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村里不太平,大家都早早关门闭户了。”桂花婶压低声音说道。
同时右手摸索着按下了墙上的开关,只听“嗒”的一声,屋里顿时亮起了昏黄的灯光。
她招呼崔篱进入里屋,自己则疾步走到窗边,先把窗户一一检查了个遍。
确认都锁好了之后,她扶住窗棂,缓缓转身看向崔篱,声音略微嘶哑:
“夜里不管听到什么声音,你都不要出门。”
“好的,桂花婶,我听你的。”崔篱的声音带着轻微的颤音。
桂花婶盯着崔篱看了一会儿,目光仿佛能够穿透人心。
当她的视线触及到崔篱紧紧交握的双手之后,眼里隐晦地闪过了一丝满意的光芒。
最终,桂花婶的唇角微微上扬,露出来一个慈爱的微笑。
崔篱只作不知,低垂着头假装在打量里屋的摆设,把一个不谙世事的女大学生表现的淋漓尽致。
桂花婶领着崔篱往里走,穿过一道短短的走廊,停在一个由一副半旧的竹帘隔断的房间门口。
房间不大,光线有些昏暗,仅靠一扇小小的窗户透进些许自然光。
地面铺着粗糙的水泥,墙壁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灰泥,有的地方已经剥落,露出下面的土黄色。
里面的摆设也很简单,中央摆放着一张由几块厚实的松木板拼接而成的木板床。
靠窗的位置立着一张简易的木桌,并一张绿漆靠背椅,椅背略微有些磨损,一看就是有些年月的。
桂花婶把堆放在木板床上的几袋杂物拿下来,又用抹布仔细地擦拭了一下床板,便转身出去了。
崔篱刚把背包放好,桂花婶又拎着一个青花瓷水壶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见崔篱局促地站在床边,她笑了一下,先把水壶放在木桌上,又贴心地帮崔篱把窗户关好,语气热络地说:
“小篱啊,家里条件简陋,也没什么好招呼的,这水你留着晚上渴了喝,要是起夜就用墙脚那个尿桶。”
由于光线昏暗,她的表情显得模糊不清。
崔篱点头应下,当着桂花婶的面,和衣钻进了被子里,老老实实地闭上了眼睛。
桂花婶也没久留,掀开竹帘走了出去,竹帘在她身后发出沙沙的声音。
崔篱双眼紧闭,耳朵却警觉地捕捉着外面的动静。
此时,大门口的青石地板拐角处,一道拉长的影子渐渐地显露出来。
片刻之后,从里屋的方向传来了拖沓的脚步声,走到隔壁房间便消失了,紧接着传来门轴转动的声音,最后是轻微的关门声。
农村的土墙隔音很差,崔篱甚至可以听见一墙之隔的桂花婶上床的时候发出的咯吱声。
崔篱睁开眼睛,决定不再浪费时间。
为了避免床板发出声音,崔篱直接使用御风术。
一股柔和的清风从她身下升起,轻轻地托住她的身体,像是一双无形的手,把她稳稳地送到了地上。
崔篱小心翼翼地站稳,目光在昏暗的房间内扫视一圈。
随后抬手在地上施了个隔绝气泡,这个气泡能将她包围在一个无声无息的小空间内。
崔篱站在气泡中,从怀中掏出几个薄薄的纸片人,手指轻轻在上面滑动。
最终,她的手指停留在一个冲天辫小女孩的纸人上面。
她记得,这个纸人胆大心细,又有几分机灵,最适合给自己做替身了。
“嘭——”
一道犹如气球爆裂的声音响起。
好在崔篱事先便做好了准备,别说隔壁房间的桂花婶了,就算此刻桂花婶就睡在崔篱这个房间,那也是听不见分毫的。
冲天辫小女孩纸人儿安静地站在隔绝气泡中。
崔篱指间施了个引血诀,给纸人开了目之后,女纸人的眼睛便骨碌碌动了起来。
纸人先是左右看了看,发现这次竟然只有自己被召唤出来,眼里闪烁的光芒就更灿烂了!
“主人!”冲天辫女纸人挺直胸膛,给崔篱敬了个不太标准的礼。
崔篱变出一朵彼岸花,交到她手上,长话短说:
“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变成我的样子假装睡觉,不要发出动静。”
顿了顿,她不放心地补充了一句:
“隔壁那个桂花婶如果有异动,你就给我盯住了她,只一条,你绝对不可以靠近村子里的池塘!”
“是,保证完成任务!”
冲天辫女纸人把彼岸花丢入口中,一道红光闪过,它竟变成了崔篱的模样!
就连衣服上的褶皱也是一模一样!
崔篱把双肩包里的符箓全部拿走,剩下的衣服杂物则依然留在里面,又把双肩包放回床头。
“去吧。”她摸了摸女纸人的头,“有意外情况就给我传音。”
女纸人眯了眯眼,似乎很享受被崔篱抚摸。
紧接着转身慢悠悠地朝床上爬去,因为体重极轻的缘故,床板连一丝声音都没有发出。
崔篱见她不知道盖被子,低低地笑了一声,走过去给她盖好,传音道:
“我们活人是要盖被子的,不然会着凉,知道了吗?”
女纸人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崔篱,也用传音术回复她:“嗯嗯嗯!鸡道鸡道!”
崔篱给她掖了掖被角,收起隔绝气泡,走到窗边站定。
透过窗棂的缝隙,她望向天上那轮被乌云遮住大半的圆月。
民间有云:“月被云遮,凶兆临门。”
崔篱眼神冷凝,调动灵力,施展缩地术。
一脚踏出,瞬间消失在窗边。再次出现时,她已站在了围墙外面。
大门外,胡军哆哆嗦嗦地躲在门廊下的草垛里面,只露出一个头,眼睛不停地往四周瞄。
不瞄还好,越瞄越觉得哪哪都是鬼!
田里面的稻草人,原本是为了吓唬鸟雀的,现在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诡异,仿佛一个站立不动的人影!
桂花婶晒在外面的衣服,在风中飘动,时隐时现,就像一个幽灵在游荡!
不远处,一根废弃的水管在月下反射出冷寒的光芒,就像一个鬼眼在盯着自己!
偶尔传来的风声和树叶的沙沙声,他总觉得那是水鬼在朝他爬过来!
呐!又来了!
胡军竖起耳朵,仔细地倾听这一波动静。
“踏踏踏——”
胡军脸色发青!
他并没有听到开门声,那…那从自己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是谁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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