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晏冷得牙齿打颤,朝着营帐疾步而去,边赶边厉声喝道:“营帐内何人?”
唐宋见状,当即拔刀,横在营帐之前,大声吼道:“江大人,此乃将军营帐,不得擅闯!”
江晏怒目圆睁:“滚开!帐内有女子声音。”
唐宋面不改色:“江大人听错了吧,营帐内只有将军和守在营帐外的末将。”
江晏冷哼一声:“你当本官是聋子?这次休想拦住本官,来人!”
这次他有恃无恐,身后可是有着一千精骑,怕个毛!
此刻的江晏气势汹汹,身后十几名带刀侍卫个个拔刀出鞘,剑指唐宋。
“好你个涂山暻,竟敢私藏女人,淫乱军中,该杀!!!”
“江大人,你该知道污蔑朝廷命官,可是有牢狱之灾!”
唐宋眉头紧皱,手中利刃一挥,架在了江晏的肩膀上。
江晏脸色瞬间惨白,却仍强撑着,大声怒喝:“你敢动本官?这是谋逆之罪,当诛!”
唐宋冷哼一声:“江大人,莫要给我乱扣屎盆子!说的末将有点怕怕呢。”
寒风吹过,衣袍猎猎作响。
江晏手指紧握成拳,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满口污言秽语,简直斯文扫地!
唐宋翻了一记白眼,狗官骂的怕是自己!心中默默祈祷,唐姑娘快走!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营帐内烛火亮起,传出涂山暻的声音:“让江大人进来。”
唐宋侧身让开,江晏迫不及待地冲进营帐。
早在涂山暻吩咐唐宋看紧物资帐的时候,什么灯、热水壶之类的都被藏起来。
一进营帐,江晏的目光就四处搜寻:“女人被你藏在何处?”
涂山暻安然坐在案前,神色平静:“江大人,莫要信口雌黄,这营帐中哪来的女人?”
江晏冷笑:“哼,刚才我明明听到了女人的声音,休要狡辩!!”
涂山暻不慌不忙,语气淡然:“江大人,这营帐一目了然,莫不是你眼耳有疾?不如让军医为你诊治一番。”
江晏恨得咬牙切齿:“涂山暻,少在这胡扯!”
话音刚落,他的目光就落在了床榻上鼓起的被子上。
话音一落,目光落在床榻上鼓起的被子上。
他一步一步缓缓逼近,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等本官找到,看你如何!
唐宋大气不敢处,不动声色地挪动脚步,摩挲着手中的剑鞘,随时准备解救唐糖。
“江大人若拿不出证据,这般诬陷,我定会上奏朝廷。”涂山暻目光凌厉地看着江晏。
“证据就在被子下!!”
江晏“唰”的一下,抽出身边侍卫的长剑,朝着被子狠狠刺去。
唐宋瞬间闪身上前。
“哐当~”两剑相交,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唐宋,你这心思,昭然若揭。”江晏看着唐宋的反应,更加确信被子下有女人。
“唐宋退下。”涂山暻依旧神色从容。
江晏手中的剑用力刺向被子,手上青筋暴起挑起被子。
刹那间,空中棉絮纷飞。被子不偏不倚地落在碳盆上,顿时浓烟滚滚,被子上“腾”地燃起了跳动的火焰。
营帐内被照得亮堂堂的,也映出了光秃秃的床榻,哪有半个人影。
“江大人,现在可满意了?”涂山暻的嗓音冷若冰霜。
江晏咬着嘴唇,他明明听到了女子声音,不可能听错。
“不可能!不可能,本官不会听错。搜其他营帐!”话落,他便要去搜。
唐宋一闪身挡住江晏,绝不能让他搜营帐,这岂不是给了他可乘之机。
唐宋清了清嗓子,夹着嗓子喊道:“将军~”
声音尖细,竟真有几分女子声音的韵味。
声音娘里娘气,听得江晏一阵恶心。
“声音是我发出的,不瞒大人,末将闲暇时喜欢模仿他人声音。”
江晏眉头紧皱,满脸狐疑,心中却仍不信。
这时,唐宋又发出一声粗犷的声音:“还不信?”
唐宋只盼能打消江晏的念头,让他别再如此执着。
江晏冷哼一声,莫不是真是他发出的?真是变态!
“若让本官发现不是你,定不轻饶。”
说完,带着侍卫转身离开。
待他们走后,唐宋长舒一口气。
看来唐姑娘已经离开了,暗自庆幸。
空气中的焦味提醒着唐宋,将军今晚可没被子盖了。这狗官的耳朵还真是灵!
唐糖紧张地握着装有半瓶矿泉水那么多血的瓶子。
一直屏着呼吸,蹲在玉洗旁,听着那边传来的动静。看样子,这个江晏对将军充满敌意。
唐糖有些想不明白,同朝为官,一文一武,到底有什么仇怨,让他如此纠缠将军不放。
唐糖瞄了一眼行李箱,算了,这些食物还是不投喂了,免得再生事端。
蹲久了,双腿发麻,她揉了揉腿,转身打开衣柜,拿出一床最厚的被子。
“将军,被子。”唐宋满脸欣喜,唐姑娘一定是听到了,真是心细如发。
涂山暻眼角闪过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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