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听完秀眉微蹙没说话,尹佟气急败坏的上前一步说道:“好啊,你竟敢说自己不知道这些是什么,刚刚不是亲口承认这些是做法事的东西吗?当然是有人给你天大的好处,许了你金银珠宝荣华富贵,让你做这恶事。”
“你自幼家贫,没见过什么世面,说不定一袋银子就能让你铤而走险呢!”
站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如意这时候站了出来,她朝皇后微微一福道:“启禀皇后娘娘,尹公公这话就不对了,前几个月姜暮烟救了竹潇姑姑,太后给了她许多道赏赐,不说金银首饰,光一身浮光锦就价值千金了。说暮烟为了一些金银就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这不合情理。”
雪梨也接口道:“请皇后娘娘明察,我在宫里什么花销都没有,太后的赏赐是一点都没敢动,现在还在箱子里收着呢,说我为了金银就做这砍头的事儿,奴婢真的是冤枉。”
尹佟气急败坏的对手下的人说:“带证人!”
两个健壮的太监拖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进来,那人显然被用过刑,大腿和臀部没一点好肉,雪梨努力辨认了一会儿,完全不认识这是谁。
尹佟冷冷的说:“张升,你说,是不是这个小宫女托你带的东西?”
那人头都没抬,就点了点头,雪梨都被气笑了。
她冷笑着说:“尹公公,这人我都不认识,他凭什么做证人?”
她又问那人道:“你说我托你带东西,那你说我叫什么?托你带什么东西?给你什么好处?”
那人目光空洞,竟像个死人一样不言不语。不管尹佟问他什么,他都回答是。
看来是被他们折磨的精神崩溃了。
雪梨朝他大喝一声:“你说的是不是假的,你是不是被人屈打成招?”
那人竟然也低低地说了一声,是。
尹佟又气急败坏地让人把他拖了下去。
尹佟又指着雪梨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快快说出幕后指使之人是谁,免得被送到慎刑司,吃些皮肉之苦!”
但凡他要点脸,也不至于一点脸都不要!雪梨被尹佟气的说不出话来。
她背后的人?太后吗?你听听你问的这些问题,毫无逻辑可言,这种杀头的东西,为什么要别人带给她?简直可笑至极!
她大声和尹佟说:“我是太后身边的人,平时最重谨言慎行,莫说行巫蛊之术我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怎么会让一个不认识的人,给我带一些治我死罪的物件呢!我每天在太后宫里当差,有空就给陛下祈福,祈祷陛下早日康复,祈祷我宋国国泰民安。你这个卑鄙小人随便找个人,拿些东西诬陷于我,简直其心可诛!”
尹佟气的咬牙切齿。“好个伶牙俐齿的小贱人。大言不惭,毫无悔意,你根本没把皇后娘娘放在眼里!”
“够了!”金皇后抄起手边的一个杯子摔在了地上,结束了这闹剧一样的诬陷大剧。那溅起的碎片好巧不巧打到雪梨的头上,瞬间血流如注迷住了她的一只眼睛。
皇后低喝一声:“来人,把她拖出去,给我狠狠的打,打到她招供为止。”
尹佟没想到皇后会让人当场给她上刑,他私心是先把人带到慎刑司,自己先把人玩够了再上刑的,要是这女孩体弱被打几棍就死了,那他处心积虑的做这场戏岂不是白忙一场吗。
一时之间他也不知说什么好。
如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急切的说:“皇后娘娘三思,暮烟是太后身边得脸的人,这事情还有蹊跷,没有查明白,求娘娘不要给她动刑。”
金皇后冷哼一声:“人证物证俱在,还在这死鸭子嘴硬,只知道狡辩,来人,拖出去,狠狠的打!”
雪梨被两个人拖出去,如意又开口求了几次,皇后根本连尊口都不开了。
雪梨大脑一片混乱,在现代,每天出门很少想到自己会回不了家。可是在这古代,不但担心回不了家,还要时刻担心被人整死。
自己以前被人拿着身契拿捏,现在却时刻被人拿着小命拿捏。
她看过电视,要是行刑的人想打死人,只要在腰上来几下,那自己不是半身不遂就是小命不保了。
一时间恐惧让她浑身发抖。
正在这时,门口进来几个人,太监的唱腔响起:“瑶光郡主驾到。”
雪梨努力睁开一只眼睛,只见瑶光郡主款款而来,她在四名婢女拥持下,由外步进大殿里。
段雪瑶好像平行时空的另一个自己,优雅,高贵,睿智,她身段高挑,蛮腰纤细,绝美的容姿,洁白的肌肤,辉映间更觉她妩媚多姿,明艳照人。
只见她朝皇后盈盈一拜,檀口轻启道:“雪瑶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脸色稍微好了一些,招手让瑶光郡主坐在她的身边,仔细的看了她几眼,这个段雪瑶在后宫一直把自己当透明人,每天待在屋里足不出户。
今天自己在这发落宫女,她竟然跑来了,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段雪瑶端坐在皇后身边,看了地上的两人一眼,柔声道:“这是怎么了,怎么惹皇后娘娘生这么大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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