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叶淑慧满脸愕,她一把拉住陈枫的手,“什么暂停,这是谁的意思,哎,亲家母,你别走!”
崔瑶瑶头皮一片发麻,整个人如遭雷劈,她呆呆地往后退了两步,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恢复自由,忙捂住脸冲向回廊。
回廊外的泳池边,陈大师正背着手闲适地顺着花圃漫步,高高的月季花墙在冬日也开的绚丽多姿,看得人赏心悦目。
一道黑色的身影不远不近地跟着他,终于,等到陈大师附近十米处都没有旁人,鬼奴抓住这个机会,身形微动,快速接近陈大师。
“呜呜呜——”
忽然,一个粉衣女子低头从回廊冲了出来,猝不及防地撞到陈大师身上。
鬼奴劈手扯过一旁月季花粗壮的藤蔓,花枝上的尖刺深深地扎入他那腐烂的手心,这才堪堪止住前进的势头。
他翻白的眼珠子缓缓转动,随后脚步偏移,重新隐入花丛中。
一股甜腻的香粉味扑面而来,陈大师眼疾手快地扶住来人,待看清是今日的主角后,不由问道:
“崔大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崔瑶瑶脸上挂着不成串的泪珠子,抽抽嗒嗒地抹着眼泪,“陈家要悔婚,订婚宴取消了。”
却半点不提自己做的好事。
陈大师本也就是顺口一问,听见这种破事,顿觉尴尬,又不好没有任何表示,便佯怒道:
“这也太过分了!你别急,我去找你爸问问!”
“别!”崔瑶瑶急忙拦住他,内心寻思我爹这会估计恨不得把我大卸八块,哪里敢让陈大师去撞这个枪口。
想起刚才陈枫无情甩开自己的样子,她的眼里闪过一丝狠戾,恨声道:
“陈大师,您这里有没有养一种小鬼,可以让别人听自己话的。”
陈大师眼神漂浮不定,一脸心虚地摸着鼻子道:“没有这种东西,你爸找我也都是做点挡煞辟邪的小仪式。”
崔瑶瑶嘴角微微上扬,笑容却不达眼底,她贴近陈大师的耳朵,轻声道:
“前几天,我听到您跟父亲说,您刚从七娘村回来,布的阵被人毁了,想找我爸要点钱养蛊。”
陈大师眼睛倏然睁大,就见崔瑶瑶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我知道那个人是谁。”
陈大师眼神阴鸷地盯着她,崔瑶瑶一脸坦荡,任其打量。
她的眼里闪着点点森然的寒意,让这个长相明媚的少女看起来像是一条色彩斑斓的毒蛇。
“哈哈哈,好!”陈大师身上的肃杀之气悄然消散,脸上绽开一个和煦的笑容。
他从随身的黑布包里面拿出一个裹着红布的长条物,一层层剥开,里边露出一截黑色干枯的人形物体。
“啊!”崔瑶瑶一声惊呼卡在喉咙,她战战兢兢地伸手去触摸,哆嗦道:“这,这是……”
陈大师的眼神如同冬日的寒冰,透出一股刺骨的冷意,他盯着崔瑶瑶,语气带着浓浓的压迫感:
“你敢养它吗?这可是未足月就从母体中强行生剖的死胎,怨气颇大,只要喂食自己的指尖血,就可心想事成。”
崔瑶瑶心下颤抖,但想想自己今日所作所为,估计很快就会沦为崔陈两家的弃子。
她咬牙接过小鬼肉体,并爽快地交换条件。
“你要找的那个人,就是崔篱,我在直播间看见她在七娘村毁蛇棺了。”
陈大师一拳砸在月季花墙上,震得漫天花瓣纷飞,然而两人却无暇欣赏此番美景,各自心怀鬼胎地往两个方向离去。
好巧不巧,崔瑶瑶要去的方向,正好就是鬼奴藏身所在。
鬼奴见陈大师又要往大厅人多的地方走去,心里暗恨崔瑶瑶这个误事的玩意儿,再想到这个女人跟白悠的过节,干脆把心一横,从月季花墙中窜了出来。
崔瑶瑶正急着找个隐蔽点的地方给小鬼喂血,由于干的是见不得人的事儿,跑动之间不免左顾右盼,一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要做坏事的鬼祟模样。
下一秒,崔瑶瑶径直撞入鬼奴怀里,一股死老鼠的腐臭味儿霸道地钻入她的鼻腔。
“呕!”崔瑶瑶一把推开鬼奴,那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儿仿佛要将她的胃翻出来。
她厌恶地抬起头,却见眼前的男人脸色惨白,眼窝深陷,皮肤上覆盖着一层恶心的黄绿色霉斑,正滴滴答答地往下流着脓水。
“嗬…嗬……”
一股无以言喻的寒冷从崔瑶瑶的脚底升起,她的脸部肌肉剧烈地颤抖,强烈的恐惧如同毒蛇般缠绕上来,束缚了她的思绪,最终意识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鬼奴淡漠地瞥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女人,抬起鞋尖划拉划拉,像踢垃圾一般,随意地将崔瑶瑶往枝繁叶茂的月季花丛中藏了进去。
崔篱两人早已在男厕所旁边等着他,看见鬼奴的身影,白悠伸出一根手指往男厕所里边点了点。
接收到白悠的信号,鬼奴低头一路疾行,等他进入男厕的时候,却发现里面六个格间,有三个都是关闭状态。
鬼奴率先走到左手边第一个格间,鬼鬼祟祟地把耳朵贴到门上,听着里面略显丝滑的“唔唔”声,他摇了摇头,不是这个。
紧接着,鬼奴身形敏捷地窜到右手边第三个格间,同样听声辨人,这次里面传来的是比较苍老的“嗯…嗯!!嗯!!!”的声音,还带着些许的脱力感。
鬼奴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他轻轻跃起,双手如同铁钩牢牢地挂在厕所的门板上方。
门板的震动把里边正在使劲的陈大师吓得一激灵,肛门处刚冒出一点苗头的香蕉又猛地缩了回去。
“玛德!瞎啊!推什么门!没看里边有人啊!”
陈大师气得破口大骂,手心攥着的厕纸都被他掐的皱成一团。
鬼奴稳稳地攀在门板上方,居高临下地望着陈大师头发稀疏的后脑勺,脸上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
我没推门啊,大爷,您不如往上看看呗?
陈大师愤愤不平地大口喘气,等他平静下来,这才察觉到头顶凉飕飕的,他眼神犀利地抬头扫了过去,正正对上了一张腐烂恶心的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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