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话说回来了,咱儿子到底找没找到工作啊,都过去七八天了,也不见他来个信,捎个消息,要不去省城去找找他?”
“瞎忙活,你都不知道他的位置,找啥找?”
许建国脸上露出担忧之色:“我这不是担心嘛……心里面总不是滋味。”
韩娟没接话,家里面就这两个孩子,一个许倩,一个许国,俩人都去外面了,不在家,家里面确实连一点盼头都没有。
要属最烦最闷的还是韩娟,许建国上班的上班去了,只有她自己留在家里面,家里面连一个人都没有,想跟人说句话都找不到人。
韩娟问:“吃啥。”
许建国答:“都行。”
韩娟一脸无奈的表情看着他,“喝苞米粥吧。”
“行。”
……
另外一边。
清晨时分,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给整个山林增添了一抹神秘而宁静的氛围。
李炮吃完早饭后,便悠然自得地漫步于这片青山绿水之间。
只见他轻轻拍了拍身旁那只毛色灰暗、体型矫健的猎狗,笑着说道:“去找猎物去。”
话音刚落,那猎狗仿佛听懂了主人的命令一般,瞬间如离弦之箭般嗖地一声朝着前方飞奔而去。
李炮则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看似悠闲自在,但目光却始终紧紧锁定着前方奔跑的猎狗。
他心里很清楚,自家这条猎狗并非那种天赋异禀、嗅觉灵敏的香头犬,要想让它准确找到猎物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然而,即便如此,李炮也从未放弃对它的训练和培养,期待有朝一日它能成为一只出色的猎犬。
当思绪飘到香头犬时,李炮的眼中不禁流露出一丝渴望与羡慕。
他想起了许家那条名叫白龙的白色大狗,据说那可是一条真正的香头犬啊!
而且据他所知,就连许家人自己似乎都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呢。
想到这里,李炮心中暗自窃喜,自认为只有自己独具慧眼认出了白龙的不凡之处。
可他哪里知道,实际上许国早就发现了白龙乃是罕见的香头犬,并且还是更为珍贵的抬头香。
就在不久前,许国离开了村子。而在此之后,李炮曾先后两次前往许家。
第一次去的时候,碰巧只有许倩一个人在家。李炮厚着脸皮提出想要借用白龙去打猎,结果却被许倩毫不犹豫地一口回绝了。无论李炮如何软磨硬泡、好话说尽,许倩始终不为所动,坚决不肯出借她家的宝贝狗狗。
李炮没有办法,只能走了,等许倩离开许家去县城了,自己又去了一趟,结果被韩娟,也就是许国的母亲拒绝了,还是一样的口吻,说什么都不借。
面对这俩人,李炮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可想让他放弃这么好的狗子,他可不干。
他目光如炬,一眼就能瞧出白龙乃是一头极为出色的香头犬。不仅如此,他还敏锐地察觉到,这只猎狗显然未曾接受过专业且系统的驯养训练。
回想上次白龙跟随许国一同进山捕猎时,其勇猛撕咬猎物的场景令人印象深刻。
然而,那不过是白龙凭借自身与生俱来的本能罢了,绝非得益于后天精心的驯养教导。
再看看李炮自家的猎狗,兴冲冲地奔出去后不久便垂头丧气地折返归来,一无所获。
望着猎狗那副无精打采、耷拉着脑袋的模样,李炮只能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嘴里轻声嘟囔道:
“唉……看样子今日还是得寻个合适的时机前往许家走一遭才行啊。”
“我这猎狗如今除了能锁定猎物之外,竟然连气味都难以嗅到了。”
李炮眉头紧皱,满心忧虑地自言自语着,
“这样下去可绝对不行!无论如何,一定得设法将许家的那只白狗给哄骗到手才好。”
说罢,他一边轻轻地揉搓着自家猎狗的脑袋,一边口中不停地低声呢喃嘀咕着。
其实以李炮自身的能力而言,即便不依靠所谓的香头犬来协助寻找猎物,他也完全能够应付自如。
但若是身旁能有这么一只嗅觉灵敏的香头相伴左右,那么在寻觅猎物的过程中无疑将会事半功倍,远比他独自一人慢慢地通过追踪痕迹来搜索要快捷便利得多。
“走,接着找。”
……
在那辆略显陈旧的老式客车上,许国静静地坐在靠窗的位置,目光投向车窗外不断掠过的景色。
放眼望去,目之所及皆是一望无际的苞米地,此刻的苞米已完全成熟,沉甸甸的穗子压弯了秸秆,仿佛在向人们诉说着即将到来的丰收喜悦。
坐在许国身旁的姐姐许倩,由于晕车的缘故,自车子启动没多久便靠在了他的肩膀旁,沉沉睡去。
而在他们身后,姥爷韩炮同样睡得正酣,呼噜声此起彼伏。
整个车厢内,唯有许国独自清醒着,凝视着窗外那片金黄的田野。
突然,许国轻声叹息道:“也不知道白龙现在怎么样了。”
一想到白龙,他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内疚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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