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离说有人能相助,敖瞬问:“谁?”
风离故意卖了个关子:“此人本领通天,曾和天庭第一神将凌渊斗法,稍占上风!”
敖瞬奇道:“凌渊的本事不输我族龙帝,六界之内除了那几位鲜少出手的上神外还有谁能与之一战,且能占得上风?”
风离道:“此人名声斐然,不输凌渊!”
敖瞬道:“你还是明说了吧!可即便有这样的前辈高人,只怕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风离又道:“此人现在就在东海,而且四叔你是见过的……”
敖瞬一想,心里顿时炸了锅!
“你是说……”
“不错!”
敖瞬沉思片刻,眼神忽然如鹰一般盯着风离:“原来你是魔族的人!”
风离道:“我额头上的龙角难道是假的?”
敖瞬道:“龙角做不了假,但人心却是瞧不见的,神能成魔,鬼能成魔,难道龙便不会成魔么?”
风离道:“神仙如何,妖魔又如何?众生生来平等,何来的这样多的条条框框?”
敖瞬道:“正邪不两立!”
风离道:“何为正?何为邪?魔便是邪?神便是正?你抬头看看,这样深的海底,可能看到天?
在东海生死存亡的这一刻,天庭的那些神仙在做什么?无非是喝酒、赏舞、炼丹,顺带谈一谈明日到哪座名山访友,接着又是喝酒、看舞、赏月弄花,他们可曾会关心龙族的安危?可曾还记得为天庭战死的龙帝和成千上万的四海生灵?
高高在上的天帝也只会定下一条又一条天规,自私地禁锢着麾下的臣民!这样的天庭可还值得龙族子弟们用命守护?”
敖瞬道:“天庭不仁,我敖瞬可以反抗,甚至也愿意推翻它!但绝不会和魔族同流合污,你还记得我之前说的话吗?东海龙王之位我可以拱手相让,但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这个条件便是你当上龙王之后的第一件事是务必将魔族赶出东海!”
风离道:“原来你一切都想好了……可你知不知道,爷爷他为何会将王位传给一个从未谋面的孙子而不愿意传给你这个人人爱戴的四太子?”
敖瞬默然,这也是他一直没有想通的地方,无论是声望和能力他都远胜风离,唯一不足的便是身份,他一直以为是因为风离是冥界郡马,敖广才传的位,为的就是联合冥界的力量以达到攻天的目的!
风离道:“最重要的原因便是你四太子不知道变通,不懂得纵横捭阖的谋术!要想攻天,就必须联合一切可以联合的力量,一点点消灭敌对势力,暗自壮大自身,空有一腔热血,只知道君子坦荡,如何能成事?”
敖瞬依旧默然,但风离能瞧得出他的内心此刻正是波澜壮阔!
风离趁热打铁:“世上的事没有那么多非黑即白,魔族中人也不乏好人,神仙当中也不缺败类,我们掌控不了人心,但能掌控局势,攻天大业若成,未来的六界便会由我们执笔去画,到时候便不会有什么妖魔鬼怪之分,不会有三六九等,不会有杀戮,不会有歧视,这也是爷爷的毕生心愿啊!”
敖瞬的脸忽然抽动了一下,这是强行将要说出口的话憋回去的动作,他停顿了很久,才说:“好……其余的我不管,但有一点,未来绘画六界的执笔人必须是你,其他的人,我相不过!”
说完这句话,敖瞬便转身回去了,他裹了裹身上的战甲,感觉海水更冷了一些。
风离心道:“放心,我会牢牢抓住那只笔,并且替它找到一个真正的主人,你我或许都不是最合适的执笔人!”
魔君蛰心还待在老位置,很长一段时间内他也只能是待在这个位置,他看到风离走进大殿却一点也不惊讶,星云月三使不在,只有秦澈这个护法在,此时的秦澈正在和只有一半身体的蛰心下象棋,七年之期漫漫,如果没有象棋,蛰心也不知该怎么熬过去!
秦澈剩了个单车和两个过河兵,仕门相门尽在,而蛰心则只留下了双马,卒子一个没剩,象门仕门都剩个单边。
“风兄弟,你过来看看,秦护法和本座这局谁会赢?”
风离虽不擅博弈,但明眼人都瞧得出来,过河的卒子当车使,蛰心明显处于下风。
“大军已经逼近城门,你要输了。”风离道。
蛰心道:“可本座的双马也逼近了对方的城门。”
秦澈笑道:“可属下的城门固若金汤,只怕不易攻破,而且留给尊上的时间似乎不多喽。”
蛰心却道:“双马拍门,你有城墙又如何?”
秦澈道:“可属下觉得此局我必胜,便不回防了,只需瞧瞧谁的动作更快!”说罢,将自己的兵又逼近一格。
“跳马将军,死棋了。”
秦澈的将军前方和左方都被自己的士挡住,唯一能走的右方却是蛰心另一匹马的马脚,自己的车远在他方,别不到马脚,他摊了摊手,说道:“属下输了。”
蛰心道:“你一味求胜,却忽视了自己这样明显的破绽,注定了要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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