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们都下班了,现在不算出警,顺路的事哈~”
年轻警官是个会来事的,在崔篱出声之前,连忙热情地拉住老赵的胳膊,不由分说就把他塞到后座。
老赵急得话都说不利索,他伸出一只腿挡住车门不让关上,探出半个身子,指着崔篱大声喊道:
“小姑娘,那你呢?你家离这儿还远着呢,要不让警官先送你?叔不急!”
老赵只觉得屁股下的坐垫插了针似的扎人,这儿就来了两辆车,他跟交警走了,难道要让崔篱去跟尸体挤救护车?
在他期盼的目光下,崔篱缓缓走了过来,轻笑道:“坐车绕的远,我可以施法穿山而过,两刻钟就到了。”
说着,她压低声音,目光冷冽如冰,“不瞒你说,刚才那个东西就是冲我来的,不排除还有第二个邪祟,我跟你们谁待在一起都不合适。”
老赵闻言更加担忧,不料崔篱塞了一个折叠好的辟邪符到他手心,朝他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眼里闪着自信的光芒。
“走吧大叔,以后夜间出门,记得随身佩戴好这个符箓。”
不过今晚以后,老赵叔再也没有三更半夜出来跑车,甚至可以说是因祸得福。
缘由是他回家把这事儿告诉了妻子,妻子吓得连烧了三柱香感谢祖宗保佑,随后说啥也不让赵叔去跑出租了。
赵叔为了安妻子的心,也只好一口应下来。
然而转过身他却愁容满面,自己除了会开车,也没有别的本事了,明天还是去人才市场看看有没有需要搬运、装卸之类的活儿吧。
不料,第二天天刚亮,就有自称是特管局的员工上门来做笔录,临走还发了一份两万块钱的奖金,或者说是封口费,钱虽然不多,但也能用这笔钱撑到他找到新工作。
员工回来后刻意提了一嘴,白悠想起崔篱的交待,凝眉思索片刻,就把这件事交给红袖去安排了。
三天之后,桂城‘天下鲜’酒家多了个姓赵的运输司机。
每天只要开车接送采购员去各种海鲜养殖场物色最佳的货品,工作轻松不说,还能时不时地匀点后厨剩下的海鲜边角料,带回家给家里人改善伙食。
对老赵来说,这可真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好工作了!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时间线回到崔篱这边。
跟老赵告别后,崔篱潇洒地转身往反方向离开,连续施展了几次缩地术后,终于在路边看到了一辆被车吹倒在地上的共享单车。
“陆宁,出来。”崔篱拍了拍手串,眼里闪着异样的光芒。
“来了来了。”陆宁应声而出,因为出来的急,嘴里还咬着一朵粉色绢花,她的左手抓着一捆绑带,右手握着一条……
崔篱眯了眯眼,这条绑着五颜六色绢花的玩意儿…真的是一小时前还威风凛凛,大杀四方,抽得女鬼嗷嗷叫的鬼鞭吗?!
察觉到崔篱的视线,鬼鞭屈辱地扭了扭身子,苍天啊!大地啊!它堂堂鬼鞭大爷到底瘫上了个什么少女心的主人啊!!
它可怜巴巴地抬起鞭身的尖端,轻轻地在崔篱手心拂过,又弓起身子戳了戳身上的绢花。
看似什么都没说,但却什么都说了。
大人,求求你管管你的女鬼吧!劳资是杀人不眨眼的鬼鞭,不是巴啦啦小魔仙的魔法棒啊!再这样下去劳资颜面何存啊!
崔篱嘴角抽了抽,暗暗地别过头去,假装没看懂鬼鞭的求助,主打一个不聋不哑不做家翁。
“咳咳……”崔篱以手抵唇,掩饰性的干咳一声,看向因为自己没有帮鬼鞭说话而春风满面的陆宁。
“陆宁,这儿太偏僻了,打不到车,就用共享单车凑合凑合吧,但它的速度太慢了,让你的鬼鞭发点力,暂时当个鬼力发电机吧。”
陆宁自然是主子说什么就什么,虽然她听不懂什么鬼力发电机,但不妨碍她把鬼鞭往共享单车上一抽,瞬间车身就泛起了红色的光芒。
鬼鞭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对周扒皮主仆,不是,它好像是武器吧?什么时候变成鬼力发电机了?!
崔篱凉凉地瞥它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偷偷吞食了剥脸鬼的鬼力,吃那么多不易消化,正好放点出来用用。”
“哈?”陆宁杏眉横竖,看着低头装死的鬼鞭,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当即双手叉腰勃然大怒:
“花的又不是你自己的鬼力,抠抠搜搜的一肚子小家子气!主子用得上你,是你的福气,还不赶紧地让车子动起来!”
鬼鞭为了护住好不容易吃进自己嘴里的鬼力,硬是顶着陆宁吃人的目光开腔道:
“她刚才不是说了会缩地穿山?没那本事就别说那么大的话!”
陆宁不可置信地退后一步,“卧槽它还会说话?!”
崔篱冷哼一声,面无表情地提起鬼鞭大踏步往山壁走去,“它能残留恶鬼的意识,自然能说话,平时不过是装傻充愣罢了。”
掏完鬼鞭的老底,崔篱低头看着如同霜打的茄子那般蔫巴的鬼鞭,冷笑道:
“我刚才那么说,只是不想大叔多想,并不代表我不能穿山。
不过我可跟你说好了,我不清楚这山有多宽,要是缩地距离不够,我是可以逃脱,你可就要夹在山体中间,永远不见天日了。”
鬼鞭虎躯一震,那还不如永远关在特管局的盒子里面呢!好歹隔三差五的能听见点人声,真要夹在石头里面,那只能祈祷哪天施工队把石头炸开了。
想通这一点,鬼鞭立马折腰:“小的知错,请太主子给个机会。”
“下次胆敢对主子不敬,我就把你送回特管局回炉重造!”
陆宁提起缠在鬼鞭脖子上的绢花绑带,把它往单车踏板上一扔,恶狠狠地威逼道。
鬼鞭敢怒不敢言,迫于生存的压力,只能压下内心滴血的痛楚,将还没捂热的鬼力释放了出去,车轮子顿时哗啦哗啦地转动起来,很快转出了残影。
“主子,请。”陆宁无情地把鬼鞭拽了下来拎在手上,又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躬身抬手。
被榨干的鬼鞭像是一条惨遭蹂躏的大蛇,直挺挺地垂在地上,冷眼看着自己的主人像个狗腿子一样讨好崔篱。
呸!它主子是狗腿子,那它是啥?狗腿子的奴隶?!嗷!苍天啊来道天雷劈死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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