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儿……”长孙皇后一把将林如嫣推开,把北堂弘扶起来,见儿子一脸痛苦,嘴角血丝流出,可见那一脚踢得有多重。
蓦地转头看过来,眼冒狠光,声音尖锐:“是谁打的?”
众人纷纷看向阿渊,见他脸上戴着一块银色面具,穿着护卫的服饰站在谢婧兰旁边,显然是黎国公府的人。
谢婧兰身子挡在阿渊面前,说道:“他是我的护卫,北堂弘想打我,他只是为了保护我,跟他没有关系。”
“这样一个无能狂怒的废物,难道不该打吗?”阿渊把谢婧兰拉开,一双幽深的眼神冷冷看着长孙皇后。
听到他的话,太后和皇帝狐疑,怎么感觉这声音有点熟悉?
“不过一个低贱的护卫,居然敢打一国皇子?”长孙皇后见他还敢这样说话,简直胆大包天,气得她一脸狰狞,下令道:“来人!此人想要刺杀穆王,拖出去砍了!”
她喊这一声,守在大殿外的御林军立即就冲进来。
站在皇帝旁边的王公公心里都快要急死了,这个祖宗怎么还不亮出身份啊!
被御林军伤到了可怎么办啊!
“看谁敢?”阿渊冷喝,站到大殿中间,气势逼人。
“拿下他,生死勿论!”长孙皇后怒不可遏,敢打她的儿子,一定要把这个该死的狗奴才碎尸万段。
御林军见皇帝没有说话,以为也是默认皇后的话,纷纷拔剑把阿渊团团包围起来。
“放肆!”阿渊手摸进怀里,取出一块令牌举到这些御林军面前。
御林军定眼一看,见那块黑铁令牌上刻着“太子令”三个字。
面色顿时一变,举起的佩剑一下都落下来,“太…太子殿下……”
王公公冲到阿渊面前,大声喊道:“太子殿下在此!你们还不都退下!”
御林军一听他的话,确定他真是太子,纷纷后退。
“太子!”
“渊儿,你真是哀家的渊儿!”
太后和坤明帝都激动起来。
闻言,谢婧兰这下也震惊了,阿渊居然是太子?!
她随便在大街上救回来的人,居然是一国太子?
阿渊,北堂渊!她早该想到的。
前世她虽然没有见过太子,但知道他的名字。
北堂渊,好像与北堂弘同年,都是十九岁,先皇后所出!
在一岁时就被封为太子,但从小体弱多病,在六岁时先皇后又薨世了。
有天师给他批命,说他活不过十六岁,又是在甲木日出生的,正好与帝后的宫位和十神之间存在相克,是克父母之命。
听到这个消息,坤明帝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当即求破解之法。
天师就说北堂渊不宜养在宫中,离至亲远点,等他能活过十六岁,能度过这个劫难活下来,再把他接回来。
皇帝深信不疑,就把小太子送走了,至于被送到了哪里?她不得而知。
但这个预言不知道怎么地就传出去了,文武百官纷纷上奏,跪请皇帝为国本着想,另立北堂弘为太子。
就在坤明帝犹豫不决之时,一向不问朝堂之事的太后突然闯进金銮殿,坚决不同意换太子,并以死相逼。
坤明帝是个孝顺的,自然不敢忤逆她的话,驳回建议另立储君的折子。
在太后强硬的干预下,那些居心叵测的大臣不敢再提议,这件事情最后不了了之。
“该死的……”北堂弘忍痛爬起来,怒火中烧。
但刚站起来,就听到人人在喊太子,嚣张的气焰顿时消了大半。
原来跟在谢婧兰身边的男人,竟是太子北堂渊!
就说他当时总觉得这个人有点熟悉,原来他的感觉并没有错,居然是北堂渊。
只是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了?
谢婧兰性子突然变化这么大,原来是因为这个北堂渊。
“渊儿,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有派个人来告诉哀家一声?”太后一把抱着宝贝孙儿,“你这孩子,这一走又是两年,都不想着回来看看哀家。”
“祖母,孙儿是昨日刚回来的,没成想居然看到了这么一出好戏。”北堂渊眼神讥讽地看向北堂弘。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太后打量着他,眼睛红起来,“两年不见,又长这么高了。”
“是孙儿不孝,没能常回来看您。”北堂渊撩起长袍,给太后跪下来磕了一个头。
“好孩子,快起来。”太后把他拉起来。
“儿臣见过父皇。”北堂渊也给皇帝拱手一礼,态度虽然恭敬,但语气冷淡疏离。
至于长孙皇后,当她不存在。
“嗯,回来就好。”皇帝看着他,神情有片刻的恍惚,一张久远的脸浮现在脑海里。
长孙皇后看他们其乐融融的三个人,好像他们才是一家人似地,心中的怒气一时没有地方发泄,气得恨不能咬啐一口银牙。
这个死老太婆果然还是最疼爱北堂渊。
还有皇帝看北堂渊的眼神,显然还没有忘记那个女人。
“北堂渊,你居然敢打我。”北堂弘站起来,两眼喷火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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