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人多起来了。”
控制住不渝的其中一个打手说着,手上的力道下意识地紧了紧。
他的视线迅速在走廊上扫过,脚步悄悄地往后蹭了蹭,往阴影里挪了些许,试图让自己和不渝不那么引人注目。
是不渝刚才说的那一连串的话语吸引了走廊上学生们的注意。
他们本在各自忙碌,或交谈低语,或行色匆匆。
然而不渝那饱含痛苦与挣扎的声音,却像一把锐利的钩子,将他们的目光纷纷吸引过来。
有的学生停下了脚步,眼神中满是好奇与疑惑。
有的则相互交换着惊讶的眼神,似乎在猜测着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还有几个胆大的,微微侧身探头,想要听得更清楚一些。
一时间,原本普通平常的走廊,因为不渝这几句发自肺腑的话语,而弥漫起一种微妙的气氛。
犹如平静的湖面被一颗石子打破,泛起层层涟漪。
而这涟漪正逐渐朝着陆淮和他的打手们涌来,让他们眉头紧蹙,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陆淮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烦躁。
原本以为这场对不渝的 “教训” 会在悄无声息中结束,却没料到不渝的话语会引起旁人的关注。
“行了,松开他。”
陆淮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悦与烦躁,仿佛眼前的状况是一个让他极为头疼的麻烦,急于摆脱。
再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人只会越来越多。
这些好事的学生们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个个都围拢过来,眼神里满是好奇与探究。
让陆淮觉得自己像是被放在聚光灯下展览,浑身不自在。
谁知道这些人当中有没有那种爱管闲事、爱打抱不平的刺头。
万一真把事情闹大,捅到老师或者学校领导那里,后续得有一堆麻烦事等着他。
他可没精力应付这些破事儿,眼下松开不渝,赶紧把众人目光引开,才是最省事的法子。
虽说陆淮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但也知道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事情闹得太僵对自己没好处。
所以此刻也只能暂时咽下这口气,先把不渝放开,再另找机会收拾他。
听到陆淮的话,那两个打手立刻有了动作。
左边的打手迅速松开紧扣在不渝胳膊上的手指,仿佛那胳膊瞬间变得烫手一般。
手指撤离的瞬间,不渝的皮肤上还留有几道浅浅的红印。
右边的打手也紧随其后,把手从不渝身上移开的同时,还顺势甩了甩手腕,像是要抖落刚才用力的疲惫。
紧接着,左边的打手抬脚踹了不渝一下,嘴里低声吼道:“小子,别以为这事儿就这么完了!”
右边的打手则迅速环顾四周,眼神犀利地扫视着人群,试图用目光威慑那些投来好奇目光的学生。
他们摆出一副 “别惹事儿” 的凶狠模样,活脱脱两只听命行事却依旧张牙舞爪的恶犬。
随着打手松开不渝,周围的空气似乎都流动得快了些,可那股剑拔弩张的紧绷感却并未消散。
陆淮微微仰头,下巴扬起一个倨傲的弧度,随后眼神如冷箭般射向不渝,脸上挂着一抹嘲讽的笑。
“我劝你再仔细考虑考虑,你剩下的时间可不多了。
多为你家里的那点产业和家人操操心吧,毕竟他们的安稳日子可都系在你一人身上。
要是你还这么固执,到时候产业保不住,家人也跟着你遭罪,你忍心吗?哈哈……”
那笑声在走廊里回荡,格外刺耳。
仿佛是胜利者对失败者发出的最后通牒,又似一只心怀不轨的恶狼在猎物面前发出的得意嗥叫。
陆淮刻意把 “家里的产业” 几个字咬得很重,眼中闪烁着贪婪与阴狠,似乎已经看到了不渝妥协后,那些财富尽归他手的美妙场景。
“我们走!”
陆淮冷笑一声后,猛地转身,迈着大步向前走去。
那两个打手见状,赶忙跟在陆淮身后,亦步亦趋地走着。
他们的脸上还残留着未散尽的凶狠劲儿,时不时回头恶狠狠地瞪一眼不渝,像是在警告他别轻举妄动。
为首的那个打手一边走,一边活动着粗壮的脖子,发出 “咔咔” 的声响,仿佛在为没能继续教训不渝而感到憋闷。
另一个打手则用手摩挲着腰间的皮带,那是他平日里用来威慑他人的 “武器”。
此刻虽然收了起来,但那副跃跃欲试的神情仍在。
好似只要陆淮一声令下,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再次扑向不渝。
他们的身影逐渐远去,可那股令人压抑的气息却还在走廊里弥漫着,久久不散。
周围的学生们都心有余悸,不敢轻易靠近不渝所在的地方。
不渝就那样静静地伫立在原地,仿若一尊被岁月尘封的雕塑,周遭的喧嚣似与他全然隔绝。
他的面庞如死寂的湖面,没有一丝波澜,眼神仿若幽深得望不见底的寒潭,平静之下暗流涌动,隐藏着无尽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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