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来龙去脉,玄寞还是不解:“四海已经失了三海,如此危难时刻,何不上达天听?天庭高手如云,定然会助你们夺回三海,何苦来找我下界一个小小的修仙剑派?”
玄寂立马反驳道:“天庭那帮人,吃喝拉撒倒是个中翘楚,要他们下界镇压妖道,简直比登天还难,除非鲛人族的达横把尿撒在了天帝的酒盏里,否则海里杀得天昏地暗他都懒得管!”
玄寞道:“师兄你……你怎能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玄寂道:“事实如此,还怕人说?前几次海底大战,天庭派下的人除了一味地胡吃海喝,可曾亲自上阵杀过一人?此事早已传遍六界,天帝会不知道?”
玄空道:“祸从口出,玄寂师弟还是慎言吧,言多必失。”
风离道:“总而言之,龙族的事便不去叨扰天庭了,为今之计,只有请贵派掌门人出手……无论成与不成,我龙族上下定然感激不尽,永生永世念及涅盘山的大恩大德。”
玄空道:“龙王殿下言重了,不过老夫还是不解,既然四海盟的新盟主手持鸣鸿刀无人能敌,为何龙王便认定我派掌门能降伏于他?”
风离道:“那鸣鸿刀内藏妖鹊,乃是其幻术根本,普天之下的鸟禽无不臣服于凤凰之下……”
玄冷问道:“龙王是怎么知道我派掌门和凤凰的关系?涅盘山还藏有凤凰的事就是天庭中知道的人也甚少!”
风离道:“那便要从贵派抓了的那几个魔族人说起了,他们便是晚辈派出来寻找凤凰的人,使金背刀的与哮天犬乃是同族,且曾与一只凤凰交过手,那凤凰沾染了他的血,凭借其世所罕见的追踪能力,这才追到了这涅盘山,而且出乎意料的追踪的目标竟然是贵派掌门人,至于之中有何缘故,我却不知。”
玄寞听罢,指着风离怒道:“你贵为东海龙王,竟然自甘下流,与魔族为伍,老龙王当真是瞎了眼睛,竟所托非人!”
玄寂道:“原来你们三个原是一路人,老夫决不相信龙族的人会和魔族有牵扯,因是如此,我倒是要怀疑阁下的真实身份,保不齐是魔族派来诓骗我等的奸徒!”
敖瞬催动法力,红色的犄角自前额显现,傲然道:“龙王可以假冒,可龙族的血系传承脉可能假冒?”
四大长老瞧着敖瞬头上的红色犄角,面面相觑,玄寞又道:“赤龙极是罕见,老夫信你是东海梨花枪,但不代表你没有勾结邪魔外道,身为龙族中人与魔族为伍便是坠了魔道,与我修仙剑派水火不容!今日这涅盘山尔等上得却是下不得!”
风离道:“这位长老别一棒子打死人,我且问你,天庭之中难道都是心存正义之士?”
玄寞不答,玄寂却说道:“心存邪念之人也非没有。”
“那凡间修仙剑派中可有邪魔歪道?”
“自然也是有的,暗影阁、还有那个被灭了门的紫薇山剑派,就算是蓬莱岛也不是一尘不染……”
“好,既然如此,晚辈斗胆再问一句,魔族妖界之中可有良心未泯,心存正气之人?”风离又问道。
玄寂向来是个爽快之人,他朗声道:“当然也有,魔族妖界之中当然也不全是奸邪之徒!”
玄寞却道:“师兄可要慎言,若不是奸邪之徒怎会坠入魔道?”
玄寂道:“万物生灵本是平等,本无正邪之分,全在一念之私,想那毗蓝婆菩萨不也是妖姬修炼成佛?你若生来便是妖,难道生来便是罪过?你若生来就是魔,难道活该被打压唾弃?只要心存良知,妖魔也是仙佛,反之也亦然!”
玄寞道:“师兄素来擅于诡辩,我不与你辩白,且让我收了这三个邪魔外道再说!”
玄空一听,赶忙喝止却已经来不及,玄寞的一记手刀已经凌空向风离飞去,气质磅礴,颇有宗师风范!
敖瞬挡在风离之前,梨花枪奋力一挥,将那记手刀拨开,腾身反手一枪,直击玄寞心房!玄寞乃是堂堂涅盘山四大长老之一,早年也曾经历过神魔大战,可谓是身经百战,他双足轻点,轻飘飘地侧身躲过,单手抓住了敖瞬的肩头,手指运力欲捏碎敖瞬的琵琶骨,众人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唯有风离不动如山,他深知敖瞬的本事,若不是故意卖了这个破绽,玄寞想要举手之间近他的身却也不是那么容易!
果然,玄寞刚要发力却觉得整只手臂如同灌了铅,无论如何也不能动弹分毫,慌忙之中,一个纵身远远避开!
玄空赞道:“不愧是东海梨花枪,浑身上下竟都能触发封印术,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敖瞬道:“雕虫小计,不足挂齿。”
玄寞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被一个小辈转瞬之间制服,心里老大不是滋味,但也不得不心服,他用尽法力也无法冲破手臂上的封印,不由心生怯意。
风离趁机说道:“各位长老,可否让晚辈把事情说完?”
玄寂道:“龙王殿下,事情以后再说,在此之前,老夫我却要向这个龙族后辈讨教一番不可,想我们几个老头也算是仙脉四境的得道之人,只因贪恋凡间种种,这才没有上天为官,在凡间做个逍遥散仙,倒也乐得自在。可今日,我师弟竟一招败于你手,传扬出去,涅盘山可还有脸?别人会说,这涅盘山的老头子白活了千余年,竟一招就被东海梨花枪给制服了,怪不得不敢上天为官,是怕丢了老脸……啧啧啧,这可如何使得,这个脸面老夫不得不出手找补回来,也顾不得长幼之别了!看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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