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宋顾不得满身血污,带着小队人马远远地跟在南蛮人的身后,不敢有丝毫大意。
涂山暻回到营地,未加衣,就去了伤员的营帐中。
片刻后,折回主帐的他唇色发白,整个人显得羸弱。
营帐中温暖如春,唐糖蹲在营帐地上,架起几盆烧的正旺的炭火。
嘴里小声嘟囔着:“要是可以通电就好了,直接上暖气片,小太阳!”
接着营帐的帘子被医师撩起:“将军、军中缺药,受伤的士兵不及时用药只能等……”
那个“死”字、他说不出口。
“缺什么药?”
唐糖站起身询问军医。
涂山暻一脸希冀的看着唐糖,有唐姑娘在自是不缺药的,继而看向军医:“韩先生你且说,需要什么药材,我会想办法。”
那名被涂山暻称作韩先生的老者,摸着花白的长须,面色凝重:“消炎止血的都要!”
一想起伤者那惨不忍睹的伤口就一阵唏嘘。
那些为国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士,可不能因没有药医治而丢了性命、那就真的作孽啊……
“好、本将军会安排。”
军医韩先生心系伤者,不作停留,转身退出了出去。
营帐内只剩下唐糖和涂山暻两人相对而立。
人命关天,唐糖强忍着脚踝处的剧痛,一瘸一拐地向前艰难地迈出了一小步。
方才,她的全部心思都集中在战场上那紧张激烈的局势之中,全然无暇顾及自身的伤痛。
然而,就在这一刻,那从脚踝处传来的钻心疼痛瞬间变得格外清晰起来。
她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唐糖紧紧咬牙关,不发出一丝呻吟声。
涂山暻捕捉到她的异样,也顾不得那么多,拦腰抱起唐糖。
唐糖双脚突然离地,怔愣地看着一脸担忧的脸,那张脸上还沾着已经干涸的血渍。
“可是脚受伤了?让韩先生过来为你瞧瞧。”
唐糖摇了摇头:“只是不小心崴到脚而已,没什么大碍的,我得回去买药。”
她抬起眼眸,目光流转之间,恰好与涂山暻那张满含担忧之色的脸庞撞个正着。
“真的无碍?”声音低沉的好听。
唐糖为了让他放心,挤出一丝灿然的笑。
涂山暻并未看出笑容的勉强。
小心翼翼地抱着唐糖走到玉洗旁。
指腹划过,鲜血滴入盆中。
唐糖消失后。
他再也撑不住身体的重量,整个人向前倾倒而去。
一只手撑住桌子的一角,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滚落。
背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刀口,染红了大片衣衫。
涂山暻眼皮越来越重,眼前出现重影。
却还在惦记、他给的那些宝物够不够唐糖购买伤药。
接着身体直直向前栽去。
双眼看着帐篷顶,闭上了眼睛。
唐糖打开app,云南金创药、云南愈合药剂、云南止血粉、云南伤口愈合抑菌喷剂、各种规格大小的伤口防水贴、碘伏、纱布、止痛药、口服消炎药、
那个退烧的布洛芬片也得备上、万一感染发烧……
整它个一百瓶子的。
然后就是各个商铺下单了几十万的药物。
她无意瞅到动物麻醉喷剂、无意识的就下了几十单。
这玩意对战南蛮人或许能派上用场呢?
退出购物界面的时候,看到了安眠药。
这个应该也能用上。
又不自觉地下单、但是限购。
也是这属于处方药,平台限制购买也是情有可原。
又买了许多事酒精有备无患。
那玩意既能消毒又能点火。
等下完单后,唐糖又想起了棉衣棉鞋、帽子这些。
可这些必须按照将军那个朝代的进行订做、太过另类、也是会招来横祸的。
那时多留一个心眼,用手机的拍下了。
现在腿和手腕疼、也不方便去开车去服装城。
索性直接打电话给服装厂的李老板。
运动中的李老板听到手机响起,那叫一个艹胆。
“谁TM这个点了,打搅老子兴趣。”
不耐烦地捞起枕头上的手机一瞄。
这一瞄立马神情变幻,这上帝打来电话,哪怕洞房花烛夜也得接啊0。
他气喘如牛,语气讨好:“啊,那,那个唐小姐,这么晚了有事?”
声音有一丝餍足。
唐糖看了一眼窗外,竟不知不觉的到了晚上。
“确实有事,那个不好意思啊,这么晚了还打扰你、我这边需要加单一万件的棉衣、您给我个账号、我直接给您转过去。”
李老板一听上帝送钱上门,那叫乐的一个美滋滋。
电话那边传来女人的一声娇喘和一句嗲嗲的:“快点嘛……”
唐糖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隐约猜到自己打扰了李老板的“好”事。
“好,明天上班我就让车间主任加紧生产、那唐小姐你还有事吗?”李老隐忍克制的声音传过来。
这声音……
唐糖想挂断电话,可一想到将士们没有帽子和棉鞋御寒,自己现在的身体状态,确实没法挨个去跑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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