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卿上前一步,拱手解释道:
“伯父,确有几分把握。
前几日我跟父王进宫,曾向圣上禀明情况,想必如今圣上已有考量。
所以此番进宫,大概率是好事,你们且放宽心。”
林方海听了,眉头稍展,长舒一口气:
“若真是论功行赏,那自是再好不过,这几日来担惊受怕,也能落个安心。”
说着父女俩不再耽搁,随着萧云卿出门上了马车。
车内,林渔歌紧紧挨着萧云卿,小声嘟囔:
“还是有点紧张,虽说可能是好事,可面对圣上,心里就发怵。”
萧云卿握紧她的手,轻声安抚:
“别怕,有我在旁,你只管照实说,其余交给我。”
林方海闭眼养神,默默斟酌着言辞。
几人入宫,乾元帝照旧是在御书房接见他们。
乾元帝坐于龙案之后,神色威严。
一双眸子仿若幽潭,深不见底,静静审视着众人。
林方海率先恭敬跪地,行了个庄重的大礼,口中高呼:
“臣林方海携小女林渔歌,拜见陛下,愿陛下洪福齐天!”
林渔歌随后盈盈下拜,身姿轻盈却不失礼数,福身道:
“民女林渔歌见过陛下。”
瞧着竟毫无半分紧张局促,反倒是落落大方。
萧云卿也沉稳行礼,立在一侧,目光平和,无形中给林家父女添了几分底气。
乾元帝微微抬手,示意起身,目光径直落向林方海。
“林爱卿,朕可是记得你们当初是被流放岭南,还是云卿为你作保才重新被启用。
没想到林爱卿却能不忘初心,身处逆境,还能携子捣鼓出火药、弩炮这般利国利民的物件,倒叫朕有些意外。”
林方海听闻此言,眼眶微微泛红,再次跪地,身子伏得极低,声音带着几分动容与感慨:
“陛下圣明!当年臣突遭横祸,被流放至那偏远湿热的岭南之地。
满心凄惶、愤懑,只觉前路灰暗无光。
幸得云世子仗义执言、全力作保,陛下英明许臣再度为官。
臣自然不敢有负陛下与云世子的期许。”
乾元帝忙摆手,神情缓和了几分,轻声道:
“林爱卿快请起,瞧你这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倒叫朕有些不忍了。
林大人果真是忠肝义胆,朝廷要是再多些像林大人这样的臣子,何愁四海不宁、百姓不安?
往昔遭逢变故,被流放至那般艰苦之地,换做常人,怕是早就意志消沉、一蹶不振了。
可你却能凭着一腔孤勇与满心赤诚,于逆境中奋起,还捣鼓出这等利国利民的物件,着实难能可贵。”
皇帝略作停顿,目光扫过一旁的林渔歌,接着说道:
“再者,能教养出如此优秀的女儿,林爱卿也是功不可没。
朕听闻林姑娘可是巾帼不让须眉,
提出晒盐法解百姓困厄,助力剿灭海盗、精心打造战船,桩桩件件皆是大功。
有女若此,家门之幸呐。”
林渔歌听闻夸赞,俏脸微红,盈盈下拜:
“陛下谬赞,民女不过略尽绵薄之力,全赖父兄支持、云世子帮衬。
一切皆是为百姓能过上安稳日子,为朝廷分忧解难。”
乾元帝闻言,龙颜大悦,手抚龙椅扶手,微微倾身,目光满是嘉许:
“林爱卿父女不必过谦,你们的功绩朝堂有目共睹,百姓也多受恩泽,朕自当论功行赏。
林方海,朕念你忠心耿耿,于绝境中仍心怀家国。研发利器助力剿匪,保一方太平。
特破格擢升你为工部侍郎,协管军工器械诸事。
望你往后继续施展巧思,为我朝军备改良倾尽心力。”
林方海又惊又喜,跪地谢恩,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陛下天恩浩荡!臣必肝脑涂地,全力赴任,定不负陛下重托。”
皇帝抬手示意他起身。
接着目光转向林渔歌,眼中满是嘉许:
“林姑娘,你一介女流,却有不输男儿的胆识与智谋。
提出晒盐妙法,盘活沿海生计;
助力剿灭海盗,保一方安宁;
投身战船打造,夯实海防根基,功绩斐然。
朕特封你为三品安澜县主,赐府邸一座、黄金千两、绸缎百匹。
往后若有棘手军务、民生之事,朝廷也少不了要借重姑娘的聪慧。”
林渔歌又惊又喜,忙屈膝行礼:
“民女谢陛下封赏,定当倾尽全力,不负陛下期许。”
这时,乾元帝似想起什么,神色微凝,缓声道:
“朕听闻当日林爱卿被流放后,竟已被定安侯赶出侯府,这般凉薄行径,实在令人不齿。
林爱卿遭逢大难,不仅未得帮扶,反被弃如敝履,着实委屈。”
乾元帝眉头皱起,隐隐含着几分愠怒。
“幸而爱卿有骨气、有能耐,未被磨难打倒。
朕既知晓此事,便不能让功臣寒心。”
说罢,皇帝神色郑重,高声宣判:
“林方海,你品性坚韧、赤胆忠心,屡经挫折却建树颇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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