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暻就在正厅。”
唐糖的唇角勾起笑意,他终于来了。
正厅内。
涂山暻神色冷峻,周身散发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气场。
他的手边,是那刚刚被他捏碎的茶盏,尖锐的碎片划破了他的指腹,鲜血缓缓渗出。
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门口。
廊下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涂山暻已然等不及,霍然起身,大步跨出门外。
那一刻,他的目光骤然柔和,他看到了那个牵挂揪心的身影。
唐糖跟在疾风的身后,看到涂山暻的时候,急切的小碎步地跑向他。
当她跑到身前时,止住了脚步。
她抬起头,眉眼裹着盈盈笑意:“我就知道,你肯定能找到我。”
“还好吗?”涂山暻的话刚说完,目光落在了唐脖子上那道醒目的血痕上。
声音轻柔却又透着一股子寒气问道:“谁伤你的?”
唐糖摇头,“没事,小伤而已。”
涂山暻盛怒,目光陡然转向疾风。
刹那间,一道凌厉无比的剑气如闪电般劈向疾风。
疾风完全没想到战王会毫无征兆地出手,躲避不及,生生地挨了这道剑气。
肩膀处顿时出现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如注,顺着胳膊汩汩流下。
涂山暻冷哼一声,收剑入鞘,冷冷地说:“你的那条胳膊先留着,日后本王定来取。”
疾风强忍着剧痛,挺直脊梁:“好、那就等战王来取。”
唐糖第一次见到他如此生气,甚至恨不得杀人的模样。
心中却没有丝毫的害怕,相反,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如电流般直击心脏。
她的手落入涂山暻宽大且温暖的掌心中,被紧紧包裹着。
牵着她迈步离开,唐糖想起金子还没拿到手,急急喊着:“等一下。”
涂山暻停下脚步,侧头望向她,唐糖神秘一笑。
紧接着,廊下出现一群府内的侍卫,两两一组,抬着黄花梨的箱子稳步走来。
不多不少,四十个人整整齐齐地站定在唐糖的身后。
唐糖扫视一圈:“你们跟我走。”
*
八方财米铺的后院中,唐糖盯着地上整整齐齐的箱子,一脸沉思。
“八方财”——这是她给铺面起的一个响当当且霸气外露的名字
取意八方来财,财源广进。
“白靖快给唐糖包扎伤口。”
唐糖闻声转身,看到涂山暻背对着她,左右张望,寻找白靖。
白靖听到将军的呼喊,立刻放下手中熬好的汤药,迅速提起包扎箱快步向后院跑来。
白靖小心翼翼地为唐糖处理脖子上的伤口,幸好破了皮,并未伤到要害。
先是消毒,最后一步贴上纱布。
“你还有没有伤到哪里?”涂山暻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唐糖身上。
她摇了摇头。
“将军,你猜这里面是什么?”唐糖调皮地眨眨眼,指着地上的箱子说。
涂山暻浅笑摇头,这一路他都没有问,等她自己开口。
唐糖依次打开箱子,一连打开了十箱。
金灿灿的金子晃人眼。
“这是……”
涂山暻皱眉,沈誉掳走唐糖,为何又送来了这二十箱金子。
猜不透。
“白靖准备七副中药,退烧药、退烧针、带着和我一起去趟丞相府”。
白靖歪着脑袋看着唐糖,皱了皱眉。
下意识地伸手就要掏出腰间别着的记事本和笔。
“不用写,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咱们去也就是做做样子,这老狐狸能变成鬼来要金子?这金子呀、不坑白不坑。”
涂山暻听后,了然一笑。
原来如此。
看来沈誉是为了治病才会如此行事。
“我陪你一起。”涂山暻说完,又转头吩咐白靖:“按照唐糖的去准备。”
“我就想着先给他退烧,拖着他,再讲条件将老爸接出宫,他若不同意,那就发烧烧死他!反正他也活不了几日。”
“总能等到他死。”
唐糖嘟着小嘴,振振有词地念叨着。
一道阴影投在下眼睑处,唐糖仰起头看竟是涂山暻突然靠近。
她的心跳瞬间乱了几分,眼睛不自觉地眨巴了几下。
“下次不许这样了。”
涂山暻说完,转身快步离去,“我去准备马车。”
唐糖站在原地,挠了挠头发,心中暗自纳闷。
这样是哪样?
*
很快,一辆马车停在丞相府外。
马儿喘着粗气,唐宋坐在马夫的位置上。
他最近忙到飞起,都没功夫坐下好好吃顿饭,只能嘴角叼着一片压缩饼干。
目光时不时地落在紧闭的大门上。
这都进去一柱香的功夫,还没有出来。
等得实在有些无聊,他索性拔出剑,仔细地擦拭起来。
白靖检查了沈誉的身体机能,很差。
全身起满了红疹。
上了年龄的人高烧39度,也真是拿药在撑。
换作普通人早没了。
沈誉嘴边、鼻下都起了白色的大泡。
白靖将写下的纸条递给唐糖。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