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英龙华一走,初北堂的心就跟着他飘走了,她也没有在这里过多停留,雪梨刚刚就看她的眼睛一直频频的在英龙华身上流连,就知道她一定是看上这位难得一见的帅哥了。
那英龙华一告退,她马上就告退追着他走了。
美人一走,拿独也叫上文相礼带着人立马告退,雪梨气的恨不得踢这个“好大儿”一脚。
她还想和文相礼说几句话呢,可拿独和他勾肩搭背的好像很熟悉一样,一边说悄悄话一边越走越远,气的雪梨直跺脚。
形形色色的人慢慢都告辞离开,大帐里终于安静下来。
瑞禾也回来了,她先和雪梨汇报了一下马车的修理工作,估计得明天下午才能修好,看来得在这待上一天一夜了。
晚上雪梨早早就躺在床上,大帐里伺候着一个十几岁的小宫女,雪梨给她的牛乳里下了点“料”,她已经睡死过去。
直等得昏昏欲睡,月上柳梢头,文相礼才从一处隐蔽的角落摸进来。
“你怎么才来!”床上的女人发出一声含怒带怨的莺啼。
文相礼不客气的跑到她的床上,隔着被子把她搂了个结实。
“我做梦都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你真是让我好找啊!”
黑暗中,他寻到她的唇,来了一个热情似火的长吻。
真奇怪,当一个女人对你没有爱的时候,接吻会完全没有生理反应,她的大脑清醒异常,甚至还觉得有点讨厌。
倒不是因为金丞,她私心里是不屑于为哪个男人“守洁”的。这些传统观念只是在束缚女人的思想和身体罢了,事实上得到你的第一次和纯洁爱情的人,往往不会珍惜你,也不会和你结婚相守一辈子,有幸和第一个男人就结婚的女人,婚后生活也不一定就过的好。
因为世间少有高贵的品格,所以只能写高贵的身份。
因为世间少有干净的灵魂,所以只好要求你有干净的肉体。
电视上和小说里,大多会写一个处女用身体打动了富豪,就算跑了分了双方也为彼此守身如玉,过了几年也让高富帅念念不忘,让富豪强取豪夺,把她留在自己身边,让她做自己老婆,给她花不尽的钱和爱。而现实中富豪的老婆都是天之骄女,不仅长的美还有强大的经济靠山和出众的自身能力,既能和他经历风浪,又能和他把酒言欢。
就这样男人也难免出去沾花惹草,女人也不可避免的变成怨妇。
一个纯洁的处女除了那层膜,没有家世,没有能力,整天患得患失的小家子气,还有拎不清的父母时常给人添堵,甚至不能教养好高富帅的儿女,除了做一个以色侍人的禁脔,用身体换点钱和物,大多都会人老色衰后,被弃之如敝屣。
雪梨一边和文相礼唇齿纠缠,脑子里一边胡思乱想。
那对面的男人倒是有点上头,显然心里还在爱着那个林皎皎。当他终于结束了这个长吻,意乱情迷的看着她的时候,才发现她目光平静,眼神复杂,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是呀,她怎么能还和一年前一样呢?
她模样变了,身份变了,连眼神和气质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文相礼从没有奢望过林皎皎会爱她,自始至终他都是把她当个能传宗接代的妾室对待的,可你看上的一个人,一个正在兴头上的女人,被人抢走又下落不明,任谁也得心里难受的四处寻找吧?
他整整找了她一年多,心里的不甘大于对她的爱,只是时过境迁,他俩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温柔的月光中,两人情绪复杂的对视着。文相礼见她沉默不语,率先开口道:“你怎么会成了瑶光郡主段雪瑶呢?”
雪梨轻叹一口气,就把她和金丞被段景榆抓走,又被他整容送到皇宫里的事情简略说了一遍,连和金丞的关系也没瞒着他,都这时候了,坦率比欺骗更能让两个人正视双方的关系。
文相礼压下心里的震惊和不快,半天才认真的道:“你怎么想的?”
雪梨明明不爱他,现在却又只能依靠他,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违背良心的话,只能苦笑一声道:“我已经不是林皎皎,现在是段雪瑶,不日就是东突厥的王妃,还爱上了另一个男人,我们已经不能在一起了。”
雪梨看着他的眼睛,轻轻说道:“现在形势险恶,前有虎,后有狼,若我存心欺骗你,利用你对我的爱或者用身体收买你,都会把事情弄的复杂,有害无利。”
“我非常想逃走,做个自由人,可你的任务就是把我送去和东突厥可汗结亲,我不能为了自己,让你置身险地,这对你不公平。”
文相礼奇道:“你为什么不用身体讨好我,利用我逃跑呢?”
雪梨那对会说话的眼睛先闪过一个笑意,才换过一个撒娇的口气道:“因为我不想连累你,也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文相礼脸色数变,心里泛起一种奇怪的感觉,自己只是随便在妓院里买来一个妓女,竟是买来一个奇女子,甚至生出她就是自己红颜知己,自己要尽全力帮助她的想法。
他换了一个姿势,把她搂在怀里,微笑道:“当初只是买你来生孩子,没想到你竟不是池中之物,现在这局面也确实已经不是我能掌控的了。”
两人抱在一起,心思各异。
“你知道吗?我大娘子刚刚给我生了一个儿子,已经满月了。”
雪梨惊奇的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是整天在外面打仗吗,怎么还能有空回家和老婆生儿子呢?”
文相礼呵呵一笑道:“有一次路过家门口,就回家住了几日,和大娘子好了几天,谁知道第二个月她就写信给我,说自己有了身孕。”
哎,说起来,这还都是这个林皎皎的功劳,她把自己的身体和欲望又重新开发启蒙了一下,自己和大娘子的房事也顺畅许多,才几日就让她有了身孕。
“他是个健康的小子,哭声嘹亮,吃奶可有劲了,我给他取名字叫天祥。”文相礼跟那初为人父的所有奶爸都一样,开始巴拉巴拉的说起了自己儿子的趣事。
雪梨一脑瓜子浆糊,想看又不敢看他,吭哧吭哧半天如同便秘一般,憋了一个大红脸。
心里只重复着文天祥这个名字,久久不能平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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