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洒在御书房的窗棂上,刘鹭坐在书案前,手中握着一份奏折。
他眉头紧锁,沉思片刻,终于下定决心。
“困难不能留给后人,铁路的问题必须由我这一代解决。”
大夏的漕运与盐业在整个国运中占据重要位置,而漕帮与盐帮正是这些产业的骨干力量。
如果能充分调动他们的资源和智慧,或许能找到铁路建设的突破口。
漕帮,是大夏漕运体系的实际操控者。
这些水上豪杰长期活跃在全国的水路运输线上,从江南的粮仓到京城的仓廒,漕帮的船队承担着将粮食、盐巴等战略物资运送到全国的任务。他们熟悉水路,精通航道,靠着过硬的航运技术和不怕吃苦的作风赢得了天下人的敬重。
但漕帮不仅仅是水手和船夫的集合体。
帮内分支众多,从负责运输的“水头”,到管理河道的“航头”,再到统筹全局的“舵爷”,各司其职,构成了一张庞大的航运网络。
他们的影响力甚至延伸到地方官府,是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
而盐帮,则控制着大夏的盐业命脉。
大夏盐业实行专卖制度,盐帮长期充当朝廷与地方之间的纽带。
他们负责将沿海盐场的盐运往内陆,分销到全国各地。
盐帮的帮主和骨干多是地方豪强出身,既有经营头脑,又善于处理复杂的人际关系。
他们掌握着大量财富,是朝廷倚重的经济支柱之一。
漕帮的船队和盐帮的物流网络,是大夏目前最为完善的运输体系。
但这些体系的局限性也十分明显——河道的季节性限制,运力的低效,以及地方豪强对资源的垄断,严重影响了朝廷的运转效率。
江南,运河码头
江南的大运河码头一如既往地繁忙,漕帮的船队在水面上排列整齐,帮众们挥汗如雨地将粮食搬运到船上。
河道两侧,竹篙撑起的帆船帆影连绵,随波逐流,仿佛在诉说着这个千年航道的繁荣。
但这繁荣的背后,却暗藏危机。
漕帮舵爷李淮正站在码头的高台上,眼神复杂地注视着远方。
他的耳边传来水声与人声,却盖不住心中的不安。
“舵爷!圣旨到了!”一名身着短衣的帮众急急忙忙跑来,气喘吁吁地禀报。
李淮一愣,手中的烟杆顿时停在半空。
他侧头看向来人,目光中满是疑惑:“圣旨?是朝廷的圣旨?”
“正是!应天府传来的,说让您立刻入京!”帮众点头确认,脸上也透着几分紧张。
李淮皱起眉头,手中的烟杆轻轻敲击着掌心。
朝廷突然下旨召见漕帮舵爷,这可不是小事。
虽然漕帮掌控着大运河的运输命脉,但这些年,远洋贸易的冲击已然开始显现。
海船的效率高、运量大,不仅让两京的市场发生变化,也威胁到了漕帮的根基。
“前些年,南洋的海商一船粮食,五天就能从苏州运到北平港,比咱们运河快了一倍。”李淮心中暗叹。
他明白,大运河固然重要,但在效率面前,任何传统都难以长久维持。
“舵爷,会不会是……朝廷不满咱们的运力?”旁边的一名水头小心翼翼地问。
“闭嘴!”李淮瞪了他一眼,“朝廷的事,岂是你能妄议的?”
水头不敢再说话,但码头上的气氛已然变得凝重。
帮众们窃窃私语,似乎都在猜测这次圣旨的来意。
淮盐,盐帮会馆
与此同时,位于淮安的盐帮会馆内,帮主陈文庆也收到了同样的圣旨。
他坐在堂屋的主位上,手中捧着圣旨,却久久没有展开。
“入京……”他低声念叨,眉头深深锁起。
堂下的弟子们神情各异,有人焦虑,有人困惑,还有人眼中透着一丝兴奋。
圣旨是荣耀,但也是压力。
尤其是在盐帮近年来受到海商冲击的情况下,任何变故都可能带来不可预测的后果。
“帮主,这几年海盐的事情……”一名年长的弟子试探着开口。
“哼,别提那些海商了。”陈文庆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压抑的怒火,“一船海盐的成本,居然比咱们内陆的运盐还低一半!那些狗日的,把价格压得连本都赚不回来!”
盐帮以往掌控着两京百万人口的食盐供应,垄断着从淮河到黄河的盐业网络。然而,海商从南洋运来的廉价海盐,却开始渗透到市场,尤其是在沿海地区,对盐帮的传统优势形成了巨大冲击。
尽管盐帮依然是大夏的食盐支柱,但内忧外患让他们始终如履薄冰。
“帮主,圣旨既已传到,总得应下。”旁边的副手劝道。
“当然要应下。”陈文庆冷笑,“但你们都给我记住,不管朝廷打什么主意,咱们盐帮的根不能动!”
数日后,漕帮和盐帮的代表齐聚应天府,站在皇城外等候召见。
“舵爷,这地方……”漕帮的一名水手小声嘀咕,目光中透着不安,“真是咱们能来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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