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失业后,你们这些邻居就没有帮衬一下他和雨水?”
阎李氏看着“何达青”那有些严厉的眼神,心头一紧,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过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说道:“您也知道我家的处境。
我那老伴是个普通小学老师,每月挣得并不多,养活我们一家人已捉襟见肘,哪有能力再接济傻柱。
况且,你自己做父亲的尚且能够狠下心来丢下儿女跟着寡妇私奔,傻柱他们没有依靠,院里的人谁敢轻易帮他们呢?大家日子也不好过,根本无力再多照顾两个人。
更别提当初与你关系较好的老易,他是院里挣得最多、条件最好的,就连他也避着傻柱和雨水。
既然连老易都不肯帮,其他人自然也都避之不及。
况且,大家都说你临走时留给兄妹俩一笔钱,虽然数目不大,但节约一些也能勉强维持生计。
尽管平时他们吃得差了些,但也并没有窘迫到上门求职的地步,所以院里也就没有人帮忙了。
”
阎李氏一口气将院里无人帮助傻柱兄妹、甚至躲避他们的原因讲了出来,同时暗示这与“何达青”的行为脱不了干系。
她的意图是让何达青知道,院里的其他人家也没有伸出援手,并非只有阎家冷漠无情,以避免被他责怪。
然而,就在阎李氏准备告诉“何达青”最近几天何家似乎过得不错,还给她和雨水买了新衣服,甚至家里传出了香味时,“何达青”却阴沉着脸,没说一句话,转身就要离开。
她连忙喊道:“何达青,你要去哪儿?不去四合院了吗?”
遗憾的是,阎李氏并未听到「何达青」的回应。
望着逐渐远去的「何达青」,她在心中喃喃抱怨着何达青对自己的冷漠,随后立刻匆匆返回四合院。
她急切地想要告诉其他人何达青已归来的事情。
这一消息必将给院子带来新的喧嚣。
等到蔡全无默不作声地走出南锣鼓巷之后,才停下脚步。
他禁不住回头望了一眼那条巷子,带着复杂的心情叹了一口气,随即继续向前走去。
蔡全无没有和阎李氏交谈便径直离开,一方面因为他从她的话语中获得了此行的目标,知道自己不必再去寻找他人或是亲自前往何傻柱所住的四合院询问了。
更重要的是,他不愿再次听见阎李氏口中那「傻柱」的称呼。
通过阎李氏提到「傻柱」时的表情与语气,蔡全无不难觉察到:何傻柱及其妹平时所遭受的是何种冷待。
此刻,蔡全无不怀疑,何傻柱之前向他描述的情况都是真实的,而且可能情况比他所说得还要糟糕。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在军管会调查何傻柱背景后,张雪同志为何对其这般关照。
每当想到柱子始终表现出不记仇的一面,并保持乐观宽厚的态度,蔡全无就会感到愤怒——这份情感完全集中在了那看起来像极了他自己的何达青身上,他渴望为柱子找到机会复仇。
唉,今后定要悉心照顾好柱子及尚未谋面的妹妹,既因我俩相貌如此相似,足以让人认错彼此,则注定我和柱子间存有一种不解之缘,绝不会像何达青那般逃避责任。
今后,无论发生什么,柱子和他的妹妹将成为我蔡全无生命中重要的一部分。
与此同时,蔡全无了解到何达青竟是这般无情的人之后,开始对何傻柱的钱财来源产生了质疑。
因为若一个人可以如此冷漠以至于不相见亲生子女,则即便是曾给予经济支持,数量也应当有限。
回想起最初何傻柱向张雪汇报时提到的何达青留给两兄妹的三百万,结合昨日柱子提及要维修房屋所需花费一千多万元时所流露出的信心,蔡全无相信,柱子确实有钱,只是并非像先前推测的那样,全部由何达青提供。
更合理的猜测可能是柱子在失去了原有工作期间凭借自身努力赚取的部分所得。
似乎昨日谈话时,柱子并未详述其财源何处而来,仅仅表达了拥有一笔款项,而我也未深入追问他这笔钱的具体来源,误以为这源自于何达青遗留。
基于这一点考量,蔡全无并不打算追问何傻柱如何获取这笔资金。
每个人都保有自身的隐私,既然柱子敢使用这些钱财且至今未曾引发任何争议,那说明其来源应属合法,至少目前看来并未触犯法律底线。
不过,蔡全无并没有把握自己的推测绝对正确。
他心里面盘算着,往后得多留心一下何傻柱的情况,要是发现这家伙赚钱的方式有问题,或者风险太大,他就会挺身而出,好言相劝,让何傻柱不要再冒险。
当天,蔡全无再次踏上了铺展市胡同的道路,打算把自己的行动向何傻柱做个汇报。
考虑到之前那位阎太太认错了人,而他自己当时也未予以纠正,他估计阎太太应该已经把自己两人今日的接触告诉了院子里的人,如此一来,就算他不说出口,何傻柱也能得知一些信息,因此选择事先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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