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讽刺啊,很多丰饶孽物不会受此折磨,反倒是仙舟人……呵,这大约是寿瘟祸祖为背叛者准备的诅咒吧。”丹枢发出嗤笑,也不知是在嘲讽谁。」
「“为什么孽物不会天缺?”星对此颇为好奇。」
「明明都是被丰饶星神赐福过的物种,为何在这一点上,丰饶孽物和仙舟人却有如此大的区别?」
「难道真如丹枢所说,是丰饶星神对背叛者的诅咒?」
「不!那不可能,她见过星神,也正因为见过,所以她才敢如此断言,星神不会因为这种事而诅咒凡人。」
「祂们的目光不会聚焦在这种小事上。」
「“同受丰饶的转变,丰饶孽物和仙舟人有何区别呢?我以丹鼎司传授的学识,冥思苦想过这个问题,但内心只有一个答案——并无差别。”」
「“唯一的差异在于,接受或背弃丰饶带来的长生种本性。”」
「“丰饶民中以凶残着称的步离人,曜青的狐人体内便流着与他们近似的血脉……但狐人不是孽物,而是仙舟人。”」
「“由此可见,孽物和仙舟人的区别,并非是一个生物分类学问题,而是一个文化问题。”」
「“孽物入仙舟,则仙舟之;仙舟入孽物,则孽物之。如是而已。”」
「“孽物们拥抱自己的本性,他们能毫无顾忌的改变自己的血肉,只为追求更强的躯壳。但这些手段,在仙舟之上,已是彻头彻尾的禁忌。”」
「“现在你明白,为什么孽物中不会诞生‘天缺者’了吧?”」
「丹枢用着平淡的语气,说着堪称仙舟禁忌的话,听得星头皮直发麻,不会突然传出来一声“开门,云骑军”吧?」
“说了这么半天,朕一句也没听懂。”刘彻幽幽道。
什么步离人,什么生物分类学……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唯独一句话他听懂了。
就“孽物入仙舟……”那一段,那可不就是孔子在春秋中所写的“夷狄入中国,则中国之;中国入夷狄,则夷狄之”吗?
华夷之辩,在礼,而不在血统。
一个天天鼓吹外国佬天下第一,怒骂华夏人应该跪下来求外国佬赏饭吃的华夏人,算是华夏人吗?
相反,一个信奉华夏礼仪,愿意为了华夏利益而出生入死的外国人,算是外国人吗?
(比如阳早和寒春,夫妻俩都是阿美人,寒春甚至还是威斯康星大学的物理学硕士,参加过由阿美着名核物理学家费米领导的研制原子弹工作。两人卖光家产,购买奶牛来到新华夏,希望能让缺乏牛奶的新华夏人都能够喝上新鲜牛奶。)
“这么说起来,这仙舟和其他的丰饶孽物,其实和我们大汉与匈奴之间的关系差不多嘛。”刘彻咂咂嘴道。
在这个时代无论是大汉这边,还是匈奴那边,其实都认可匈奴是夏朝后裔,司马迁还把这写入了《史记》之中。
匈奴贵族右贤王去卑的后代,赫连勃勃也以”大禹后人“的名义,将自己的政权称为大夏。
(匈奴和汉人一样,也有先祖崇拜习俗,从理论上来说,不太可能乱认祖先。)
但他们到了草原之后,就完全一副蛮夷做派,堪称“中国入夷狄,则夷狄之”的典范。
“陛下,再怎么说那匈奴该灭还是得灭啊。”霍去病提醒了一下。
他可不希望以后不能打匈奴了,那多没乐子啊。
“那肯定啊!”刘彻想也不想的就说。
匈奴火烧甘泉宫那事儿,他记一辈子!
“仙舟人追讨丰饶孽物,咱们大汉征伐匈奴……好家伙,我们大汉天然就该信巡猎星神啊!”
…………
「星挠挠头,她大概算是明白了,丰饶孽物能够用一些禁忌手段修改天生的肉体,而那种手段……绝对堪称残酷!」
「她不禁想到了药王秘传里的那副药,活取持明髓……这岂止是残酷啊,简直毫无人性!」
“人性是什么?能吃吗?”纣王眨巴眨巴眼睛。
活取持明髓……那很残酷吗?
作为一个生活在充满了人祭的时代的君王,纣王完全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儿。
他们商朝祭祀,各种花样都有。
比如抓一堆奴隶或者贵族,把他们的头纷纷砍掉,排成一排祭祀神明。
(商朝不只用贵族,也用奴隶,两者档次还是不一样的。小祭祀用奴隶,大祭祀就用贵族,大家都有份,不用抢。)
又比如说,砍掉祭品的头盖骨,但又不伤到大脑,这样一时半会儿又死不掉,让他看着自己被破开的脑壳,鲜血横流,痛的到处乱蹦,这不就是一个上好的祭礼之舞吗?
(优菈:啥舞?)
还有一招,把小臂和小腿砍掉,后背剁开砍掉脊柱,两扇肋骨自由张开,就跟屠宰场里挂着的猪一样(这种祭祀,叫做卯祭,卯这个字的来源,就是描绘这个祭祀场景的甲骨文)。
除此以外,还有什么分尸斩断,把人摆成神应该喜欢的形状,把人的脑袋丢进鼎里煮啊……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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