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靖!”唐糖喊道。
关键时刻可不能掉链子。
白靖心下一横,双手紧紧握住箭杆,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用力拔出。
刹那间,鲜血四溅,喷到了他的脸上。
韩先生赶忙将撒了止血粉的纱布,迅速捂住伤口。
涂山暻咬牙,额头上青筋凸起,忍不住闷哼一声。
半盏茶的功夫。
伤口的血总算是止住了。
唐糖小心翼翼地脱下涂山暻的盔甲,直至他身上仅剩一件单衣。
韩先生用剪刀剪开单衣,然而单衣上的血液早已凝固,粘连在伤口处。
唐糖双手颤抖着,去将沾在皮肤上的衣服揭开,可一不小心扯动了伤口。
伤口又开始流出血来。
吓得唐糖连忙退出一步远,神色慌乱道:“将军,对不起,对不起。”
“无妨,小伤。”涂山暻宽慰她。
韩先生和白靖配合着,伤口消毒,缝合,最后包扎。
涂山暻的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子,脸色苍白。
唐宋骑着那匹瘦马赶回营地,径直朝着主帐奔来。
他刚下马,就冲进营帐。
看到将军安然无恙,伤口已经包扎妥当,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虚可在岸边?”涂山暻的嗓音透着无力之感。
“是,将军。”
“南蛮人的尸身,挖坑焚烧,我们战死的将士记录造册,大军回京时,米面油发予家属。”
“是,将军!”
唐宋、白靖、韩先生,三人一同出了营帐。
营帐外,士兵们正在努力扑灭大火,打扫营地。
白靖拉着韩先生的手臂,指向营地外的雪地里。
韩先生大腿一拍,急急道:“差点忘了,可别冻出个好歹。”
白靖拉着唐宋就往营地外的雪地去。
唐宋一脸懵。
唐糖看着床榻上空无一物。
心中不禁分析起来,敌军暂时不会再来袭,那便回去准备一些东西。
她对着涂山暻说:“将军,我回去送点被褥过来。”
话落,摸出脖子处的吊坠,一滴血落入玉洗中。
涂山暻目光落在唐糖带血迹的衣摆处,目光柔和:“好。”
唐糖刚回卧室,就听到房门传来“砰砰~”声。
门剧烈晃动着。
唐糖大惊,眉头紧蹙,这是进贼了?
她蹑手蹑脚走到门后,贴耳听细。
“死丫头,卧室门还锁住了,一定藏了见不得人的东西。”
唐糖咬唇,这是姑妈的声音!!!
没想到姑妈已经贪婪到这个地步了!
竟趁她不在偷偷潜入家中。
“来,老王,给我把门锁打开。别磨磨唧唧的,我让你开就开!”
唐糖打开手机快速地发了一条消息出去,然后猛地打开房门。
双眼直直地盯着唐芯。
站在门外的唐芯和开锁师傅傻眼了。
这丫头从哪冒出来的?
唐芯看到唐糖在拨电话,踮起脚尖,瞥见电话屏幕上的报警号码,顿时心慌意乱,
伸手就去抢手机,还叫嚷着:“死老王,还傻站着干嘛,快把手机抢过来!
男人刚跨出一步,就被唐糖喝停下:“王叔,您可真糊涂,您私自开锁,私闯民宅,这可是犯法,今日要是再抢我手机,你……,”
“砰~”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唐芯用力一推,唐糖猝不及防,被撞倒在地,脑袋重重地磕在地板上,瞬间肿起一个大包。
手机掉落在地。
电话中已经传出声音:“你好,这里是……”
唐芯慌忙捡起地上的手机,挂断通话。
她双手叉腰,手指着唐糖就破口大骂:“死丫头,能耐了,敢报警!这房子迟早是我的,我进自己家,警察来了也管不了”
内心已是慌乱不堪,但嘴上依旧强硬。
她可不是吃素的。
唐糖一手捂着额头,一手撑着地面站起。
她刚弯腰准备去捡手机,唐芯却又飞起一脚,把手机踢得老远。
唐芯手紧紧拽住唐糖的胳膊,恶狠狠地说:“你还想打电话?没门儿!”
唐糖抬起头,语气嘲讽:“姑妈,房产证上是我的名字,还需要我再跟你强调吗?”
唐芯冷哼一声:“等你爸回来,只要我开口,你就得乖乖跟我去过户!”
唐糖猛地甩开她的手,娇笑着说:“呵呵……姑妈,大白天的就做白日梦,怕是有点早!算着时间警察应该快到了!”
唐芯脸色骤变,但仍强装镇定:“你少在这吓唬我,电话刚才被我挂断了!你哪来的机会打电话。”
“姑妈你真当我是蠢?我是没有打电话,可在我打开房门之前,已经发微信给乔乔,让她帮我打电话。方才我故意拨通电话,就是想吓唬你……”
唐芯一听,像疯了一样扑向唐糖:“死丫头,真是翻了天了,今天我就替你爸好好教训你!
手速极快地去薅唐糖的长发。
唐糖身形轻盈,轻松躲过。
倒是让唐芯扑了空,撞在一旁的化妆桌上,疼的龇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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