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小池塘边上的人听到问询先是一愣,心想:他还不知道吗?
正欲答,苏隶安又开口:“纯山尧?”
檀月煌听得这个名字,心里就一阵酸楚。窒息感一瞬间卷土重来。
“是。”他望着满池活泼的锦鲤,清晰地说着。
即使没有曾经的记忆,檀月煌也知道听到纯山尧的名字,苏隶安会是什么感受。
但事实就是如此,他当时被威胁,什么也改变不了,什么也做不了。
“你还爱他吗?”
苏隶安的问题,可以说是这么久以来最让檀月煌觉得匪夷所思的。
“我曾经爱过他吗?目前我只知道我跟他是亲缘关系,但要说感情……”
檀月煌突然想起躺在纯山尧身边睡觉时,闻到的他身上的好闻体香。
说不喜欢,那是假的;可要说有多喜欢,那或许就只是喜欢他身上的味道罢了。
“我想我是不喜他的。成亲是被胁迫,若不是他以少符白的性命相要挟,我怎会如此轻易就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
苏隶安听闻并未着急回话,他沉默须臾才继续开口。
“如此说来,那就好办了。你成亲当晚就逃婚,纯山尧定不会饶你。此后被他抓了去,也不知会被如何对待。既然你不愿在他身边,又有心拿回过往,不如就此一路逃下去,等到你记忆恢复拿回法力,就再不用受他胁迫了。要知道,当年的他,能力可不及你的一半。”
苏隶安顿了顿,继续道:“拿回法力后,即便是面对天枢,全盛时期的你也未必就会落败。当年天枢能一举将你封印也不过是巧合罢了。你不用担心他对你有威胁。
“再者,你现在有天枢的把柄,则更不用愁他会对你出手。只是此路上除了纯山尧的追击,其他人定也是会对你虎视眈眈。苏某不才,愿为尊上效犬马之劳。”
檀月煌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听完他便笑出了声。
伸手在小池塘里扬起一片水花,他朗声道:“我只想找回过往,清醒地活着,并不想再做妖尊。你就别那样称呼我了,怪怪的。”
“都听你的。”
苏隶安略带沙哑的嗓音磨蹭着檀月煌心底的柔软。
他心想着:如此看来,这位“面首”当年能同自己关系最好之事应当不假。
字字句句都在以他檀月煌为出发点去考虑,有这样一位面首,谁能不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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