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这一帮人在外面偷听,
赵招弟听到叶临母亲不安葬在这边,一个激动没站稳,连带后边的人一块失去重心。
结果一口气全倒地上了。
这一帮子傻蛋真是没眼看,
叶老太嫌弃的扭开头,连她乖孙一根头发丝的机灵都没有
“笨手笨脚,偷听都不会还能干啥?还不快点爬起来。”
其他人还好,身上没什么重量,就是苦了赵招弟,她刚才占据了前排的最佳偷听位置,这会儿被压在最下面
“就是!还不赶紧爬走!压死俺了!”
叶临哭笑不得,起身去扶她起来,帮她拍拍衣服上沾的灰尘
“大伯母,摔疼了吗?”
“还是临心疼俺,大伯母一点都不疼,你妈那边是咋回事嘞?”
赵招弟还没忘自己刚才吃了一半的瓜
其他人也很好奇,心里不由猜测难道洋小姐后来跟老二离婚了?
“她安葬在自己家里,简单来说他们两口子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真是稀奇了,天底下还有这种道理?
叶大军想说话,但他今天刚回来,跟侄子还不熟,不好意思开口,踢了叶三兴一脚,给他递个眼色。
叶三兴挨了一脚,还被他哥瞪了一眼,才明白他哥的意思 ,犹豫着开口
“临啊,媳妇不埋婆家坟,说出去多难听?要不咱把你妈请回来?”
这种大事当媳妇的不能说话,赵招弟和金凤莲打算先观望一会,两个泼妇这会贴着墙,安静如鸡。
叶老太心里也不太愿意,哪有媳妇不跟男人埋一块的道理?胡闹呢,
可又舍不得说孙子,便在一边静静等叶临开口
叶临看出了他们的意思,但这事没得商量,两个当事人都没意见。
谁管那些外人怎么看?
“结婚前他们商量过,他们只是因为相爱才在一起生活,不代表绑定了对方的全部,分开安葬也是他们一起做的决定,我无权改变他们的决定。”
“抱歉爷奶,这件事不能改。”
叶临对炕上的叶家老两口弯腰鞠躬,虽然他没错,但还是希望他们能理解。
见孙子神情低落的样子,叶老太心疼坏了,鞋也顾不上穿,下抗扶起孙子
“好好,他们俩想咋样过就咋样过吧,本来就是我们对不起小二,既然你爹同意,那奶就同意。”
最终,叶二荣的下葬日期定在这个月16号。
叶临带回来的是骨灰盒,按理说不需要棺材,但在抬棺下葬这一点上,叶家老两口特别顽固。
叶老太拉着叶临说 “这可不能省,下葬哪能没有棺材,必须得给你爹打副上好的棺材睡。”
一直没说话的叶老头也说 “临,得有个棺材才像样子,再说你爹住那小盒子多挤呦,棺材睡着舒坦,听爷的没错。”
行,这点要求就顺了老人的心愿吧。
“那好,爷奶,这事听你们的。”
“好好,这才对。”
就在叶家人讨论葬礼的时候,周家坐不住了。
县里周家
“你真没听错?香江的大资本家,一出手就是五万!”
周母震惊的捂住自己嘴,突然想到什么,连忙起身去关上窗户,再检查一遍门外没人偷听,这才大松一口气,关好门重新回到客厅。
职工家属楼就这点不好,小的跟鸟窝似的,谁家有点动静,整栋楼都能知道。
周母凑到周父身边,一把抢下他手里的萝卜,看也不看丢到一边去
切了一半的萝卜咕噜噜滚下桌子,掉在地上
周父心疼坏了
“你这婆娘,好好的萝卜你扔它干吗。”
“哎呀,你还弄这破萝卜头子干啥,赶紧接着说叶家的事,叶秀兰那丫头的二伯还真是有钱人?”
周母紧紧拽住丈夫的手臂,眼神里闪出贪婪的神色
周父一看就知道他这媳妇在想什么,给她说昨天厂里看到的热闹
“有钱,特有钱,杨光他老婆昨天从娘家回来,从头到脚那变的跟地主婆似的,跨着大包小包的香江货,不要钱的往家搬,还是被小汽车送回来的嘞。”
周母脸上的笑容开的更大了,还没等她高兴两秒,她这扫兴的丈夫就给她泼凉水
“不过跟你有啥关系?你忘了,当初杨光他老婆要把侄女许给咱儿子,你咋给人下脸的?”
杨光和周父都是水泥厂的工人,不过杨光是个临时工,周父是正经工人。
杨光他老婆就是叶四花,叶四花之前受金凤莲的嘱托,打算给小侄女找个正经工人当对象,
叶四花打量一圈,看上了一家都是工人,而且是独生子的周家。
当时周家在叶四花眼里,那可是妥妥的金龟婿,为了凑成这门亲事,叶四花那段日子可拍了不少周母马屁。
看她马屁拍的好,周母才勉强点头见一下叶秀兰。
谁成想,这一见可了不得了,她儿子差点跟那小妖精跑了!
果真是乡下来的野丫头,一肚子勾搭男人的野路子。
她正愁怎么让儿子跟这小妖精分开的时候,真是巧了,叶家大闺女出事了,顺理成章,一个不能下蛋的丫头,谁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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