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她那认真神色,月黛远立马看了眼旁边的南乐知,示意她评评理。
南乐知也一脸诚实的摇了摇头。
“抱歉,我也没看出来。”
她这人一向不会说话,很实诚,没看出来就是没看出来。
而且,说实在的,月黛远永远都是一身黑,她看不出来任何区别。
好像,从一开始见她就是一身黑,偶尔呢,上面的暗纹可能会不一样吧……
可能……其实总是听到有弟子说月黛远长老不换衣服。
但是自己的注意力从来没有放到过月黛远身上,也不在意这些小问题。
长老们通常都会净身诀,清理什么的念念口诀就好了。
毕竟月黛远是节俭出了名的,把所有的家底都用在保养剑上,她也能理解。
月黛远:“……”
罢了,没看出来就没看出来了吧,她无愧于心就好,反正她换了,还特意换了破损最少的一件。
谁让自己是剑修呢,她穿的破破烂烂不要紧,她的宝贝剑拿出来,能闪瞎众人的眼。
那才是剑修的面子!
一把好剑,能让同修惦记一辈子,能让敌人见之畏惧,亦能让弟子们称赞。
“月长老,你这把剑可真漂亮,花了不少心血保养吧!”
“哪里哪里……”
“哇,师尊,你这剑太棒了,我的目标是向你看齐。”
“哈哈哈哈,你也会有的。”
“月长老不愧是剑修代表!肯定很宝贝这剑。”
“哈哈哈哈,那是自然。”
每次听到这种夸赞,她都能高兴的飘起来,但是嘴上都一直谦虚着。
拜托!她晚上都是抱着睡的,能不宝贝吗?
耿寄欢看她战败,一脸你说说看,你招惹她干什么?纯找气受是吧?
今日有不少长老在见到白云书时,都开口套近乎,关怀她此次收徒,想要知晓她收徒,是否是因为魔渊又再次异动。
“云书长老,五百年不见,你此番再次收徒,是为了?”
见他们在打探消息,白云书都一一含糊了过去。
“想收。”
她高冷的回了两个字,并不再想搭理他们。
要想知晓魔渊有没有异动,亲自去看看不就好了,不去无非就是怕出去有事。
但自然也有不少人不屑白云书,背地里挖苦,总觉她修不配位,收个徒弟还要宣传的人尽皆知,还只收一个。
还记得以前她造化期收徒,全修仙界来恭喜庆贺,把这玄英宗围堵得水泄不通。
那一次的试炼大会,光是弟子中的佼佼天才,就出了二十个,全都是冲着她来的。
但她只收了一个徒弟,有人劝她再收几个,将其发扬光大,她却只是摇头道:“内门,我只收一个徒弟,至于外门,再议吧。”
嘴上说着再议,但实际上也没有多收,众人还多少有些惋惜。
她收的那个徒弟,叫戚凝竹,在千人中夺取了榜首,无论哪场比赛都位列第一,众人都说小小年纪如此天分,以后必定是成仙之资质。
师傅厉害,徒儿也厉害,当真叫人眼红眼馋的紧。
可后来,那徒弟大义,舍己救苍生,众人心里可惜,可又有人庆幸,还好她跳下去了。
若是没有人跳下去,保不齐再度生灵涂炭,人间变成炼狱。
总是要有人牺牲,在牺牲的人不是自己的时候,大家都会庆幸,是自己的时候,通通都会变成惧怕。
后也出现众多白云书特意养炉鼎的传言,真真假假不得而知。
但苍生道可谓是一落千丈,所修行的人少之又少。
一来是害怕,害怕自己的命运被束缚禁锢,努力修行那么多年,却要为他人而牺牲自己。
二来没那个心性天赋,人向来都是自私的,自私是一种天性,好人有好报,只出现在故事里。
修仙界弱肉强食,总是付出没有回报不说,甚至会不被记的。
自私的人在某一天施以援手会被歌颂,无私奉献之人则是会被当作理所应当。
但是太过自私的人没有好下场,可不会自私的人过得辛苦。
世间终究讲究平衡之法。
白云书对于这些暗地里的言论不发表评价,毕竟不是当着她的面说,要是当着她面说,上去打一顿让其闭嘴是最快的解决办法。
她不喜欢和不熟的人动嘴,更喜欢动手。
今日玄英坐于主位,其余宗门左右各两宗,紫芸宗由于人数原因,得了众人目光的特殊关照。
紫芸宗此次来的长老是个头发胡子已经花白的老头,他坐在长老位置上,侧头同他身后的那根独苗苗说话。
“硫糖,别紧张,虽然我们宗门人少,但也要让人知晓,我们宗门还在世间,此番来这也不是为了赢,而是让他们知道,我紫芸宗没有落败,还有继承者。”
他一言一行都是关怀,甚至眼睛都巴不得粘在那徒弟身上,生怕她有半点闪失。
旁边那背着伞的小姑娘点了点头,一把将帽子扯了下来,露出干净瓷白的脸蛋,眼中都是坚定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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