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鹭倚靠在书桌前,手中的奏折已经批阅到一半,却忍不住停下笔,抬头望向窗外。
窗外是高楼大厦与车水马龙的现代都市,霓虹灯光闪烁着不属于大夏的繁华。
他长叹一声,将奏折放在一旁,眉头微微蹙起。
南洋的战事告一段落,但后续的问题却像一张铺开的地图,等着他逐一解决。从吕宋的战后重建,到南洋朝贡体系的巩固,样样都让人焦头烂额。
而他心中明白,真正压在自己肩上的,是大夏经济与交通的未来。
“南洋离得太远了。”他自语,声音低沉,“铁道必须提上日程。”
他对铁路建设有着清晰的认知。
从战争到贸易,从地方到中央,大夏的国力要想延伸到南洋,铁路运输是必不可少的基石。然而,摆在眼前的两件事,却让他不得不慎之又慎——铁轨和铁路勘测设计。
铁轨的问题并不复杂,刘鹭有自己的打算。
现代世界的钢铁企业正面临环保压力,不少重工业企业被迫减产甚至关停。
不过,所谓的减产,更多时候不过是“表面文章”。
霓虹灯下的钢铁厂区,向来散发着让人窒息的焦灼味。
厂房外表早已贴着大幅“减产整改”的横幅,仿佛在告诉所有人:为了环保,企业正在想方设法减少排放。
可在夜色深处,一排排车队却依旧进进出出,运送着刚下线的钢材,显得格外忙碌。
王明辉站在二楼的观景平台上,俯瞰厂区里灯火通明的生产线。
夜风吹拂,他微微眯起眼,向身旁的副手低声道:“减产?看上去可一点没减啊。”
副手小周连连点头:“是啊,表面说是‘减产’,可实际上都偷偷加夜班呢。白天减一吨,夜里补三吨。”
下方的炼钢炉里,火舌腾跃。
工作人员汗流浃背地忙碌着,将一车车钢坯源源不断地输送到下一道工序。
轰隆声在厂房里回荡,宛如不肯歇息的猛兽。
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到这家企业在外界口中“产能削减”了足足三分之一?
“瞒报产量,这种把戏也就能蒙蒙普通老百姓。”王明辉冷笑,“殊不知,我们要的就是他们瞒报出来的那些‘灰色产量’。”
厂区办公楼的会议室内,一场焦急的讨论正在进行。
几位高层主管聚在一起,桌上放着最新的排放超标警告、银行催债函,以及市政府下达的限产令。
“这样下去,我们厂不是给自己挖坑吗?”有人忍不住抱怨,“环保局还要来做排放监测,再瞒报搞不好要引火烧身。”
另一位主管苦着脸:“不瞒报行吗?银行的利息和还贷压力压得我们喘不过气,设备还没折旧完,一停就是巨亏啊。能怎么办?”
就在此时,王明辉与副手小周推门而入。
主管们神色一变,立刻客气地起身相迎:“王总,好,您来了。”
王明辉轻描淡写地扫视众人:“看样子,大家都挺焦虑。你们是担心环保还是担心利润?”
会场顿时鸦雀无声。王明辉却懒得多费口舌,直接抛出核心问题:“继续生产而又不敢明着卖,这些钢材越积越多不也是浪费吗?我有个办法,让你们能顺利出货。”
王明辉领着几位企业高管上楼,来到一处隐蔽的仓库。
那里堆满刚轧制完成的钢板、钢坯,以及各类规格的型钢。
一看便知是“多出来”的产量,尚未入账。
“看见没,这些就算想卖,也不敢卖——只要卖多了,势必露馅。”王明辉轻声道,“可一旦放着不用,仓储成本每天都在烧钱。”
企业高管们默默点头。
自家难处,他们最清楚:银行欠款、环保、税费,哪一样都能要命。
“我认识一些‘买家’,尤其对低端产能有需求。”王明辉从口袋里拿出一份简要清单,嘴角上扬,“他们不会给你们很高的价格,但能一次性吃进大批钢材,也能替你们分担债务压力。前提是,这些货物得在账外处理。”
高管中有人露出疑惑:“可是……我们这样算是违法?”
王明辉淡然一笑:“放心,货出去了,你们还有合法经营的表面产量可对付上级。有什么不合规的?外人只会看到你们减产,还以为你们多环保呢。”
众人面面相觑,却又觉得这是目前最可行的路径。
“那买家是谁?”有人试探性地问。
“你们不必知道。”王明辉语气平静,“对方需要大量钢材,用于境外的基础建设。签合同时,会通过一家物流公司接手,货款立刻划到你们指定的账户。这笔收益不能走公开渠道,但能解你们的燃眉之急。”
企业负责人捏着文件,目光复杂地看着眼前的王明辉。
这位即将接手钢铁企业的新“老板”,看似低调,但举手投足间透出的自信与谋略,让他不由得心生敬畏。
“王总,这个……真能做到不被发现?”负责人试探着问,眼神中带着一丝怀疑,又夹杂着几分期望。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