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渔歌微微点头:
“陌东,你在京城经营多年,自是比我更懂其中门道。
一切便依你之见,只是行事要快,莫让货物积压,错过最佳时机。”
“是,林姑娘。我会尽快安排妥当。”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嚣。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陆子恒满脸无奈地走进来。
看见林渔歌他们也在,顿时大喜过望。忙跑过来:
“轻舟,林小妹,正好你们也在。
快帮我解释一下,我在岭南是不是一直忙着做生意。”
说着还朝两人疯狂眨眼。
林渔歌和林轻舟两人面面相觑,不明白他这又闹得哪一出。
这时,一位仪态端庄的夫人缓缓步入众人视线。
她身着一袭暗纹绸衣,衣料虽低调却难掩精致质感。
发间简单插着一支碧玉簪子,恰到好处地衬托出她的温婉气质。
看到里面还有不少人,本来气急败坏地神情略微收敛了些。
“臭小子,你不介绍一下吗?越来越没礼数了。”
“这不是被你们逼急了吗!”
陆子恒小声嘀咕一声,接着为众人介绍:
“娘,这位是我以前的同窗林轻舟,这位是他家小妹林渔歌。
我就是跟他们一起合伙做生意的。”
之后他又为林渔歌这边介绍道:
“轻舟,林小妹,这位是我娘。你们称她陆伯母便是。”
又指着身后跟进来的一温润青年男子说道:
“这位是我大哥,陆子安。”
林渔歌和林轻舟忙上前见礼:
“见过陆伯母,陆家大哥。”
华若云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多礼。
她面带疑惑地问道:
“这臭小子在岭南真的是去做生意,没去玩?”
林轻舟微微欠身,恭敬地回道:
“陆伯母,子恒兄在岭南确实一心扑在生意上。
他还开了一家酒楼,生意很是不错。”
林渔歌也在一旁点头附和:
“是啊!陆伯母。
陆二哥真的是跟我们一起合伙做生意的,这些货物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您看这一屋子琳琅满目的货品,从岭南的特色丝绸、精致瓷器。
到各类珍稀香料与药材,无一不是我们精心挑选、苦心经营所得。
陆二哥在其中耗费了诸多心血,事事亲力亲为,绝不是在外面闲逛游玩。”
华若云听闻,眉头轻皱,眼中仍有疑惑之色,喃喃道:
“可外面传言……”
陆子恒一听,顿时像被点燃的炮仗,激动地说道:
“定是那些小人见不得我好,故意编排我!
娘,您怎么能宁愿相信那些流言蜚语,也不相信自己的儿子呢?”
一旁的陆子安眼看他们又要吵起来,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
“这可不怪我们,还不是你以前不务正业惯了。
当初家里让你完婚,你倒好,竟然跟着云卿跑去岭南。
这让我们如何能不多想?”
华若云也微微提高了声音,色厉内荏道:
“对,都是你自己造成的,怪谁?”
话虽如此,眼神中却还是透着一丝对儿子的心疼与关切。
随后,她视线转向林轻舟和林渔歌,问道:
“你们俩是哪家的孩子,怎会跟小二从岭南做生意到京城?”
林轻舟微微拱手,“回陆伯母,家父林方海,以前任工部员外郎。
因朝堂变故,受奸人所累,被流放岭南。
后又得云世子启用,现任岭南兵械少监。家母是谢静婉。”
华若云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恍然之色,惊讶道:
“你们竟是定安侯府二房的公子与小姐,如此一来,倒能理解你们为何会在岭南了。
只是这流放之地,诸多不便,你们却能与小二做出这般规模的生意,当真不易。”
华若云目光在二人身上打量,多了几分赞许。
陆子安却是有些犹疑地看向林渔歌身后的陌东。
“你是云卿的人?怎会出现在这里。”
陌东心下一叹,上前行礼道:
“属下见过侯夫人,安世子。
主子派属下过来协助林姑娘他们处理这批货物。”
““哦?”陆子安微微眯眼,质疑道。
“你不是云卿在京城的总管事吗?他怎会派你来帮小二他们。”
陌东整理思绪,正准备回答。
陆子恒已经摇头否认:
“这可不关我的事,你什么时候见过表弟他心疼我来着。
我在岭南也是全凭自己打拼。
他能派人来协助我们,想必是有他自己的考量,或许是看重林小妹与轻舟的经商之才吧。”
陆子恒看似在为陌东解围,可话里话外却又似在暗示着什么。
眼神还若有若无地在林渔歌身上飘过。
陆子安还没反应过来,一旁的华若云已经明白儿子的意思。
她不动声色地看了看林渔歌,只见这姑娘生得眉清目秀,气质温婉中透着一股坚韧。
虽身处困境却不见丝毫怨艾,确实是个招人喜欢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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