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的段小吉心中对黄小米的恨意已然到达了巅峰。
祖母在生命的尽头所怀揣着的最后一个心愿,只是想见一见黄小米最后一面而已。
她只是希望这个比小吉大一些的女人,能够帮她照顾好,这个从小就命途多舛的孙儿。
然而随着时间无情地流逝,这个简单的愿望竟渐渐变得卑微起来,仅仅变成了能与黄小米说上几句话就行了。
可即便是如此渺小、如此微不足道的期望,最终还是未能得以实现。
可怜的祖父直至咽下最后一口气时,都没能和黄小米说上话......
黄小米究竟有着怎样一颗冷酷绝情的心肠呢?
当电话那头的黄小米听闻段小吉的奶奶已经与世长辞,并且早已入土为安之后,她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僵在了原地。
往昔岁月里,奶奶对自己种种的关怀和爱护瞬间涌上心头,那些温暖而美好的回忆就像一把把锐利的刀子,深深地刺痛着她那颗充满悔恨的心。
想到此处,黄小米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情感,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倾泻而下,她悲痛欲绝地放声大哭起来。
见黄小米痛哭不已,曾瑞博赶紧安慰道。
“小米,你身上的伤都没有好,不要情绪激动,不然病情加重了怎么办?”曾瑞博安慰道。
此时的黄小米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昨儿个被张涛夫妇打得昏迷了过去。
要不是曾瑞博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昨天段小吉打来电话的时候,哪怕是小米已经苏醒了过来。
曾瑞博也不想小米再跟他有任何瓜葛。
而且小米自己都是病人,哪有时间去照顾段小吉的祖母。
只是没有想到,昨儿个没去,段小吉的祖母就去世了,从此天人两隔。
不过就是让自己再选一次的话,曾瑞博也不会让黄小米过去。
她才做完手术,又遭到那两夫妇的毒打。
曾瑞博已经报警了,警方也过来验了伤,把伤害黄小米的夫妇给抓了起来。
他不会放过伤害黄小米的任何人,包括段小吉!
“你昨天为什么不告诉我,奶奶生病的事情?”黄小米双眼通红,她都恨死自己了。
日记的事情还没跟小吉解释清楚,现在又发生了这样的事。
小吉恐怕再也不会搭理自己了。
之前自己一直不知道段小吉为什么那么生气。
自己不就是见到了曾瑞博吗?
就算他是自己曾经的白月光,但那也是曾经啊。
自己早已经属于你了,哪怕会有不甘心,但那也是过去了啊。
但日记上的那些内容,无论是谁看到了,恐怕都难以接受。
就连黄小米自己看完了都是脸红心跳。
自己怎么可以那么不知检点,写出那样的日记来。
是的,那些日记是黄小米亲手写的。
黄小米在想怎么给段小吉解释,恐怕他再也不会搭理自己了吧。
一夜无语,第二天早早的段小吉就起来了。
二女休息得并不好,渝州八月份的天气,接近四十度的温度,她们哪里吃过没有空调的苦……
是时候收拾一下屋子,然后离开了,头七的时候再回来祭祀。
这个时候不远处的刘婶,提了个箱子过来。
“小吉,你这是准备走了吗?”
“是的刘婶,我奶头七的时候,我再回来。”
“嗯,猜到了,放心,房子这边我会帮你们照看到的,也会经常过来打扫……”
祖母在世的时候,就有把钥匙交给刘婶,帮忙喂下猪,喂下鸡什么的。
不对!
这次怎么一只鸡,一条猪都没有?
难道祖母是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提前把这些给处理了?
“那个刘婶,我奶过年的时候不是喂了鸡鸭猪的吗?”
刘婶叹息道:“你奶,好像知道自己的事情一样,前些天让我帮她卖了,当时我也没有多想,现在想来……”
“哎,这是你奶让我交给你的箱子,里面有她卖猪这些的费用……小吉啊,你奶最放心不下的还是你呀,早些结婚生子,你奶泉下有知的话,也可以瞑目了。”
刘婶把箱子交给了段小吉。
段小吉拎着箱子,带着苏慕晴和牟雨沫就离开了,这个自己居住了十多年的老宅。
走了一节山路,才来到二女停车的水泥路边。
“小吉,还是我送你回去吧。”苏慕晴率先邀请道。
牟雨沫哪里肯依赶紧上前拉住了段小吉。
“苏馆长这两天辛苦了,肯定没休息好,小吉哥哥还是由我来照顾,而且我们本来也住一起的。”
段小吉:“住一起的?”
苏慕晴:“住一起的?”
牟雨沫怎么看都是一个黄花闺女呀。
牟雨沫心里是这么想的,我和小吉哥哥都住两路口,不就是住一起的意思吗?
苏慕晴也不想放弃。
“小吉,那天我跟你说的重要事情,之前不是忘了给你说了吗?你还是跟我一起吧,路上我跟你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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