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罗德准将！你是蠢货吗？你怎么能相信如此荒唐的事，殖民月球这种事情是一个正常人能说出口的话？”马泰尔参谋长的声音已经提高了好几个分贝，连额头上的青筋都隐隐可见，他极力压制住内心的愤怒，试图用理智说服面前这个明显已经陷入狂热的下属。
“长官，这件事我是相信的，V他真的有这种技术！”罗德准将毫不退缩，语气坚定得近乎顽固。他甚至在说话时握紧了拳头，仿佛要用自己的信念击碎马泰尔的质疑。
马泰尔参谋长用力捏了捏眉心。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要说飞向宇宙这件事，他们空军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想过。在几年前，他们还联合NASA搞过一个代号“天马计划”的项目，目标是打造一艘具备光速飞行能力的实验飞船，以探索外太空的可能性。但结果呢？一次次失败让所有人都深受打击。飞船测试阶段坠毁，一位驾驶员下落不明，另一位科学家不幸身亡，数百亿美金的研发资金全都打了水漂。那次惨痛的失败让整个项目直接被砍掉，从此在军方的战略计划中销声匿迹。
而现在，罗德准将居然又来提这件事？而且还牵扯到一个所谓的“月球殖民计划”？马泰尔觉得自己的忍耐力正在被无限逼近。
“罗德准将，当下之要务乃是尽早与 V 先生就军用级义体的交易事宜达成协议。至于空军改组一事，其规划与决策层面远超于你目前所处之层级与职责范围。
现阶段，我们务必秉持务实之态度，稳步推进各项工作，切不可空泛其谈、好高骛远，今天就先这样，切记以后放卫星的话不要讲，这样不利于军方团结。
须知，空军于大气层之下的战略部署与运用，并非我方能够单方面随意裁定与变更之事，其涉及诸多复杂因素与高层战略考量，需遵循既定之程序与规划逐步推进落实。”马泰尔参谋长现在越想越有一种冲动，如果罗德再待着这里，他怕他真就同意空军由大气之下改变到大气之上。
罗德脸上的失望几乎溢于言表。他的嘴唇动了动，想要辩解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闭上嘴。他明白，马泰尔参谋长显然已经下了决定，再争论下去也只会让情况变得更加糟糕。
“是，长官。”罗德不情愿地立正敬礼，然后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门被关上的那一刻，马泰尔参谋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揉了揉太阳穴，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内心深处，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不断地嘀咕：“如果真能当太空人殖民月球呢？如果……”
不，不可能。他立刻摇了摇头，把这个荒唐的念头驱逐出脑海。太空计划？没那么简单。以目前的技术水平来说，光是让载人飞船成功登月就已经是个巨大的挑战，更不用提什么殖民月球了。而且这件事牵涉的利益太过复杂，空军绝对不可能单独决定。要搞大气之上的部署，至少得拉上NASA，甚至还需要政府的全力支持，光是资金这一块就是个天文数字。
但越是这么想，那个小小的声音却越是挥之不去。太空人这件事诱惑挺大的，毕竟哪位空军小时候的梦想不是当太空人，就说他们这些空军在当太空人这件事上的梦想程度，是仅次于成为美国队长的。马泰尔甚至记得，自己小时候最常画的画就是穿着美国队长的战衣站在月球上的样子。他在心底苦笑了一下——也许，他并不像自己想象中那样理智。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落在了桌上的电话上。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了听筒，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得很快，那头传来一位女性的声音：“这里是创伤小组国际，您有什么事？”
马泰尔清了清嗓子，语气严肃：“这里是米国空军参谋长办公室，我是马泰尔参谋长——”
“啪……”电话被电话那头的伊丽亚娜给挂断了，“骗子。”说完她就继续撸起了狗。没等马泰尔参谋长继续要说下去，电话就这样水灵灵挂断了。
马泰尔愣住了。他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尤其是对方居然还是他主动联系的。片刻后，他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他觉得对方可能是故意的，也许这是某种心理战术，用来试探他。
“吊我胃口？”马泰尔冷笑了一声，“有意思。”
但他并不打算就此作罢。他决定亲自找文森特谈谈。毕竟，空军参谋长的面子还不至于在这种小事上折损。
不过，联系文森特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文森特的私人电话向来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而他恰好认识其中一个——那个人虽然刚退役，但曾经也是从空军走出去的将军。
马泰尔从军服内衬里拿出自己的私人手机，这是一部翻盖手机，还是前段他看东大那边的一个挺火的广告才买的，好像是叫什么音乐翻盖手机，那广告的BGM令他很是喜欢，于是他请人帮忙买了一台。
他翻开手机，找到通讯录里一个备注为“霹雳”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两声后接通了，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男性声音：“喂，哪位？”
“我是空军参谋长马泰尔。”
“参谋长？”对方的语气有些不屑，“你找我这位退役的老人家干什么？空军现在还能想起我？”
马泰尔有些尴尬。他知道，当年对方因为某些政治原因被迫退役，而空军并没有在关键时刻出手相助，这一直是对方心中的一根刺。
“罗斯，将军，”马泰尔尽量放缓语气，“我们当年在你退役的事情上空军方面确实是有些不道德。这次，我希望能弥补一些，顺便也为空军争取一点支持。”
“哼，说吧，什么事。”罗斯显然不太感兴趣，但还是愿意听听。
“我需要你帮我引荐一下V先生。”马泰尔开门见山。
罗斯冷笑了一声：“V？呵，他可是个大忙人，凭什么听你们空军的？”
“我们可以谈条件。”马泰尔深吸了一口气，压低声音，“事成之后，我们空军会全力支持你竞选纽约市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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