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又道:“既然仙子肯相助本座,那便是我魔族的朋友,本座还有一件事情要请教仙子。”
“何事?”
“冒昧一问,仙子在紫薇山所得的君临剑现在何处?”
“君临剑?”夏寒略一思忖,答道,“那日我被巨灵神打成重伤……”
她顿了顿,忽然眼露凶光,盯着魔君的碧绿色的眼睛,冷冷说道:“那日伤我的天兵天将可是你们魔族的人假冒的?”
夏寒指着左护法道:“是你?”然后转向了右护法:“还是你?”
右护法的喉头动了动,显得有些紧张,眼前的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末流小仙却给了他堂堂魔族右护法这样的大的压迫感,可见做贼心虚说的是真的。
那日的确是他右护法假冒的巨灵神,被风离逼得急了还使出了金背刀,虽说故意他魔化时故意使了幻化术遮住了真实面貌,可他腰间的那把刀,夏寒却一眼就瞧出了:“右护法,我不认得你人却认得你这把刀……”
“这……天下的刀长得都……都差不多,我与仙子从未谋面,仙子怎会认得我的刀?”
“差点要了我命的刀,我还能不记得吗?”夏寒向右护法靠近了一步。
右护法此刻万分后悔将夏寒抓来,他知道此刻魔君有求于她,也知道她对这个魔族的重要性,他不敢出言得罪,甚至不敢有丝毫不敬,攻天大计可以凌驾于一切之上,包括他右护法的命!
“启禀魔君,属下……属下还有事要办,先行告退……”他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谭进,你等等。”魔君开了口,而且说的不是“右护法”,而是“谭进”。
右护法愣住了,自打当上了护法,蛰心还从未直呼过他的名字。
“圣君可还有吩咐?”
“用你的金背刀留下一只胳膊给仙子赔罪!”魔君说话的语气相当的平静,平静到让谭进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圣君,你是说……”
“当初的确是你奉了本座的命令假扮天将袭击夏寒仙子的,为的是让凌渊彻底叛离天庭,如今仙子贵为我魔族座上宾,这件事情自然该有个交代,故而只能委屈你了……你我情同手足,本座不是冷血无情之人,待攻天大业一成,你想要什么本座都会给你!”
魔族之人最重承诺,说出的话从来都是拼死要兑现的,身为圣君更是如此,所以蛰心一向很少许诺!
“有圣君此话,谭进莫说是一条胳膊,把命留下又有何妨!”右护法抽出腰间的金背刀,大喝一声:“仙子,谭进这就赔罪!”
刀光一闪,血液喷薄而出,右护法的左臂登时飞了出去,谭进愣是没有叫出声来,他封住了左臂穴道,止住了血,咬牙问出一句来:“仙子可还满意?若是一条手臂不足以解仙子的心头之恨,金背刀在此,仙子拿去取了我的命就是了,谭进若是退后一步便不是我魔族的汉子!”
夏寒从来也不是个硬心肠的人,她也没有想过用这种办法来出什么气,原本不过是想为难一下右护法,让他道个歉认个错也就是了,可他出手太快,对自己的身体也毫不留情,让夏寒反而生出了负罪感。
“罢了,右护法敢作敢当,之前的事情便一笔勾销了,从此以后,夏寒和你们魔族便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不过还是那句话,你们攻不攻天,做不做六界之主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有凌渊将军,你们可明白?”
魔君道:“这是自然,你放心,我以魔族圣君之名起誓,攻天成功之日便是大将军逃出牢狱之时!”
右护法拾起断臂,扶着伤口慢慢退下疗伤去了,他开启殿门之时,刚好飞进来一只浑身漆黑的鸟儿,左护法道:“是传讯鸟,难道是老龙王死了?”
这只传讯鸟的确是魔族在东海龙宫的密探发出的,不过内容却不是东海老龙王的死讯,左护法看到信之后,暗叫一声:“不好!”
“风离死了。”左护法言简意赅地说出了密信的内容。
夏寒听罢,一个踉跄差点跌倒,这消息真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对夏寒内心的冲击远远大于刚才右护法自残的那一刀!
“你说什么?风离他……不可能,绝不可能……他已经成了仙,绝不可能轻易就……你肯定是看错了,你肯定是看错了……”突如其来的死讯无异于钢刀剜心,她喃喃低语,如同犯了魔怔。
“怎么回事?”魔君蛰心的脸上也浮现出难得一见的着急神态。
“风离就是那个遗留在人间的龙子!”
“你是说……”魔君道,“风离竟然是敖商与那凡人的孩子,可真是巧了,无论如何,风离他绝不能死!”
左护法不解其意:“可他已经死了。”
魔君道:“他是仙人之躯,岂会平白无故就这么死了,肯定是老龙王让酆都王勾走了他的元神,再趁机夺了他的肉身,如果本座所料不错,那酆都王根本什么也不知道,总是被老龙王牵着鼻子走,实在是蠢驴木马!你去趟冥界,将风离的元神救出,再传本座命令,让出云、袭月、揽星三使悄悄潜入东海龙宫,伺机夺取风离的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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