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我说呢,你又不喜欢戴表,还带一堆表来,合着就是为了送人。”
阿辉小声蛐蛐着他的败家少爷,刚才那块表可是卡地娅,老贵了。
“手表现在是内地的硬通货,他们还得从这住不少日子,送就送了。”
能用钱摆平的事,为什么不用钱
到了二楼,叶临往西边看了一眼,他猜那俩少爷应该不在屋里。
因为包安泉的屋外没保镖站岗。
脚下拐个方向,往东边刘婶的房间大步走去。
招待所的门板薄,不怎么隔音,站在门口,仔细能听见屋里的动静。
“小丹,把那块咖啡色的布头给我。”
“哎刘婶,给。”
“对对,就是这块,齐活了!”
听着屋里还挺忙活,刘婶说话中气十足,叶临心想,看来刘婶跟卫小丹相处的还不错。
“咚咚。”
“上帝哦,快快!”
刘婶跟丽贝卡混久了,这两年也开始动不动喊上帝。
不过,
他就让阿辉敲个门,她们在里面慌什么?
阿辉也觉得奇怪,刘婶今天怎么忙忙叨叨的?开口喊人
“刘婶,我是阿辉,少爷来了。”
“哦哦,是少爷啊,吓我一跳,来了来了。”
门猛的向外推开,
叶临见到了几天不见的刘婶,嗯,还是老样子。
就是这屋里怎么跟被黑帮打劫了一样?
椅子,衣架,地上,入目可见四处都是散乱的各色布头。
刘婶和卫小丹的神色还有点慌张。
“你们这是在忙活什么?”
叶临挑了点干净的地方,踮起脚走进去,可屋里压根没地方坐,眼睛扫了一圈,他发现也就厕所的蹲坑干净点,暂时没被碎布头占领。
“我们,我们这不是闲着无聊,做点手工玩玩呵呵。”
刘婶吞吞吐吐的狡辩,用脚指头都能看出来她没说实话。
“好玩吗?卫小丹你说。”
突然被严肃点名,卫小丹立马挺直后背,差点敬礼喊到。
“叶先生,我们,我们在帮你朋友做头花。”
无视刘婶的眼色,卫小丹当了头花小分队的叛徒,交代了自己的行为。
没办法,谁让叶先生是她的恩人。
头花?
给谁做?
叶临怀疑自己今天出门没带耳朵。
“他俩戴头花?还需要一屋子材料?这是浑身上下戴满了?”
叶临现在的心情有点震惊,才几天没见,他的小伙伴怎么就成变态了?
卫小丹急忙摆手否认,后边的话却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不是不是,他们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说。”
卫小丹眼一闭,视死如归,
“就是,他们俩在外面投机倒把卖头花,还骗人家小姑娘说是粤省货!一个头花两块钱!”
叶临老半天没说出来话。
他该说什么,这俩人不愧是资本家的崽子。
两块钱,他俩真敢卖!
“就这,两块钱?能有人买?”
叶临从床上捡起一个头花成品,看起来是不错,有点像后世那种网红大肠圈,材料不错配色大胆。
但也改变不了它是一个头花的事实,现在内地工人一月才挣二十,谁花十分之一的工资买个头花?
“我也不知道咋卖出去的,但他俩每天都能卖光,而且挺好看的啊,我要有钱我也想买。”
卫小丹越说越小声,低下头不敢再出声。
叶临没生气,他自己就是资本家,做生意挣钱有什么错。
他只是有点好奇,那俩人是怎么把一个平平无奇的头花,卖出天价。
那俩人莫非是搞奢侈品营销的天才?
棉花厂后的小巷里,两个灰色布衣的汉子正在路口把风。
俩人警惕的注视着每一个路过的行人,殊不知自己在别人眼里才不是好人,跟个土匪似的,路人纷纷躲开他们。
叶临带着阿辉,根据卫小丹提供的地址,一路找了过来,刚拐过弯,就瞧见鹤立鸡群,伪装无效的俩保镖。
找到人就好办了,叶临带着阿辉悠闲的向俩保镖身后走去,
“你家少爷呢?”
“啊!我们啥也没干!”
“我去。”
人吓人,吓死人。
叶临和保镖互相被对方吓了一跳,心里想,包安泉的保镖跟阿辉真是不相上下的聪明。
“原来是叶少,抱歉抱歉。”
保镖看清来人,连连给叶临鞠躬赔礼道歉。
“没事,他们人呢。”
小巷深处
“你这也太贵了,便宜点呗,三块钱两个怎么样?”
几个棉花厂的小姑娘,围着两个只露出来眼睛的人,跟他们讨价还价,手里拿着挑选的好东西舍不得撒手。
“唔得,我这可系正经粤省货,你在鲁省都找唔到第二家,两块钱我就挣两毛,靓女你要嫌贵,也能拿票抵钱。”
包安泉说着一口纯正的粤语跟小姑娘们讨价还价,这几天的锻炼,他已经能听懂大部分普通话了,就是还说不利索。
小姑娘听不懂这个粤省大哥在说啥,求助一边会说普通话的粤省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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