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紧紧地盯着眼前似乎正沉浸于回忆之中的羂索,嘴角泛起一抹冰冷的嘲笑:“哼,加茂宪伦那副躯体,难道除了被用于那些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之外,对你而言还有其他用处了不成?”
羂索闻言,缓缓抬起头来,脸上浮现出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笑容,轻声回应道:“话怎能如此讲呢?好歹这具躯体也曾拥有着‘史上最恶咒术师’这般响亮的名号呀,若没有几分真本事,又怎配得上此等称谓呢?”
说话间,他竟毫不顾忌地伸出一只手,轻轻拉开了头部的缝合线,顿时,那令人作呕的脑花便暴露在了空气当中。
天元见此情景,尽管心中对羂索颇为忌惮,但还是忍不住流露出满脸嫌弃之色。
毕竟,像这样的长生之法实在太过邪恶与丑陋,跟她所采用的方式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稍稍定了定神后,天元面色凝重地开口问道:“好了,废话少说。快告诉我,你此番究竟怀有何种目的?又有着怎样的具体要求?”
其实,天元心里已然清楚,尽管羂索此刻现身得极为突兀,且不知通过何种神秘手段悄然尾随进入了薨星宫,但从目前的情形来看,对方显然尚未打算直接将自己置于死地。
听到天元的问话,羂索微微眯起双眼,稍作停顿之后方才说道:“首先,我需要你手中那件狱门疆【里】。
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成功将五条律封印其中,好不容易铲除了这样一个心腹大患,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将其释放出来。而这第二点嘛......”
说到这里,羂索故意卖了个关子,随后不紧不慢地合上头盖骨,接着言道:“我要你加快自身的进化速度。”
天元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这两个条件无论哪一个她都是绝对无法接受的!
那狱门疆【里】可是她与五条家族谈判时最为重要的筹码啊。
尽管现如今双方已然彻底地撕破脸皮,但毕竟尚未走到那种不死不休、鱼死网破的绝境地步。
倘若就这样轻易地把狱门疆【里】交予羂索之手,那么从此以后可就再无任何回旋余地可言。
而至于第二个条件嘛,那就更是想都别想!
要知道自身的进化本就是一条充满未知风险的道路,贸然去加速其进程势必会引发更多难以预料且更为巨大的隐患存在。
天元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笑容愈发狰狞恐怖起来的羂索,心中的怒火犹如火山一般喷涌而出:“羂索,你真以为你吃定我了吗?”
然而面对天元的质问,羂索只是不屑地冷笑一声回应道:“哼!整整一千年之久,你就只懂得像缩头乌龟一样躲藏于某个角落里苟延残喘罢了。如此懦弱无能之辈,居然还妄图奋起反抗?你我吃定了,六眼也留不住,我说的!”
不过对于羂索这番狂妄至极的话语,天元却并未表现出丝毫的畏惧之意。
虽说经过漫长岁月的消磨,她的战斗能力或许确实已经衰退到了令人堪忧的程度,但要论及防守方面的本事,天元自信绝不会输给任何人。
天元面色凝重地站定身形,只见她单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神秘而强大的光芒从她手中喷涌而出。
这些光芒迅速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层又一层透明的结界,如同涟漪一般在她身前缓缓扩散开来。
眨眼之间,这层层叠叠的结界便将羂索紧紧地包围其中。每一道结界都闪烁着微弱的灵光,仿佛拥有生命一般,灵动地流转着。
众所周知,结界术乃是咒术世界中一种极其独特且神奇的基础能力。其上限之高,令人难以想象。
只要能够精准地限定好结界的束缚力量,施术者便能获得犹如外挂一般的强大加持。
即便是实力已经臻至巅峰状态、号称无敌存在的五条悟,如果在不施展虚式的情况下,想要突破这样的结界,恐怕也要花费不少的力气才行。
而天元,作为樱花国千年来在结界术领域当之无愧的第一人,更是早已将这门技艺修炼得炉火纯青。
她在薨星宫潜心钻研长达千年之久,对于各种类型的结界可谓是了如指掌。像眼前这种专门针对单人设置的结界,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信手拈来之事。
见到天元如此娴熟的手法和惊人的速度,羂索先是微微一怔,随即便轻轻鼓起掌来,脸上露出一抹略带嘲讽的笑容说道:“呵呵,还真是不错啊!虽说你这个人本身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但不得不承认,在结界术方面,的确没有人能够超越你了。”
然而,面对羂索的冷嘲热讽,天元却丝毫不为所动。毕竟,她深知与自己处于同一时代的人物皆非等闲之辈,绝对不可掉以轻心,更不能因为对方几句言语就乱了方寸。
只见羂索缓缓地抬起他那枯瘦如柴的右手,手掌竖立起来,其食指的指尖处竟有鲜红的血液不断地渗出。
这些血液仿佛拥有生命一般,迅速汇聚在一起,眨眼间便形成了一颗晶莹剔透、散发着血腥气息的血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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