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里,苍蓝色的身影停留在崇砀山的上空。
一大一小两只似琉璃树枝的角,自两侧头顶斜向后生长去。
银白的眼眸直直盯着下方隐藏在阴影里的红色身影。
红色身影的脑袋旁,一双发着微弱紫光的漂亮眼睛,正在直直地回看过来。
少符白愣在当场盯着看了好久,直到对上苏隶安凌冽的视线,他才回过神来。
重重吐息,他忍下心里不停翻涌的情绪,转头离开了这里。
他本想是想过来悄悄打开结界进去找檀月煌,但不想一来就撞见着如此让人羞涩的一幕。
原本期待着久别重逢的激动心情,在一瞬间被彻底浇灭。
落寞的苍蓝影子倏然消失在夜空。
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什么。
少符白自嘲:从未拥有,何谈失去。
可是就这样离开?
那线索就会完全断掉,纺依这事没有下文,星君那肯定是无法交代的。
简单思索,少符白决定去找寒尘禀明情况,再想办法接近檀月煌。
苏隶安躺在雪地里看着天上的人影离去,不由得暗自长舒一口气。
长时间的保持这个姿势,此刻他的后背被融化的雪水几乎快浸透衣衫。
松手放人起身,苏隶安却还是暧昧地拉着檀月煌不让她走。
“你到底想干嘛。”
檀月煌的脸蛋此刻滚烫似发烧。
她这辈子未经人事,可不代表她上辈子也没经历过。
苏隶安的每一寸肌肤,甚至是他常用的动作和力度,全都历历在目。
如此一个让人血脉喷张的男人对她又搂又抱还拉着不让走,真是很难不让人想入非非。
苏隶安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一般,将她拉着又扯回了身面前。
紫色的眸子含情脉脉地打量着眼前人,似笑非笑的嘴角压都压不下去。
“尊上意欲如何?”
半晌,苏隶安如此说着。
檀月煌呼出口气迎上他的目光,回道:“你真能解纯山尧身上的毒吗?”
暧昧的气氛夹杂了冷空气,吹散了两人之间的温热。
苏隶安眸子暗了下去,显露出一丝失望和颓丧。
“尊上是为了问这个,才到这里来的?”
檀月煌一时失语,想不到苏隶安居然会这样误会。
可是又不能直接告诉他,自己是因为害怕独自一人,才追过来的。
胡乱点头应下,突然她又反应过来不对劲。
“我干嘛要告诉你?还有,别再称我为尊上。”
尊上这个称呼从苏隶安嘴里说出来,檀月煌总会觉得像他是在调情。
“那该称呼你什么,帝后?娘娘?还是外甥女?”
苏隶安的语调很平静,但檀月煌却听得臊得慌。
尤其最后一句“外甥女”。
“够了!你就不能像之前一样叫我月煌吗?非得要试探我、逼我,我真是一秒也不想再见你!”
檀月煌承认,这是自己恼羞成怒了。
她真的很讨厌被苏隶安牵着鼻子走的感觉,这种脱离掌控的滋味让她慌乱。
可不知道为何,她又总是一步步走进苏隶安给她设好的陷阱里,一步步走进苏隶安为她制造的深渊。
然后交出自己的全部。
苏隶安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却没有打算“放她一马”。
高出檀月煌半个头的人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宠溺道:“好,既然月煌的发话了,那我就叫你月煌。”
檀月煌惊慌失措准备跳下来,却被苏隶安抱在腰间的手一个施法给控制了行动。
“你要做什么?”
她无助地轻问。
苏隶安宠溺地笑,迈步开始往松音殿走去。
“既然,臣是月煌的侍宠男幸,那自然是做臣该做的事了。”
此话瞬间在檀月煌的心里掀起滔天巨浪。
心跳好似擂鼓,那种事……绝无可能!!
绵软的身子被放到床上,檀月煌变成了惊弓之鸟。
她劈头盖脸把苏隶安骂了一顿。
可苏隶安却笑了,他躺在檀月煌身边,伏在她耳畔说:“臣可没说要做什么,尊上不必如此担心。你怕黑不敢一个人睡,纯山尧去了纯姬那,就由我来陪你一晚不好吗?”
如此,檀月煌终于松了一口气。
苏隶安接着道:“月煌,你还记得吗,我说过只求在你身侧,不要名分。”
心弦被拨动,檀月煌眼睛睁得大大的。
原来这不是一句玩笑!
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檀月煌的脸颊,双唇。
屋内灯火被风吹灭,两具滚烫的肉体紧紧贴在了一起。
翌日清早。
睁眼一夜没睡的少符白终于等到了合适的时机。
他在寒尘那寻求到了支持,寒尘赐了他一六角形铜镜。
当铜镜照到崇砀山上空时,结界瞬间显现,紧接着如同梦幻泡影般消散开来。
山上妖族感受到灵气的注入,纷纷出门查看,恰逢结界破开,大家便都欢呼雀跃起来。
少符白隐在半空中,用目光扫视着下面的妖族,却没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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