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桃花眨眨眼:“可以给村里人打水用啊,咱们限制每家每户一日只能打十桶水,作为交换秋收时每家每户要给我们四石稻谷。”
赵大毅瞪圆了眼睛,惊呼道:“小妹你可知道一个村子一日用水是多少?长此以往,十个神仙地里的水也打不住啊。”
赵桃花粲然一笑:“那我有没有说过神仙地的水是取之不竭的呢?”
这话一落,堂屋里的所有人气息都重了几分。
“闺女,你说的可是真的?那水真是取之不竭的?”赵老头颤声问道。
赵桃花用力的点点头,她这两年一直在研究神仙地的东西,比如那地上的草,深潭里的水,还有那不知名但救了阿娘的植物,她在小屋中找到了一本秘籍,其内容便是关于这些东西的。
赵老头按捺不住内心的雀跃,从木椅上蹦了起来,兴奋道:“咱们现在就去找地方挖水井!”说完,他便兴冲冲的走向后院。
赵老头精挑细选,选中后院一块较为隐蔽的地,足够宽敞,而且只有从后山那面看才能看到这块地,赵老头想着到时候再弄点石头泥沙筑面墙来围住,毕竟往后桃花若是要往里面放水,便得小心避开些人。
说干就干,下午赵老头带着三个儿子与三个孙子轮番挖井,直到天色渐暗,赵老头看着今日的成果,心满意足的喊停,带着儿孙洗手吃饭。
吃过夕食,赵桃花便回了自己的房间,自从荆若阑与谢郢走了之后,空出来的两间屋子便给了赵桃花和赵狸,家中最大的屋子便是赵桃花这间屋子。
她走进屋子后将窗户支了起来,转身坐到案桌旁,书案上置放了一个漆红的木箱,赵桃花将木箱转过来,打开小锁,取出里面的两封信。
桃花亲启。
指面摩挲那四个墨字,赵桃花望着有些出神。一晃九年多,自从两年前收到他的一封亲笔信后,便再也没有过消息。
她缓缓拆开信封,将里面那洋洋洒洒写满一整页的信纸摊放在案桌上,两只手捧着脸沉思的看着信纸,脑中思绪越来越乱,心中也越来越闷。
……你该不会忘记我了吧。
想着这种可能,赵桃花不乐意的撅起了嘴,心里沉甸甸的,感觉像压了块石头。
“吱吱——”
突的,从身旁窗口传来一道声响。
赵桃花侧头看去,只见轩窗上立着一只毛色纯白的狐狸,它两只乌亮的眼睛盯着屋里的人,抬起前爪蹭了下狐狸头。
“小狸!”赵桃花高兴的站起身,快步走到窗前,抱起那只小白狐。
她握住白狐的脚爪摇了摇:“对不起呀,白日我家中突然有事,便没有等到你来。”
“吱吱——”
白狐蹭了蹭赵桃花的手指,又跳到桌案上追着自己毛茸茸的尾巴跑了两圈。
瞧着它耍宝一样跳来跳去,赵桃花趴在桌案旁笑眼看着,手里时不时出现几根灵草,白狐凑着她的手,小口小口吃,极其优雅,与小白小黑的吃相简直两个极端。
觉得小狸差不多吃饱后,赵桃花从窗口送它出去,瞧着白狐跳三下一回头,直到蹿进竹林看不到影子,她才将窗户放下。
草草将案桌收拾一番,便解衣睡下。
自从赵桃花提出挖水井的想法后,赵老头上午带着儿孙浇田地,午时吃顿饱饭,便埋头在后院苦干,想着尽快将井挖好。
挖了整整三日后,一口较深的井便出现在赵家后院,赵桃花当着众人的面往里面注水,可因为是新挖的井,注进去的水都较为浑浊,但用来浇地是可以的。
赵老头看着井里面的水,兴奋的立马便跑去老村长家提这件事,不到一个时辰,村里大半人都知道赵家挖到一口水井,只要秋收的时候交四石米给赵家,便每日可以打十桶水,愿意的可直接到老村长那里提名。
赵家上下万万想不到,这才刚过去两个时辰,便有村里的媳妇汉子提着木桶上来打水,赵老头打开后院的门,方便他们进去。
白氏午后闲得无事,站在后院与那些排着长队的媳妇们聊了起来,一来二去,又提起了几日前那媒婆的事情。
白氏毫不在意的摆摆手:“不知道是哪家的富贵公子,我家桃花反正不外嫁,任他说破天去,也不嫁。那媒婆也就嘴上逞逞风头,咱们硬是不嫁,他们能拿我们咋地?”
一个穿着麻布衣裳的媳妇好心提醒道:“那陈公子是九溪镇的大户,也不知道桃花是怎么跟他扯上关系的,但我还是提醒你们,这陈公子可是有名的浪荡公子,甚至在九溪镇曾经还闹出过人命,一个花魁吊死在他府门口,可就因为有个在朝廷做官的表舅舅,这事儿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结案了,说是那花魁索财不成,恼羞成怒吊死他家门口,还留下一封遗书来诅咒他陈家。”
话落,媳妇们都沉默了。后山突然吹来一阵清风,白氏莫名打了个冷颤,好像那花魁的阴魂在身边飘过似的。
白氏摸了摸手臂上竖起的寒毛,口齿不清道:“你……可不要在这里吓唬人呐,他表舅舅在朝廷任职,如此明目张胆的徇私枉法,岂不是给人送把柄吗?我可不信做官的这么傻!”
“你不是傻,你是太天真,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他们那些做官的自然深谙此道,要不哪来的这么多贪官呢?暗地里不是想怎么来便怎么来。”
白氏心惊的嗫嚅道:“那……那我家桃花不会有事吧?我爹当时说话不是很好听,万一被那媒婆记上仇,添油加醋的说上几句,岂不是要结下仇了?”
“大嫂,何必瞎担忧呢,”柳氏端着水盆走过来,笑道:“爹不是多说了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且那花魁的事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情,如今洛河县城可是有位清廉的县令大人,我就不信他敢目无王法。”
“老二媳妇说的对!”屋内传出李氏的声音,大声说道:“再说,咱家也不是好欺负的,那姓陈的若是敢乱来,到时候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呢!”
闻言,后头排队的一个汉子回应道:“就是,桃花是咱们双河村的闺女,还能让个外人在村里面欺负了去,我第一个拿锄头砸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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