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鹤做了个很平和的梦。
这是他为数不多没有做噩梦的夜晚。
之前丹鹤几乎是夜夜都要做噩梦,第二天早上一醒过来就把梦的内容忘了个干净,只记得那些痛彻心扉后留下的些许阵痛。
若有似无的熟悉香气围绕着他,温暖的感觉如同还在蛋内孵化。
就是总觉得好像整个人都被绑起来了一样……
不过在等到丹鹤迷迷糊糊地睁眼时,床上就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他伸手一摸,就感受到了在枕头和被窝内残留的一点点余温。
“嗯……?有谁昨天晚上睡了我的被窝吗?”
丹鹤不知道自己昨天是怎么睡着的,好像突然整个人就开始昏昏沉沉了起来,然后就没有了意识,直接进入了深度睡眠。
他坐了起来,看着窗外天光大亮,后知后觉地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很了不得的事情。
“先起床吧,今天就是节日,可不能迟到了……”
这边丹鹤在起床洗漱,另一边的人们确证不眠不休地彻夜狂欢。
“那个持明昨天突然昏睡的事情,是你干的?”
“对,就是阿哈我~”
“……你承认的好快。”
“毕竟阿哈从来都是敢作敢当哦~”
匹诺康尼黄金的时刻梦境中一如既往的繁华,人们纵情狂欢,不用思考任何其他的烦恼或者是痛苦。
街边的机器不断地喷吐出苜蓿币,像是下了一场钱雨,人们尽管知道那并非真正的钱币,却仍旧趋之若鹜。
“他们已经进来了。”
“我知道啊。”
说话人虽然只有一张嘴,声音却像是无数个人一同开口重叠后的结果,若是凡人在此,肯定是会听得昏厥过去的。
不过还好,普通人看不见祂们。
“你不阻止?这里毕竟是你们家族的地盘啊,这可不像你哦,希佩……”
阿哈稍微有点意外。
“这不是正合你意吗?”
希佩瞥了一眼阿哈。
后者干笑了一声:“话是这样说,但是阿哈也觉得奇怪嘛……之前希佩你不是最看重你的地盘和家人吗?为什么这次只是打算当看客呢?
“哦,我知道了,因为这里的一只小鸟飞到了别人家的窝,对吗?”
“你可以不用说出来的。”
“哈哈哈哈,那看来阿哈猜对咯~不过除了这只飞走的鸟儿之外,应该还有其他的鸟儿在巢里吧?你就不怕巢翻了?”
“若是巢翻了……”
希佩似笑非笑地看向身边的阿哈:“那只能说明你们的眼光着实不怎么样。”
“哦?哈哈哈哈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希佩,你要不是星神,阿哈指定要把你弄来当令使~”
阿哈愣了一瞬,随即大笑出声。
希佩冷哼一声:“全宇宙都知道你阿哈是如何残忍的对待一只虫子的,而且恐怕也没有人愿意与一只虫子相提并论。”
“你好伤阿哈的心哦……”
阿哈做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但是希佩不为所动,只是往前走着。
“这里有太一那个家伙的力量残余,虽然已经过去很久了,但是依旧存在。”
阿哈很快就发现了面前的不对劲。
“【秩序】……呵呵,被控制的、被束缚着的命运,还能算是真正的命运吗?”
希佩摇了摇头,挥挥手就散去了【秩序】对此地的影响:“还有的天才试图将宇宙都变成全知域……愚不可及!就连博识尊都不敢说自己全知全能,说不定在宇宙的另一面有着更加恐怖的存在正在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要不然大铁块为什么要授意自己的令使去弄一个天才俱乐部?说的好听是天才,不好听的就是群高智商的疯子。”
阿哈摇头晃脑:“前段时间大铁块还亲自去警告了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嗯,阿哈的评价是,有野心不是坏事,但是野心太大了,那可就要倒霉咯……”
“因为看到的东西太少,手里掌握的东西又太多,总会有人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希佩抬起头,另一个梦境的景象在头顶上悬挂着:“看到的东西越多,对宇宙越会有敬畏……
“曾经我还不是【同谐】的时候,一直都以为星神就已经是这片宇宙的终点,但是当我真正踏上这条路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大错特错,那条路根本就是无穷无尽,通往前方的道路黑暗,也不知道是新的世界,亦或是虚无……”
“……”
阿哈没说话,面具下的眼眸倒映出梦境那光怪陆离的场景,最终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嗤笑。
【欢愉】?
对抗虚无的手段而已……
“他们应该也快出发了,到时候还要拜托你稍微看着点。”
希佩挑了挑眉毛:“拜托?我可从来没有听到你说这样的话。”
阿哈笑了一声:“就不允许【欢愉】也有自己所看重的东西吗?总会有什么要比其他的东西都要重要,于你而言是家人,而于阿哈而言……
顿了顿,这位戴着面具的青年就是嘿嘿一笑:“嘿嘿,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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