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瞧见人都回来了,等赵家父子换上干净的衣裳,便赶紧端上热好的饭食上桌,全家人围在堂屋一起说话。
李氏简单将周大媳妇闹上门的事情挑些能说的说了,一旁知道内情的赵二兴不动声色的紧握拳头,柳氏坐在他身旁低着头看不见神色。
“你做得对,这样的人以后碰到招呼也不用打了。”赵老头吸溜一口热乎乎的红苕米粥,又夹一大筷萝卜炒肉,饭食一下肚,身子瞬间暖和起来,将身体里那股寒冷驱得一干二净。
李氏点点头,又道:“别的事倒没有,只是王婆子发了高热,我琢磨着先去白村长家问问药材的事。”
赵桃花眼睛发亮,凑过来说道:“阿娘,可以用神仙地里的草来煎药。”
李氏闻言一顿,她倒是忘记神仙地里的灵草了,她立马起身:“不用煎药,桃花多拔点灵草,煎一碗水先给王婶服下。”
李氏觉得那灵草效果神奇,哪怕不能直接退热,至少也能让王婆子现在的身体好转一些。
赵桃花起身跟在李氏后面往灶房去,白氏牵着柳氏也去凑这个热闹。
赵桃花进神仙地里头拔了一篮子的草,李氏直接把灵草当做药材熬,等熬得浓浓的呈黄绿色便倒出来,正好一碗。
她就这么端着气味非常奇怪的一碗绿汁走进西屋,二癞子正守在王婆子的身边,瞧见李氏走进来便起身让出位置。李氏一勺一勺的喂了半碗下去,心也暂时放下了。
赵老头吃完饭食便拿着背篓锄头进了菜地,经过疾风骤雨的洗礼,菜地已然一片泥泞,地里的青菜也被土壤覆盖,只能勉强从泥泞里看到一些绿叶,他用锄头把菜地清理干净,被打烂的菜全都扒出来,过几天好重新栽种。
赵家兄弟全都累坏了,纷纷吃过饭食便搂着媳妇回屋子里睡大觉,唯独赵三根的屋子被王婆子暂时住下,便只能钻到赵虎子兄弟俩的房间睡。
李氏也放下心来,慢慢收拾乱糟糟的屋子,将父子几人换下的脏衣服洗干净晾起来。
赵二兴推开房门,便瞧见柳氏手里攥着一枚成色极其罕见的玉佩,坐在床榻上低着头无声抹泪。
他轻轻关上房门,褪去外衣上榻:“今天的事我听小妹说了。”
柳氏闻言抬头看他一眼,怎么也瞧不出他的神色,又羞又愧的重新低下头呜咽,泪珠子像脱了线的珍珠一般落下。
赵二兴听着细细的啜泣声心疼坏了,侧身将媳妇揽入怀中,无奈叹声:“你何苦为旁人的话为难自己,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嘛,再说我早已把阿狸当做亲生儿子看待,我有你和阿狸,我很满足。”
柳氏被男人用力的揽在怀中,她头颅埋在他宽阔的胸膛哽咽,闷闷出声:“……可周大媳妇说的没错,我不能为你生儿育女。”
“咱们有阿狸还不够吗,”赵二兴轻拂柳氏的秀发:“我能娶到你便是上天对我最好的恩赐。”
男人的轻声软哄萦绕在她耳畔,柳氏悄悄止住了啜泣声,埋在宽阔胸膛的秀丽脸庞已然如傍晚霞云红了一片。
情之所致,让柳氏不知何时脸庞埋进枕面,身后是一片狂风猛浪,男人俯在她耳旁喘着粗气,眼前再熟悉不过的景物不停的摇晃,摇晃的弧度忽然变大,让她短暂的失神迷离。
她凭着自己的感觉热情的回应他,她想为他生个孩子。
赵家的院子静悄悄的,赵老头收拾完菜地也钻回了被窝睡回笼觉,只剩下赵桃花抱着小白坐在屋檐下,她手里捏着一颗青梨,在虎鼻前轻摇,等小白伸出粗壮的虎爪去扒拉那颗果子时,又一下拉远,使得虎爪什么也没抓到。
小白轻嗅虎鼻,闻着那股诱惑懵懂虎的香味垂涎三尺,老实的低下虎头磨蹭女娃的手臂。
赵桃花乐得笑出声,将青梨喂给小白,她抚摸着小白柔软的皮毛抬头望天。
太阳向西倾斜,白氏推开灶房门准备做夕食,突然瞧见灶房的矮桌上放着一篮子嫩绿的青菜。菜地被摧毁得一干二净,现在谁家还有青菜吃,白氏当然知道这是小妹从神仙地里头摘得青菜,她庆幸家里有个神仙小妹,边洗菜边哼着一首小调。
“鸿云啊!”一道叫声打破了赵家的平静。
白村长拄着拐杖不停得敲着赵家的院门,过了片刻,才等到赵家的院门被人从里拉开。
赵桃花拉开院门,看到白村长苦着一张老脸,褶皱堆起了一张菊花脸。
“桃花啊,你爹呢?”白村长边往里走边问一旁跟着的女娃。
“爹爹在睡觉。”赵桃花乖乖回答。
白村长又试探问道:“你爹回家后有没有身体不舒服?”
赵桃花抬眼想了一下,说道:“没有不舒服,爹爹回家吃了三大碗红苕粥,吃了好些肉菜,又收拾了菜地。”
白村长闻言心里古怪,这赵家父子的身体怎么跟旁人不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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