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渊的剑法算的了什么,本帅赤手空拳胜过这破剑法百倍!”见卷帘瞧不起自家功法,天蓬咆哮一声,将法力凝聚四肢,施展生平所学,顿时间,气劲纵横,竟将刀气压了下去!
卷帘本口齿不清,平时不愿讲话,可看到天蓬所使的功法也不由得开口称赞道:“逍遥掌……掌法,很好!”
“灵……灵虚腿法,不错!”
“玄影指功,名不虚传!”
“通……通天擒拿手!”
“挂背勾拳!”
“仙鹤分身流!”
“……”
卷帘一边招架,一边将天蓬的功法路数说了个真真切切,他心中不由得叹服,这些功法都是仙脉正宗,每一种功法都能独当一面,能将这十数种功法融会贯通,实在是天纵奇才!天蓬这个天河大元帅绝对是一拳一脚打出来的!
双方过了数百招之后,卷帘奈何天蓬不得,天蓬也终于黔驴技穷,招数开始重复,双方胶着之下,修为稍高的卷帘渐渐占了上风,虽都是元仙境,然卷帘毕竟是元仙境大圆满,他的每招每式所蕴含的仙脉之力都将天蓬隐隐压制!且是单刀对空手,自是占了极大便宜!
天蓬又使出一招“玄影指功”,指尖戳向卷帘的双目,卷帘横刀斜砍,天蓬转指变抓,直取卷帘的咽喉,此番变招有些生硬,颇有些破釜沉舟的意思,竟连自身的大破绽也不管不顾了!
高手过招,破绽转瞬即逝,卷帘是用刀的高手,在刀光剑影之中练就了一双好眼睛,他自然看到了这个破绽,手腕一转,刀刃轮了一个圈,瞬间便将天蓬的脑袋割了下来!
卷帘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因为根据以往经验,天蓬的脖颈会血如泉涌,喷薄而出,然而那个本该已经“断首之尸”的身体却没有停滞,天蓬的手碰到了卷帘的咽喉,狠狠一抓,卷帘大吃一惊,惊声尖叫却怎么也发不出声来,喊得越用力,咽喉的血液便往嘴巴里灌,是那样腥甜、浓稠!
卷帘吃惊地看着天蓬的“无首尸”,眼见他脖子上碗大的伤口上冒着黑气,很快重新长出了一个脑袋来,且正朝着他咧着嘴笑。
卷帘意识到这不是仙脉的功法,八成是天蓬偷偷修炼的魔功,情急之下,虚晃一刀,破窗而逃!
天蓬心道:“被他这么一闹,我在天庭便更加岌岌可危,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带着嫦娥反下天去!”
他用手摸了摸脖子上的新脑袋,笑道:“不错不错,宛如婴儿一般的皮肤,这九头家族的功法真是不错,怪不得九头元婴那家伙长的那么白皙。”
他从袖子中又重新拿出锁神丹放入了嘴里毫不犹豫地吞进腹中!
“天帝已经容不得我,若不早早离开天庭,只怕不会有好下场,看来我天蓬前半生为神,后半生便只好为魔了,罢了罢了,我本就是一凡人,做了几百年的神仙还不知足吗?”
天庭巡逻的卫兵听到动静总算是到了元帅府,天蓬只说自己喝醉了酒,不小心将房子拆了,丝毫没有提及卷帘的事,而卷帘回到天帝处,喉咙被毁,说不出半点话来,急的天帝恨不得立刻活活打死他。
卷帘只好要了纸笔画起画来。
天帝看他握紧拳头拿笔的样子,不禁问道:“你以前的先生就是这么教你握笔的?”
卷帘摇摇头,接着画画,天帝还道他要写字,看到他原来是在画画,更加怒不可遏,骂道:“你身为朕的贴身护卫,堂堂的卷帘大将军,你竟然不识字,传扬出去朕这张老脸还要不要?”
卷帘将画好的图交给天帝,天帝看了个稀里糊涂,图上画了三个人。他指了指图上的那个脑袋掉在地上的人,问道:“这是天蓬?”
卷帘点点头。
天帝问道:“你把他脑袋砍下来了?”
卷帘又点点头。
天帝“啧啧啧”了几声,说道:“你怎么那么残忍呢?”可说着话的时候眉眼里藏不住的笑意,他又确认了一遍:“这么说天蓬死了?”
卷帘却摇摇头。
天帝这下不解了,刚才的笑意瞬间转化为了诧异:“他脑袋都掉了,怎么还能活着?”
卷帘摇摇头,又指了指图上的另一个人。
天帝问道:“这是你?”
卷帘摇摇头。
“哦,这也是天蓬,这个天蓬的脑袋怎么在脖子上?”
卷帘扶着自己的脑袋,做出了一个往上顶的动作。
“你是说,天蓬被你砍了脑袋,然后又长出来了?”
卷帘拼命点点头。
天帝登时怒道:“你当朕是三岁小孩,好糊弄呢是吧?”
卷帘一个劲儿的摇头,摇完头之后又磕头,想说话,咽喉却痛的要命,再一用力,伤口崩开,又吐了好大一口血!
天帝渐渐有些不忍,让卷帘先别磕头,指了指图上第三个人,问道:“这拿刀的大胡子是你吧?”
卷帘点点头。
“他喉咙滋着血,是天蓬把你的弄哑的?”
卷帘点点头。
天帝道:“行了,朕知道了,你去找天蓬比武,然后输了,还被打哑巴了,然后呢怕朕怪罪,就编了个‘你把他脑袋割了又自己长出来’的瞎话来搪塞于朕,好保留一些你卷帘大将军的颜面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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