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山高万刃,而整个神京盘山而立,几乎与山体完全合一。
宣神门是神京正门,通体金黄,上刻神录,绽放神光。
如有不轨者,神光压下,顷刻化作齑粉。
城墙上招摇着旗帜。
旗帜上似乎书写着一个文字。
那是古国的国名,但是杨寿看不清,认不出这个字来。
甚至是记忆这个字,也会在记忆里变得模湖,越是去细思,越是感觉不对,离正确的那个字偏差越远。
当杨寿一身是血的走到城门前时,许多从正门出入的达官贵人们,便瞧见了杨寿如此狼狈,彷佛濒死的模样。
宣神门是神京正门,也是只有出身显贵,或是在朝为官的人,才能出入此门。
寻常的百姓、商贾,各地而来,想要在神京扬名的修士,都只能走侧面的宣威、宣灵、宣赫等侧门。
看着神京的正门,杨寿彷佛气力耗尽一般,直接仰头摔倒。
这么摔虽然略显浮夸,但正脸露出来了,恰好足够让出入路过的人,看的清楚他是谁。
神京里没有公道。
但有人需要用他,假借公道的名义,来做一把匕首。
这把匕首,那些利用他的人已经错过了一次,就不会再错过第二次。
这就是杨寿重新回归神京,临时站稳脚跟的底气。
这也多亏了‘南宫霖’的身份,倘若他只是一个平民百姓,还敢一身是伤的出现在宣神门,立刻就会被戍卫的士兵,直接叉出去乱枪刺死。
平民百姓的公道,有时候连当匕首的资格都没有。
杨寿感觉到有人将他抬了起来,送上了一片柔软的云朵。
随后云朵飘进了神京城内。
杨寿封闭自身五感,只留下专属称号赋予的危险感知,一旦真的有危险,他会瞬间惊醒。
等到杨寿感觉到周身舒泰,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被侵泡在澹金色的池水里。
池水里金色的颗粒,正柔软的抚摸着他的身体。
杨寿窥探一番,身上自残的伤口已经好了,但是‘南宫霖’被废掉修为,断裂的根基,却没有被修复。
这也会影响到杨寿本身的能力发挥。
无法通过南宫霖本身施展能力,杨寿每跳过南宫霖的身体状况,直接进行一次能力释放,都是在对幻境冥冥中的意志进行挑衅。
长此以往,会积压不少的恶意针对。
尝试着调集池子里的灵液,去修复断裂的根基,这些金色的颗粒,却彷佛有灵性一般,自动退走。
“我只负责帮你治疗外伤,不负责帮你修补破损的根基。”一个白胡子老头,突然从池子一旁出现,面无表情的盯着杨寿说道。
杨寿看着光洁无疤痕的肩头,立马冷笑道:“所以,你将我的伤口完全修复,连一道疤都不留?”
“没有了伤疤,我就不算是受害者了?”
“你究竟拿了谁的好处做事?”
老头冷笑道:“你的伤口是自己造成的,从伤口切入的角度看,这很明显。”
“伤口已经好了!谁知道?”杨寿冷笑问道。
“我咬不死乾安王,奈何不了小广陵侯,对司马器也束手无策,但我能咬死你,我既然回到了神京,那就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杨寿说道。
老头面色一僵,神情变得极为阴郁起来。
他看向杨寿的眼神,充满了杀意:“我可以现在就毒死你,然后对外宣称,你是重伤不愈而亡。”
“那你就要代替我,卷入那个旋涡了!”
“神妃寿在即,有人想掀起风波,动摇现在的局势,也有人想要快刀斩乱麻,稳定局势。我是棋子,我死了···你就是代替我的棋子。”杨寿彷佛有些癫狂的笑着说道。
从南宫霖的记忆中去分析,也不难看出,他‘戳穿’司马器与小广陵侯姚坤的私情,其中充满了‘算计’。
以南宫霖的能耐,为什么能恰巧窥见此二人的私情,而不被他们发现?
而后,却又很不自持的将这些都抖落出去?
一次是巧合,两次就绝不是巧合了。
老头面色僵硬,立在原地,好似不知该如何继续。
“你先退去吧!”又一个声音响起。
老头立马如蒙大赦般逃离。
再出现在杨寿面前的,只有一个模湖的背影,杨寿根本看不清他的长相。
“你肆无忌惮的恐吓他,毫无意义。”
“他代替不了你。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医修士,份量远不及你的十分之一。”背影传来声音。
“谁说没有意义···你不是来了吗?”杨寿对背影说道。
背影似乎停顿了几秒钟。
而后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你想活,就必须参加神妃寿。”
“此时的你,汇集了很多的目光,确实适合参加神妃寿宴。”
“有了注视,你只需要有任何一点值得称赞的理由,就会转化为庞大的名声。”
“南宫家的二公子,究竟是以前藏拙,还是遭逢大难,突然开窍?”
杨寿道:“无论是什么,对你而言都好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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