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出租车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红毛才捡起地上的桃木剑,随手丢到袋子里,感慨道:
“黄毛啊,咱哥俩啥时候才可以不借助道具,就有跟鬼掰手腕的本事啊!”
黄毛反手就敲了他一个大脑瓜子,急忙把桃木剑拿出来仔细地擦拭,直到上面没有一粒尘土。
红毛看的眼角直抽抽,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他还是接受无能。
如果说,剑,是武士的老婆!
那么!
桃木剑,就是黄毛这逼的老婆!
睡觉都要抱着,他都没眼看!
黄毛又翻了翻袋子,看见里面的符箓没有被弄破,这才松了一口气,苦口婆心道:
“现在去后勤部领物资麻烦的很,每次都要看赵妞的脸色。
你这要是戳破了一张符箓,小心她跟你急。”
红毛轻蔑地唾了一声,一脸愤愤不平道:
“管她急眼去!
劳资在外面出生入死,过的是刀口舔血的生活。
就她那跟个守财奴似的,这也要申请,那也要申请!
恨不得上个厕所都要申请!
劳资就用她几张符箓怎么了!”
说完,反手掏出一根软华子叼在嘴上,左手抽出一张初阶定身符箓,右手按下防风打火机。
伴随着“扑哧”一声,符箓被点燃,一簇明亮的火苗欢快地窜起来。
他挑了挑眉,朝黄毛努努嘴,示意黄毛一起抽。
紧接着把嘴里的烟凑过去点燃,然后一脸享受地眯起眼睛。
这一系列动作,丝滑得让人一看就是个惯犯!
黄毛:“……你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么!”
红毛:“你不懂,哥这是情趣。”
黄毛:“情趣不情趣的咱先不提,你的手不烫吗……”
红毛:“???卧槽烧死劳资了!”
……
崔篱并不知道她给黄毛二人带来了多大的冲击,她让司机在小区附近一家人民医院对面的祭祀用品店停了一下。
听到她要采购一些朱砂黄纸,包租婆当即拍着胸脯,自告奋勇地表示自己懂价。
崔篱便带着她一起下了车。
因为是正午的原因,这家香烛店看起来冷冷清清的,一个客人都没有。
门口的木架子上随意地摆放着花圈、纸钱以及一些纸扎用品。
老板是一个精神矍铄的地中海老头,穿着一身黑色唐装,坐在门口的摇椅上看报纸。
看到有客人上门,也只是抬头淡淡地招呼一声,就重新把目光移到报纸上。
主要是能来这种地方买东西的,往往都是哀悼、纪念逝者等比较敏感沉重的原因。
店家要是挤满笑容迎上去,再热情地推销一番,客人心里难免不舒服。
所以在包租婆发话要买朱砂、黄纸、红纸、毛笔等物品后,老头才慢悠悠地起来,绕到柜台后面,从里面拿出几种货物供她们挑选。
崔篱扫了一眼,虽然质量比不上她在地府练习时用的那些,但也能用,便问起了价格。
老头虽然疑惑怎么是这个女孩子来问价,但他向来童叟无欺。
别说有大人陪同了,就算是个三岁的奶娃娃来问,给的也是一样的价!
他熟练地报价:
“朱砂粉40块钱一斤。
黄纸、红纸,不分尺寸跟颜色,都是十块钱一份,一份100张。
檀香一盒500支,30块钱。
毛笔的话你们要哪种?
红檀木的贵点,仿湘妃竹的要便宜一些,要50%狼毫还是100%的?”
崔篱看向包租婆,后者朝她干巴巴地笑了笑。
随后背过身去,拿出手机熟练地点开“拼夕夕”APP,在搜索框输入‘朱砂’。
崔篱:“……”
这就是你说的懂价?!!
她深吸一口气,记得上次丢人还是在上次!
崔篱很想一把按住包租婆的手,但想想自己的钱包……
她果断回头跟老头扯皮:
“这个红檀木的吧,怎么卖?”
老头脸上波澜不惊,就像没发现包租婆的鬼鬼祟祟似的,事实上他的心里已是惊涛骇浪。
他活了六十年!
还是第一次见到有客人当着老板的面,拿出手机查询网购价格的!
她是真的不怕被人打死吗?
就……很无语。
加起来不到一百块钱的东西,至于么?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卖的是几千块钱的大货!
他拿起那只红檀木毛笔,淡淡道:
“这是50%狼毫成分的,30块钱一支。”
包租婆的耳朵动了动,她偏头在崔篱耳边,用手遮住嘴巴,小声道:
“其他东西的价格都大差不差,这个毛笔……
如果你没特别的要求,一会我们去书店买两块钱一支的。”
老头:“我这是咖喱国进口的红檀木,纯手工制作。
正宗狼毫,假一罚十。
不是什么狗毛仿造的!”
包租婆:啊,他听见了……
崔篱点点头,不过她要的量大。
刚才她在车上打听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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