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衡也不乘胜追击,收了鸣鸿刀,笑嘻嘻地看着断臂风离道:“从此东海又多了个独臂龙!”
风离轻蔑一笑,断臂处很快生出一条新的来,他摆了摆手道:“本王输了。”
阿衡道:“三局两胜的话阿衡赢了,要是五局三胜呢还有的打,咱们事情没有说好,这输了如何,赢了又如何?不妨你们说说看……”
敖顺道:“不管谁输谁赢,你今日都难逃一死!”
阿衡道:“死啊活的也不打紧,不过嘛,你们当中有一个算一个,谁能打败阿衡,阿衡甘心就死,若是不能,你们便要昭告四海,说你们龙族都是欺世盗名之辈,不配为四海之尊,如何?在座的各位都是四海龙族最厉害的角色,足以代表四海,若是你们赢不了阿衡,那便是龙族赢不了阿衡,这话可有道理?”
敖钦道:“龙族本不擅兵刃拳脚,以你之长攻我之短,便是赢了又能说明什么?”
阿衡道:“既是四海之尊,自然样样都必须碾压其他水族,无论是功法还是兵器拳脚都是如此,有一样不行,那就是徒有虚名!”
敖钦道:“好,就依你所言,不过你若侥幸赢了,我龙族上下便饶了你性命,至于昭告四海嘛,是决计不行的!”
敖顺忙道:“二哥,你这不是放虎归山吗?”
敖钦笑道:“无妨无妨。”
这时,四海城废墟之中竟有异动,很快一坨东西从缝隙中挤出,那东西出了废墟,显露人形,原来是那鲨,适才四海城坍塌,将他埋在了其中。
那鲨道:“南海龙王一言九鼎,若是我外孙赢了,你们当真能饶他性命?”
“你……你是那鲨兄?”敖钦看他披头散发,甚是狼狈,“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敖顺怒道:“那鲨,你纵容外孙为祸四海,夺我龙宫,将四海搅得天昏地暗,这笔账本王要跟你好好清算清算!”
那鲨连连作揖:“事情并非北海龙王你想像的这般,其中实属有无奈之处,还请听我道来。”
敖顺道:“且看你如何辩解!”
那鲨道:“事情还要从上次大战开始说起,达横之子坦巴将小女掳了去后我便向敖广兄求救,鲛人族为祸四海,龙族早有除他之心,于是我们一拍即合,龙族与四海盟联军攻破了达横的老巢并将鲛人族赶进了泣血深渊,小女也因而获救,坦巴则死于那场战争,我原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万没想到,小女竟怀上了坦巴的孩子,我本想将这孩子杀死于腹中,可小女死活不让,无奈之下我只得封锁消息,让她安心产子,再做计较。
一年后阿衡出生,刚一出生竟就有狂鲨脉两境修为,我见其天真可爱,又是天资过人,便打消了杀他的念头,阿衡就这样在深宫内慢慢长大,他是个心地善良,待人宽厚的好孩子,身上也没有半点鲛人族的外貌特征,久而久之,我放下心防,渐渐开始接纳起这个孩子来,甚至于喜爱之深竟动起了传位的念头,于是对四海盟公开了阿衡的身份,因当时有不少水族反对,传位之事便搁置了下来。
阿衡似乎对四海盟盟主之位根本不放在心上,一心沉醉于刀法,解除了禁令之后他也没有踏出过四海城半步,除了陪她娘亲到海滩上看星星。
我以为他会永远这样开心的生活下去,四海盟的麾下水族也会和我一样渐渐接纳他,阿衡成为我四海盟盟主是早晚的事情。可好景不长……没过多久,阿衡的娘亲忽然病死,阿衡整个人都变了,变得乖张跋扈,变得目中无人,原以为是小女之死让他一时难以承受,心性才大变,可随着时间推移,阿衡的性子变得更加恶劣,戾气之重,竟与那达横一般无二!”
敖强忽然接口道:“人家是达横的亲孙子,孙子像爷爷有什么不对的?”
那鲨苦笑了一声,接着说道:“一日,阿衡在四海城中瞧见了一个与小女有几分相似的女子,便硬拉着她要去海滩上看星星,那女子原是我堂弟的女娃儿,他们一家子是专程来拜访我的,我那侄女没见过阿衡,还道是那个轻薄浪子,便不加理会,只回了一句‘大白天的哪里来的星星看?’,阿衡便当场生了气,强拉着她要去海滩,不巧被我堂弟看见,双方起了争执,堂弟也亮出了身份,可阿衡却不管不顾,抬手便将他杀了,弟媳悲愤交加,殉情而亡,堂侄女冲上前去与阿衡拼命,竟也死于其刀下,堂弟的卫队赶到,五六十人的围杀,不一会儿功夫都死在了阿衡的观星刀法下!”
敖钦叹道:“竟有这般嗜杀的恶魔?”
那鲨摇摇头道:“出了这样大的事情,身为四海盟盟主的我必须要给四海水族一个交代,和众首领的商议下决心将阿衡铲除,我虽不忍,可堂弟的余部已经集结了不少水族,正要发兵逼宫勤王,为避免四海盟内部兵戎相见,我只得答应了下来。
那日我找到阿衡,暗地在他水酒中下了剧毒,一番好言宽慰之下骗他将酒饮下,他喝了酒后腹痛不止,不久便全身痉挛而死,我看着他痛苦死去的样子,不免悲痛,竟哭了起来,可是随后便听到了让我脊背发凉的声音——‘外公别哭,阿衡不是好好地坐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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