一匹,雪花银一百两!”
孙安和武松几乎同时跃上敌方战船,其他头领亦是不甘示弱,咆哮着冲杀过去!他们身后跟着120名嗷嗷叫的梁山军卒。
“敌袭!敌袭!”
这时炼妖司带来的士卒才反应过来,慌乱如麻,这艘战船之上最主要的成员便是一支四十余人的炼妖司大队,修为最高者不过是一名先天境五层天修士!
多数人从睡梦中惊醒,刚冲出房间,想要涌上甲板,便看到同僚被一伙贼寇压着打回了舱内。
为首的两个大汉如神似魔。一个仿佛披着金色神甲,手中戒刀过处,寒霜凌冽,非死即残;另一人如同火中战神,赤手空拳,双手过处,骨折筋断,尽皆萎顿在地,痛苦哀嚎。
“贼寇,死来!”
炼妖司大队长魏宏怒吼一声,手持两柄梅花六棱锤砸向孙安。
“嘿嘿!来得好!”孙安双掌赤色火焰升腾,拍在六棱锤上,“铛!”一声巨响,气浪炸开,附近的舱室门窗顿时碎裂。
魏宏几乎把持不住手中六棱锤,锤身回弹砸在其胸膛上,一阵气血翻涌,“哇。”一口污血喷洒在梅花六棱锤上,其上梅花染成血色。
战乱一起,与此同时,另外两艘战船也从慌乱中进入战备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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