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在旁边笑着回道:
“叶医生,魏师傅是不会卖给你的,他不差钱,做事全看心情”。
“周叔,我就是随便说说,我可不敢叫魏师傅割爱给我”叶子抿唇笑。
“周叔,我有个疑惑,这山里有电吗?”
“到了晚上,魏师傅怎么照明?”
老周:“这里没有电,魏师傅到了晚上用的是蜡烛,他天一黑就休息了”。
一阵风吹来,叶子不知为啥觉得后脊背发凉。
她用胳膊顶了一下洛甯,低声问:
“诶,要是叫你一个人住在这山里,你会害怕吗?”
洛甯反问她:“你怕不怕?”
叶子:“那还用说,别说是晚上,就是白天,我也觉得有些瘆得慌”。
迟旭凑过来笑着问:“你怕黑?你们当医生的也怕黑?”
叶子白了他一眼,“当医生的就不能怕黑吗?”
迟旭:“……”
陆乘渊拧眉盯着迟旭:“要不你自己来住一晚感觉一下?”
迟旭嘿嘿笑,“我也不敢”。
“其实也没什么的”老周接过话,“我记得我第一次开始巡山的时候,也很害怕,”
“一听到一点风吹草动就紧张得不行,后来习惯了,才知道真的只是风吹草动而已”。
叶子的好奇心被勾起,“周叔,您当护林员有多少年了?有没有见过什么可怕的东西?”
“我从三十五岁的时候开始当护林员,今年五十八岁,一共二十三年了”。
老周一边回忆一边娓娓道来。
“你要说可怕的东西,那肯定有,不过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东西”。
迟旭也好奇起来,“那是什么东西?”
老周转头注视着迟旭,收起笑容,正色道:
“迟队长,你们当警察的应该知道我要说的是什么,可怕的其实并不是看不见的东西”。
“是看得见的人”陆乘渊接过话,“对吧,周叔,可怕的是犯罪事件和罪犯”。
老周猛点头,“陆队长说得对,可怕的是有人利用这深山老林的特性,在这里犯罪,或者逃到这里躲起来”。
洛甯眉头微蹙,“那周叔,您有遇到过这种可怕的事件吗?”
“早些年的时候一年会遇到那么几次,现在很少了”。
笑容又浮现在老周的脸上,他望着陆乘渊和迟旭,动容地说:
“这是多亏了你们啊,是你们在用生命保护着这座城市,和生活在这座城市里的人”。
老周这辈子最尊敬三种人。
一种是当老师的。
一种是当医生的。
还有一种就是当警察的。
平时经常有人找他打听魏宗的事情,还给他塞钱送礼,但是老周基本都不理会。
这次之所以破例,是因为迟旭自报家门说他是警察。
而且还说了,他们找魏师傅帮忙,是为了调查一件二十三年没破的旧案。
刚好是老周开始当护林员那一年发生的。
老周觉得这个巧合是上天安排的,给他的暗示,让他行善积德。
要是能破了案子,可就是积了大德了。
老周深信因果报应。
所以他很痛快地就答应了,也做好了挨魏宗骂的准备。
魏宗端着茶水从屋里出来,正好听到老周说的这句话,他停下了脚步。
陆乘渊转头看到魏宗,赶紧起身过来接茶水,“魏师傅,我来吧,麻烦您了”。
魏宗看着陆乘渊,默了几秒,把手里的托盘递给了他。
陆乘渊不知道,他主动过来帮忙端茶水的这个动作获得了魏宗的好感。
魏宗没有表露出来,他还是故意板着一张脸。
但是老周心里有了数,他了解魏宗。
魏宗愿意把自己这套十几万的茶具交到陆乘渊的手里,就等于是认可了对方。
老周给魏宗送了三年的东西,魏宗才让他碰这套茶具。
等魏宗坐下来,老周故意帮大家找话题问魏宗。
“魏师傅,他们刚才想问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会害怕吗?”
魏宗的眼皮挑了挑,语气缓和了许多。
“怕什么?都是自己吓自己罢了,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心中坦荡就不用顾忌”。
“做人做事都是如此,都要讲良心,凭良心做事,上天也会保佑你们”。
洛甯闻言,神色黯淡下去。
“是吗?可是魏师傅,为什么有些人一生都在凭良心做事,老天爷却不保佑他长命百岁,而是让他英年早逝呢?”
陆乘渊转头看向老婆。
洛甯的眼眶已经微微泛红,鼻子也微红。
但是她很快就回过神来,忙道歉,“对不起,我失态了,想起了家里人”。
“你说的这个人是你父亲吗?”魏宗突然问道。
洛甯的眼睛露出惊讶的神色,“魏师傅,您怎么知道……”
魏宗默了默,又问道,“你是不是姓洛?”
这下所有人都惊讶不已。
老周追问魏宗,“魏师傅,您认识洛医生?她的确是姓洛”。
洛甯:“魏师傅,我是姓洛,我叫洛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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