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盖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放着大好家业不要,上梁山,他脑子又没病。说道:“俺们不是入伙,只是想结交各位好汉,日后好行个方便。如今贵山上的阮氏三雄和吴学究还是老相识呢。”
“哦,是吗?倒是没有听他们兄弟提起过吴学究。”柴进道。
吴用心中一冷,他两三年前曾在石碣村住过几年,同阮氏三雄打过交道,没想到他们竟然忘了他。
又听得柴进继续说道:“不知晁保正想要与梁山一个什么样的结交法?”
晁盖将目光投向吴用,吴用心念急转道:“因为捕盗巡检的存在,保正庄上有几名庄客被下了大狱,还有一些人不能抛头露面,整日躲在庄上,不知梁山能否收容这些好汉?”
柴进笑道:“只管送来便是,但是有一旦上了梁山,他们便与保正再无瓜葛。”
“理该如此,只要能护住他们的性命便行。”晁盖答应的很爽快。
“晚间过来,给朱贵兄弟说一声,自会有人接他们上山。”
晁盖没想到会如此顺利,见此人生的不凡,又能全权做主,便问道:“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柴进想了想,如今倒也不惧他人,便如实相告道:“沧州柴进,柴昭义!”
“原来是柴大官人,失敬失敬!”晁盖自然是听说过柴进的大名。
一旁的吴用眼睛微眯道:“想来大官人便是神秘的梁山寨主。”
“没错,都是兄弟们抬爱,才让柴进坐上了头把交椅。”
众人又寒暄了片刻,朱贵推门进来道:“哥哥,那扈三娘又喝了两碗酒,她手下的侍女都拉不住她怎么办?”
柴进还没说话,吴用便嘿嘿一笑道:“大官人不若将此女掳上梁山,既可让扈家庄投鼠忌器,又可使祝家庄狗急跳墙,端的是一举两得。”
林冲听得眉头一皱道:“如此行径岂是君子所为。”
鲁智深也说道:“若是战阵厮杀,擒也就擒了她,趁她醉酒行此事,洒家认为不可行。”
吴用脸色一变,他说的可有哪里不对吗?这两个大汉倒是大义凛然,那又为何要上山做强人?
柴进将一切都看在眼中,摇了摇头道:“咱们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众人走到大堂中,只见扈三娘趴在桌子上,边哭边嘟囔,吐字不清,不知道她在骂些什么,手中还抱着透瓶香的酒坛。
“怎么回事?酒坛还被她抢了去?”柴进问道。
朱贵脸色一红道:“她出手太快,一时不察,被她夺了过去。”
柴进走近,看向那四名手足无措的侍女道:“你家小姐都喝成这样了?为什么不拦着点?”
这四名侍女倒还算尽忠职守,怀中宝剑微微出鞘,警惕地看向柴进等人道:“关你何事,小姐我们有守着不会有事,等酒醒了自会离开!”
“你们有喝过透瓶香吗?她一次性喝这么多,只怕一觉能睡到明天这个时候,你们还是想办法把她拖走吧。”朱贵在一旁提醒道。
这四名侍女哪喝过透瓶香,她们家小姐也是第一次喝,对于酒店掌柜的话,她们还是相信的。
只是她们早就尝试过将自家小姐拖走,但她们根本接近不了扈三娘,只能在这里等着,希望扈家庄的人能找过来。
似乎几人说话的声音吵闹到了扈三娘,她抱着酒坛缓缓起身看向众人,特别是站在四名侍女身前的柴进渐渐与她脑海中的一个身影重合。
扈三娘脸上泪痕未干,摇摇晃晃地走进柴进,含糊不清道:“祝彪!怎么哪里都有你?本小姐是不会嫁给你的!你死了那条心吧!”
四名侍女脸色一变,想要拉住自己小姐,但扈三娘看似醉醺醺的,但左摇右晃间,侍女根本摸不到她。
这是真的认错人还是假的?
柴进看向身后的林冲问道:“林教头,她真的醉了吗?”
林冲点点头道:“反应虽然还在,但确实是醉了,也就一股劲支撑着她,一旦泄劲就会睡过去。”
扈三娘见‘祝彪’不搭理自己,反而更加来劲,大声道:“祝彪,什么防备梁山水寇,什么三家共为一体,都是假的!你不就是想娶我嘛,还找那么多弯弯绕绕,算什么男子汉?”
“小姐,你认错人,他不是祝三公子。”一名侍女提醒道,同时摆手让柴进赶紧离开。
柴进自然不会等着继续挨骂,也不想搭理一个醉酒的蛮横小姐,转身就要走。
谁料,扈三娘突然扔掉酒坛,上前一把扣住柴进的左臂,将柴进拉到自己身前,含糊不清道:“走,走,走哪里去?跟本小姐回去,就说,就说这个姻缘你不结了!”
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众人,谁也没想到醉酒的扈三娘还能一举擒拿柴进。人群中的鲁智深飞身而出一把接住了酒坛,贪婪地闻了一口酒香道:“摔了多可惜,洒家也想尝尝这个。”
那边扈三娘已是拉着柴进踉踉跄跄地往前走去,只是她走的方向不是酒店外,而是酒店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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