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巴布延群岛,月光如水倾洒,映照着海面泛起的银波。
营地内,瀛洲武士与大夏士兵的营火渐熄,唯有巡逻的哨兵在轻风中来回穿梭。
帐篷里尚有窃窃私语,瀛洲的随军女人倚靠在大夏士兵的胸膛,脸上带着满足的倦意,气氛温馨而静谧。
这份宁静却在远处突然炸裂。
一声尖锐的哨音划破夜空,随即,一阵烟火升腾而起,亮如白昼的火光刺破天幕,映亮了东南方向的海面。
无数黑影在波浪中浮动,渐渐逼近。
伊比利亚舰队的桅杆和风帆如同幽灵般出现,炮火的光芒在甲板上闪烁。
“敌袭!”一名大夏哨兵高声喊道,声音中透着一种训练有素的镇定。
他拔出腰刀,吹响信号哨,将营地从睡梦中震醒。
片刻之前,负责营地外围侦查的瀛洲忍者队,早已发现了异样。
他们隐藏在丛林深处,观察到海面上的伊比利亚舰船正悄然逼近,甲板上堆满了火炮和武士陌生的火铳。
忍者首领一声低喝,手下立刻点燃特制的烟花信号——红色的火花在夜空中爆炸开来,如同警告的血色焰火。
营地内瞬间陷入紧张。
武士们一边披挂盔甲,一边怒声咒骂:“这些伊比利亚的混蛋,竟然趁夜偷袭!”
大夏士兵的反应更加冷静。
他们已经习惯了突发的战斗,快速穿上甲胄,检查刀枪。
一名中军校尉挥动旗帜,命令队伍列阵:“所有人听令,营地按区分队防守!弓兵准备,炮手就位!”
在混乱中,那些与士兵们亲近的瀛洲女人显得手足无措。
有的蜷缩在角落里,双手捂住耳朵;有的下意识抓住士兵的衣角,眼中满是惶恐。
“别怕,跟紧我。”一名身材魁梧的大夏士兵从帐篷里冲出,顺手将瘦小的瀛洲女子护在身后。他的脸上没有慌乱,反而带着一种安抚般的冷静。他低声说道:“你们的命交给我们,我们的刀不会让敌人越过一步。”
身边的其他士兵也都神色冷峻,尽管每个人都清楚战事已迫在眉睫,却仍将身旁的女人小心保护在身后,避免她们受到伤害。
“这才是真正的强者……”一个颤抖的声音从某个瀛洲女子的口中传出。
她望着那些大夏士兵,心底的敬仰和安全感瞬间攀升到顶点。
伊比利亚舰队终于进入射程范围。
他们早已调整好炮口,伴随着一声粗犷的西班牙语口令,第一轮齐射轰然而至。
炮弹撕裂夜空,掀起的火光映亮了营地的外围,炸开无数碎木与尘土。
“弓箭手,火箭准备!炮兵还击!”大夏的中军校尉挥舞令旗,身后的士兵迅速行动。
一排排火箭被点燃,拖着长长的尾焰飞向海面,目标直指那些伊比利亚战舰。
与此同时,营地中央的大夏火炮调整角度,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炮弹在海面上激起巨大的水柱,有几发直接命中伊比利亚的船只,燃起了熊熊烈焰。
“瀛洲弓箭手,随我出击!”松平清光披挂整齐,手持长刀,带领一队武士冲上前线。
他们快速散开,在大夏士兵的掩护下射出精准的弓箭,目标是伊比利亚的桅杆与舵手。
身处危局,瀛洲武士和大夏士兵却展现出了罕见的默契。
他们不再纠结于文化的差异和微妙的成见,而是以战友的身份并肩作战。
“他们来了!”一名武士惊呼,看到几艘小型登陆艇正从舰队上放下,朝着岸边快速划来。
松平清光的目光一冷,大声喊道:“全员列阵,准备迎敌!刀锋迎着火光而上,不许退缩!”
武士们齐齐拔刀,随着他的号令站成两排,手中的刀在火光中闪耀着冷冽的光芒。
战火在夜色中蔓延,海风夹杂着硝烟扑向岸边,火光映红了营地的每一个角落。
伊比利亚的军官站在岸边,他的战马因炮火嘶鸣不止。
他高举手中的佩剑,命令手下排成横列。
伊比利亚士兵个个手持火枪,胸甲在火光中反射出暗淡的光泽,呈现出一种铁与血的质感。
“排队!举枪!齐射!”军官用西班牙语咆哮,士兵们迅速上膛,抬起火枪,齐刷刷地对准冲锋而来的大夏士兵和瀛洲武士。
一轮枪声爆裂,弹丸横扫战场,击穿了迎面的盾牌与盔甲。
几名冲在前方的大夏士兵闷哼倒地,但他们身后的战友没有片刻迟疑,顶着枪火继续前进。
“不要停!跟上!”一名大夏校尉高声怒吼,他的声音盖过了枪声和惨叫。
大夏士兵擅长集体冲锋,他们以盾牌阵掩护弓箭手和火铳兵,硬生生顶住了伊比利亚的第一轮火力压制。
那些盾牌上的弹孔和碎裂的木屑无声诉说着冲锋的代价。
瀛洲武士紧随其后,他们的盔甲轻便,刀刃在月光下闪烁寒芒,毫无畏惧地扑向枪口。他们的怒火来自记忆深处——来自那场黑船事件。
十几年前,伊比利亚的风帆战列舰逼近瀛洲海岸,炮火轰碎了江户湾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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