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裴湛会有危险,温意棠蛄蛹着坐起来:“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来临城不是为了百姓的赈灾粮么?如今已经有办法解决了,为什么要突然改变态度,将矛头指向你的盟友?”
“盟友?我跟裴湛本就是不死不休,哪来的什么盟友?”
“燕珩,我不知道,你到底遇到了谁,他跟你讲了什么,但是我希望你有自己的判断,轻重缓急你心里总有数吧,如今我们若不去放火,引城外亲兵入城,那赈灾粮怎么解决......”
温意棠说完,顿时明白了燕珩的目的,拼命想要挣脱束缚。
“太子殿下真是好算计,我们不放火,时间一到,裴湛若带着亲兵进城,便是师出无门,他若不带兵进城,赈灾粮迟迟不无法到位,便会被万民唾弃。”
真真是好算计,好谋略。
温意棠不禁惊出一身冷汗,碰巧亲兵在临城,碰巧将粮仓地图拿到,碰巧临城扣下赈灾粮,每一步都在引裴湛掉入陷阱。
燕珩背后有高人指教。
“你真的忍心看着百姓继续受苦么?”温意棠准备继续赌一把,赌燕珩心中还有百姓。
燕珩顿了顿,笑的凄凉:“没得选,我没得选。”甚至有些癫狂。
温意棠趁着燕珩不注意,蹦到燕珩旁边,用头撞向燕珩:“你最好清醒一点,你是太子你怎么没得选,事在人为懂不懂!”
边说话,边解开束缚。
该说不说,裴湛送给自己的扳指确实好用,而且一直用来解绳子,裴湛这个乌鸦嘴。
燕珩被她一撞,一言,微微有了动容之色,但看看时间,无声笑了笑:“来不及了,你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说完,转身离开,将温意棠锁在了屋子里。
“喂!燕珩,你是不是男人,偷袭把我弄昏,有本事我们正面较量啊!”
燕珩越来越不懂这个女人了,从前跟在自己身后像个跟屁虫,后来唯唯诺诺躲着自己,到如今敢对自己破口大骂。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你?”燕珩留下这句话后便离开了。
夜色中,裴湛骑着马,站在高处,眺望临城方向。
此刻临城静静地匍匐在大地上,仿佛在享受难得的休息时间。
“世子,我们何时行动?”亲兵问。
“时机未到,再等等。”裴湛回答。
待到约定的时间,临城北方燃起熊熊火焰,不多时,南方,东方的火焰接踵而至。
“出发!临城突发火灾,在下为救临城百姓,不得不强行进城,众将士,随我进城救火!”
说罢,裴湛驾马在前头,侯府亲兵浩浩荡荡进了临城......
燕珩刚走出大门,便看到北方熊熊烈火!
苏婉?!
她不仅醒了,还成功在北方放了火!还未等燕珩反应,身后的二楼也燃起火焰。
温意棠这女人准备跟这座小楼一同葬身么?
疯子,一个两个都是疯子!
燕珩转身上楼,还好火势不大,顺利将锁打开,推门而入,却没有发现温意棠,燕珩走了进去,闷哼一声,忽然眼前一片漆黑。
温意棠将二楼点燃之后,便躲在门后,等着燕珩回来。
她承认她有赌的成分在,如果燕珩确实无情无义,那自己只能葬身火海了,还好自己赌对了,咱们这位太子殿下还是有一丝仁慈尚在。
温意棠马上将裴湛留给自己的烟花点燃,很快两个飞羽门的暗卫便出现。
“麻烦两位把这个家伙绑起来看管好。明天让他再醒过来就好。”
温意棠又嘱托暗卫将另外两处的火点着,自己则奔去粮仓。
临城粮仓处于闹市之中,东南北三处空宅被焚烧之后,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空地,只剩下粮仓静静伫立在空地之上。
裴湛立于高台之上,一袭墨色长袍随风轻拂。他的桃花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眼角那颗泪痣更添几分魅惑。台下,数千名百姓静默好奇。
“带上来。”裴湛冷声道。
两名士兵押解着一个蓬头垢面的中年男子走上高台。那人正是临城知府,此刻他双目无神,浑身颤抖。
裴湛缓步上前,俯视着这个曾经呼风唤雨的地方官员。
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临城知府贪污赈灾粮饷,克扣百姓口粮,致使饥民遍野,民不聊生。今日,便是你伏法之时。”
知府猛地抬头,惊恐地看着裴湛:“世子爷,饶命啊!我、我也是被逼无奈……”
裴湛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讥讽:“被逼无奈?那些饿死的百姓,可有人怜悯他们?”
知府闻言,面如土色,瘫软在地。
裴湛转身,向台下的百姓高声宣布:“诸位乡亲父老,今日我裴湛以桃源郡司农的身份,代表朝廷处决贪官,以正国法!”
话音刚落,一道寒光闪过。知府的头颅高高飞起,鲜血喷涌而出。台下百姓一片哗然,有人欢呼雀跃,有人惊呼出声,更多的人则是默默流泪。
裴湛并未停顿,继续说道:“即日起,开放粮仓!朝廷的赈灾粮已至,大燕绝不会放弃任何一位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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