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咬唇,心一横,壮着胆子再次靠近“玉洗”。
口中喃喃自语:“天灵灵地灵灵,求求如意神君来庇护。”
又是“咣当”一声。
唐糖捂住嘴,差点惊呼出声。
诡异!
害怕!
这两种情绪瞬间充斥在她的心头。
双腿微微颤抖。
她,唐糖,年仅二十岁就成为最年轻的文物教授。
后来觉得这行太过寡淡,每天跟一些冰冷的古代文物打交道,属实无聊。
于是,她凭借出众的样貌和傲人的身段冲进娱乐圈厮杀。
不过也只是图个新鲜好玩罢了。
她自然是不会相信牛鬼蛇神之说的。
可此刻,她就是怕啊。
“不怕不怕,这个世界没有鬼神,要相信科学。”
她一边在心里拼命安慰着自己,一边鼓起勇气,双腿就像被铅块坠着,一步步艰难地朝着“玉洗”靠近。
“玉洗”中多了几支箭矢,还有带血的布条,难不成是谁恶作剧?
她小心翼翼地捏起带血的箭矢。
箭矢上有倒钩,带着一丝丝血肉。
她接触过无数的文物以及古代的一些冷兵器,她确信这箭矢是古物。
而这箭矢的主人狠辣异常,这种带着倒钩的箭矢入体,若想拔出,必会生生扯下一丝血肉,想必受伤的人会活活疼死。
可这些东西是怎么出现的?
唐糖在凳子上坐下,将带着血肉的箭矢拿出放在桌子上。
拿起桌子上的矿泉水想清洗“玉溪”内的血迹。
一不留神。
矿泉水直接掉落盆中消失不见。
活见鬼!眼皮底下矿泉水竟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不信邪,又将一瓶水放入其中。
“唰”的一下又凭空消失。
什么鬼?
相信科学的她此刻也是懵逼到不行。
这次她将矿泉水拧开,将水倒入其中。
水不见了!
瓶子扔进去也不见了!
她将自己包中的面包扔进去,同样的消失不见。
这个“玉洗”不简单!
就跟长了嘴一样,入口的东西全部消失。
她端起重重的“玉洗”,仔仔细细地查看底面,也没发现啥古怪。
东西都去哪了?
总不能被这个“玉洗”吃了,可不得不承认的确被它吃了。
这个东西,它能“吃”能“吐”!!
——————
玉国,寒江畔军营内。
医师半蹲在床榻边为床上脸色煞白一片的涂山暻包扎伤口。
“将军,这几日万万不可下床,你的命可是从阎王爷手中抢回来的,要惜命啊,您要是没了,我们玉国就岌岌危矣啊。”
话落,白靖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珠。
“白靖,莫要胡说!将军有神明护佑,定会性命无虞,你起来!男子汉哭哭啼啼跟个娘们一样。”
说话之人是涂山暻的近卫唐宋,声音低沉有力。
稚嫩脸庞的小医师长的很是白净,身单体薄的站起,哈着手中的热气,试图驱散寒意。
寒风凛冽,猛地掀起帐篷一角,打着璇儿吹进。
帐篷内的唐宋和白靖皆是瑟瑟发抖。
“宋哥、将军受伤,切不可感染风寒,营帐内还是要生起火来保暖。”
唐宋拧眉沉思,白靖说的不无道理。
“将军你仔细照看,我去找柴火。”
唐宋话落转身欲走,被白靖的惊呼声停下脚步。
堪堪回首。
“宋哥……这……这是什么?”
唐宋顺着白靖的目光落在床榻边的玉洗。
只见盆内的异物从未见过。
涂山暻挣扎着想要坐起,被急忙上前的唐宋极力劝阻:“将军,切莫用力,伤口会绷开。”
白靖哭哭啼啼:“将军,你都快被射成刺猬了,好不容易捡回命,好好……”
拗不过将军的坚持。
唐宋和白靖上前合力扶起涂山璟,在他的背后塞了一只软枕。
涂山璟的唇齿间都是鲜血的味道,干涩起皮皲裂的唇,轻轻扯动,费力地开口:“无碍”。
唐宋拿起玉洗盆中凭空出现,从未见过的异物。
不知是何种材质制成的透明的似瓶状物,里面还有透明的像水一般的液体。
大营驻扎在寒江畔,江水并不清澈,带着一丝混浊。
涂山氏玉国首富,饶是见多识广的涂山暻盯着“异物”也看不出个究竟。
唐宋又拿起空着的瓶子和瓶盖,手指用力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神奇的异物没有破!
涂山暻费力地抬起胳膊接过空瓶子,又拿着白色瓶盖,许久未合眼布满红血丝的双眼认真打量。
将盖子和瓶口对齐,琢磨了一盏茶的功夫,两物纹丝合缝贴合在一起。
“唐宋,左右试着扭动瓶盖,就像我们制作的机关一般,不可大力。”
唐宋照做。
唐宋握瓶的手微微倾斜,瓶中的液体倒在地面上,流向白靖的脚下。
白靖蹲下,指腹沾着地上的水,摩挲片刻,放在鼻下轻嗅。
惊喜抬头:“或许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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