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萧云卿就带着二人的生辰八字去了一趟护国寺。
寺中住持了凡大师一番推算,缓缓道出二人八字极为相合。
紧接着,又算出七月二十八这天,诸事皆宜,正是嫁娶的黄道吉日。
萧云卿得了准信,眉眼间难掩喜色。
当即让陌南通知林家这边。
自己则直接进宫面圣,乾元帝看到了凡大师对二人的批语。
端详许久,脸上渐露笑意,龙袍一挥,朗声道:
“既天赐良缘,朕自当为你们的婚事添彩。”
当下便命人拟旨,正式下旨赐婚。
圣旨出宫,如巨石入水,京城哗然。
一时间,街头巷尾议论纷纷,自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这林大人了不得啊!此次从岭南调回,升了官不说。
听说他闺女还被陛下封为县主,如今更是赐婚给镇北王世子。
往后林家在这京城,可是彻底站稳脚跟喽,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呐!”
茶馆里,一个身着粗布衣衫的中年男子,边喝茶边眉飞色舞地讲着。
周围听众纷纷点头附和,眼里满是艳羡。
“定安侯府此时怕是连肠子都悔青了吧!”一人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说道。
周围人立马竖起耳朵。
“你们有所不知,这位林大人啊,原是定安侯府二房老爷。
当年一朝被流放,定安侯府立马就将人一家给扫地出门。丝毫不顾念血脉亲情。
如今林大人咸鱼翻身,仕途顺遂,女儿又得此殊荣、觅得佳婿。
定安侯府再想攀附拉拢,可就来不及了。
往昔那副绝情嘴脸,早把路给走窄咯。”
消息传进定安侯府,侯府内一片死寂。
定安侯阴沉着脸,坐在椅子上。
“想不到二弟他们竟有如此造化。”
侯夫人撇撇嘴,阴阳怪气:
“谁能料到流放的倒发达了,这福气可真没地儿说理去。”
一旁的丫鬟大气都不敢出。
定安侯狠狠瞪了侯夫人一眼,斥道:
“你还有心思说风凉话!
当初要不是你整日在我耳边聒噪,怕二房连累侯府,我何至于做得那般绝!”
侯夫人被骂得一噎,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却也不敢顶嘴,只能委屈地抽噎起来。
定安侯心烦意乱地起身踱步,思来想去,还是咬了咬牙:
“罢了罢了,事已至此,总得想法子挽回一二,不能眼睁睁看着二房与咱们彻底断了情分。”
说罢,转头吩咐管家:
“去库房挑几样镇府的宝贝,再拟份言辞恳切的帖子送去。”
管家领命而去。
林轻鸿却面露难色,上前劝阻:
“爹,二叔家如今风头正盛,先前咱们那般绝情。
此刻贸然上门,只怕他们不给面子,反倒让咱们难堪。”
定安侯抬手揉了揉眉心,长叹一声:
“纵使只有一线生机,也得试试,总好过坐以待毙。”
这边定安侯府的帖子和礼物送到林府时,陈伯依言递进。
林方海看着那熟悉的落款,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大哥他们还真是无利不起早。
随手将帖子扔到一边,淡淡道:
“就说家中忙碌,无暇理会。”
陈伯如实回了定安侯府,气得定安侯直摔茶杯,却又无计可施。
只能眼巴巴看着二房那边风光无限,懊悔啃噬着内心。
这天,是下聘的日子。
一大早,陆子恒就来到王府。
他凑到萧云卿跟前,满脸八卦:“云卿,你听说了吗?
东宫传出消息,太子德行有亏,圣上让他闭门思过三个月。”
萧云卿微微点头,哂笑一声。
心里透亮,知道皇伯父想必已经查到是太子朝自己等人动手的。
这是在给自己等人一个交代。
他没多在意这茬,眼下满心满眼都是下聘事宜。
接着便领着王府下人,精神抖擞地朝林府而去。
下聘队伍浩浩荡荡,打头的小厮抬着精致雕花的红木箱子,箱上的铜锁锃亮,一路晃悠,惹得路人不住侧目。
其后跟着的侍从,各个衣着鲜亮,手中捧着的锦盒摞得老高。
里头装着的皆是稀世珍宝、绫罗绸缎。
队伍所到之处,引得京中百姓阵阵惊叹,交头接耳之声此起彼伏。
“瞧瞧这镇北王府的手笔,果真是对林家小姐极为看重啊!”
“那可不,林大人咸鱼翻身,女儿又觅得这般佳婿。
往后林家在京城,那可是稳稳当当的望族喽!”
随着一抬抬流光溢彩、满载珍宝的聘礼井然有序地步入林府。
林家众人惊得瞪大了眼。
林渔歌亦是难掩讶异,她眸光闪了闪。
趁着众人围看聘礼的间隙,几步上前,将萧云卿拉至庭院角落。
直言不讳道:“怎么准备这么齐全,这才几天?”
萧云卿望着她,眉眼含笑,温柔缱绻,轻声解释:
“母妃心急,这些聘礼,自从两年前见过你后,就开始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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