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房间如无物,中年文士飞至半空中,看了一眼旁边的皇宫,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一桩道观,随后无声无息地直奔外城而去。
道观之中,一间牌匾为神霄的房间之中,一名老道人自打坐中睁开双眼,狐疑地看向四周。
手指掐诀,房间之内顿时雷鸣响起,老道人甚至往自己身上落了两道雷霆,这才喃喃自语道:“难道真的是老夫的错觉,可刚刚明明有被窥视的感觉啊!”
然后又是一道雷霆劈在自己身上,老道人被电的龇牙咧嘴,见还是没有任何异样,才又重新打坐运功。
外城,客栈之中,守在柴进身边的时迁突觉眼皮沉重,脑中一片混沌,还未做出任何反应,便昏睡了过去。
中年文士悄然出现在房间之中,一道柔和的金光接住昏睡摔倒的时迁,轻轻将他放在地上。
柴进对于这些一无所觉,随着《北极玉虚星辰诀》的运转,十四道星光伴随着一道月华落在他身上,随着他的呼吸吐纳,消失在他体内。
常人难以察觉的月华星光,在中年文士眼中纤毫毕露,他甚至能分辨出那些星光来自哪颗星辰。
“太阴;天闲;天伤;天微;天剑,天罪,天败;地魁;地隐;地妖;地魔;地囚;地藏;地丑;地贼!”
中年文士对这些星辰如数家珍,月华与星光从他手中溜走,被柴进吸入体内。
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柴进,其明亮的双眼,倒映满天星河,无数星辰流转,忽明忽暗,似乎在按某种轨迹运转。
突然其古井不波面上,神情出现了一丝变化,有哀伤,有庆幸,但更多的是一种极其矛盾道不明的表情。
随着中年文士面上恢复平静,其嘴角也溢出一丝淡金色的液体,司天监中刘羲叟的肉身如遭雷击,一口鲜血喷出,脑袋耷拉在胸前。
柴进操控着星力内息流转全身,不知运行了多少个周天,直至经脉传来肿胀撕裂感,都没有发现其他气息的存在,他这才缓缓收功。
睁开双眼便看到一个三尺余高的中年文士漂浮在自己面前,柴进悚然一惊,双掌裹挟着星力气息拍向中年文士面门。
中年文士不紧不慢张口道:“止!”
淡金色光华流转,柴进双掌悬停在其面前,动弹不得,任凭柴进如何如何催动内息,始终无法前进一丝。
中年文士在柴进惊恐的眼神中点在其眉心,淡金色光华扩散至其全身。只见中年文士转身飞出去,柴进已是不由自主地跟在其身后。
眼看就要撞上屋顶,一种奇怪的感觉流转全身,柴进便穿过了屋顶,随着中年文士直入青冥,最终消失在夜空中。
道观神霄殿中的老道士似有所感,再次从打坐中睁开双眼,双目如电,扫视四周之后,长叹道:“今日不宜修行,只宜雷法锻体!”
殿外依然星光如昼,殿内却已是雷鸣不断,无尽雷霆凭空滋生,轰打在老道士身上,雷弧纵横,覆盖其周身,老道士平静的脸庞逐渐疯狂扭曲!
不知多高的天空之上,柴进有种错觉,如果他能动弹,似乎就能摘取天上的星辰一样。
中年文士飘立在柴进身前,过了片刻,他轻笑一声,柴进只觉得眼前光影变幻,已是出现在一个淡金色烟气笼罩的房间之中。
柴进眼睁睁地看着中年文士,消失在一个盘坐在蒲垫上的老者眉心之中。随着老者缓缓抬起头颅,柴进这才发现他雪白的胡须上都是殷红的血渍。
“小友请坐。”刘羲叟淡淡道。
柴进不由自主地盘膝坐在老者面前,一直拼命争夺的身体控制权终于回到了他手中。
“你是谁?为什么要将我带到这里?”柴进脱口问道,随后便吸进一大口淡金色的香气。
刘羲叟布满老年斑的大手轻轻一挥,香案上以及他胡须上的血渍,消失的干干净净。
“老夫是司天监监正刘羲叟,将小友带过来,是有些话想与你说!”
柴进心中一凛,大宋司天监监正为什么会找到他?司天监观察天文,推算历法的部门,但这是仙武世界,莫非是自己修炼星光之力被他发现了?
“不知刘大人要与小人说些什么?”
不知不觉间柴进吸入体内的灵犀香气越来越多,但他心思全在面前的司天监监正身上,根本没发现这点。
“小友不必着急,如今正是你破入先天境的契机,等你破境之后再说。”
“什么!”柴进惊呼一声,这才感应到自己体内的星力内息无比活跃,被自己吸入体内的淡金色香气,流淌在经脉之中,之前的那种撕裂感一扫而空。
同时星力内息无比贪婪地炼化着淡金色香气,之前岿然不动的先天境壁垒,在躁动的星力内息冲击下似乎有所撼动。
柴进来不及多想,破境之机转瞬即逝,所以就算是司天监监正在其身旁,不知其真正心思的情况下,他还是将全部心神沉入体内,以求突破至先天境!
《北极玉虚星辰诀》在柴进有意的调动下,再次将星空中的月华和星光牵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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