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山上慢慢来了一队铁甲骑兵,山路陡峭,他们的马也走不动了,带兵的将领只能弃马带人爬上来,为首一人身形魁梧,带着一顶尖尖的皮质帽子,来到半山腰,被一排箭射在不远处,画了地盘,再也不能靠前了。
他还冲上面行了一个突厥礼,雪梨远远的看着,那张脸暴力特征明显,他就是拿独手下的一员大将,那个超雄脸叫广智的。
他丑陋凶恶的脸上全是兴奋,远远看着眼前这些被困住的军人和护卫喊道:“山下的契丹人就快攻上来了,只要你们交出那个郡主和初北堂,我就留你们全尸,并且给你们个痛快,要是你们想不开还要负隅顽抗,男的全部斩断手脚扔在山上自生自灭,女的全部赏给我的弟兄们。”
徐良挡在最前面冷冷的喊了一声道:“你的主子呢?怎么不见拿独亲自来。”
广智大笑一声说:“他已经被我一箭射死,现在东突厥的兵,我说了算。”
徐良脸色难看的大喝一声说:“好个卖主求荣的狗东西,定是你把我们的位置和计划卖给契丹人的。”
广智脸上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大手一挥,不再跟他客气,几千支箭先射了上来。
好在这里易守难攻,只要扼住通道,敌人休想攻上来。他这一轮箭雨招呼过来,一个人都没射到,还贡献了许多羽箭上来给徐良他们用。
徐良把雪梨撵回洞中,自己安排人守住那唯一的通道,双方你来我往的又试探了几次,还断断续续的进行了半天的骂战。天慢慢黑下来,下面的敌人不再进攻,开始打起了围攻战。
山顶的拉锯战又过了几日,洞里的食物越来越少。为了保证外面战斗的军人们的伙食,里面的几十个人每天只能分到极少的食物,这些人的情绪越来越低落起来。
外面的广智还派人白天黑夜的“劝降”。在下面架起火堆烤羊肉,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喝酒吃肉,更是让上面的人痛苦难忍。
这天晚上,初北堂还把几个年纪大能说上话的人叫到一边商讨对策。
初北堂身边一直跟着一个谋士一样的中年女人,名字叫做金恩夏。她其貌不扬的,精神头十足,脸长嘴大,更衬的她身边的初北堂人比花娇。
雪梨偷偷观察过她们俩,那金恩夏就跟初北堂的经纪人一样,她们走遍列国巡演,都是这个姓金的女人给她打点一切。平时的吃穿用度也是她在照顾着初北堂。她看起来像个下人,实际上非常有话语权,和瑞禾一样,似乎也是某个上层人物派来监视初北堂的人。
她们寻了一处隐蔽的角落,看到雪梨带着瑞禾慢慢走过来,那金恩夏冷冷的看了两人一眼,那眼神很特别,不像在看战友倒像是看敌人一样冰冷。
雪梨忍不住心里打了个突,这人可不像个好人呀。
金恩夏率先开口道:“这里的粮食不多了,最多还能坚持三天,可到时候外面的兵士饿的没有力气战斗,被敌人攻破防线,我们还是会被山下的人捉住,被杀还倒是其次,被羞辱被折磨才是难过呢。”
“不如让瑶光郡主和他们的将领谈一下,看看能不能拿一些钱财换人命。”
瑞禾不同意道:“为什么要我们郡主去谈呢?”
你怎么不让你家小姐去谈呢?
金恩夏看了几人一眼道:“外面围着的人是东突厥的人,郡主既然是嫁去东突厥的,那就是外面那些人的王妃,她说话能管用一些。”
瑞禾不悦的说:“你没听领头的人说拿独都被他们杀了吗?”
“我倒觉得他们现在是契丹人的走狗,听说你们小姐和那个契丹人赵慕清关系匪浅,不如让她去打头阵吧。”
这话说的就十分不客气了,一点也没给两人留面子。话里话外都在说初北堂是个间谍。
金恩夏怒极反笑道:“你倒是消息灵通呀。”
瑞禾毫不退缩道:“怎么说段小姐也是个郡主,比你们那些落魄贵族高贵多了,她不会去和敌人谈判的,你歇了这心思吧。”
金恩夏叹了一口气道:“我不是想牺牲郡主,只是想她和那些人谈谈罢了,万一他们是贪财好利之辈呢?总要想想办法,不能坐以待毙吧。”
瑞禾大步向前,看着对面人眼睛说:“要是他们答应拿钱走人,不知道我们出多少才合适呢?这个钱谁来拿?拿我们郡主的嫁妆吗?”
“别忘了,她的嫁妆也不在这里,都被那英龙华带人和粮食一起运走了!你说的这些话都是屁话!”
金恩夏摇摇头,向瑞禾走近,悲戚道:“瑞总管,我也知道这是下下策,可眼下这个局面,也是实属无奈,难道要我们都命丧这东凉山吗?”
不等瑞禾开口说话,金恩夏竟是一掌拍了过来,速度惊人的直取瑞禾前胸。
剧变突起,雪梨吓了一跳,没想到这金恩夏是个武林高手,瑞禾反应奇快,伸手就和她对了一掌,两人战成一团,那金恩夏显然不是瑞禾的对手,被她打的节节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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