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烛火后的鬼脸》
在那偏远的山脚下,有一座古老而破败的村落,名为青岩村。村子里的房屋大多是用青石板和黄泥砌成,透着一股陈旧且神秘的气息。村头那棵老槐树,枝叶繁茂却又显得阴森,仿佛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故事,每当风起,那沙沙作响的声音,就如同老妪的低语,让人莫名心慌。
村尾有一座老宅,平日里就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清冷,而如今,老宅的大堂设成了灵堂。村里的刘阿婆去世了,享年八十有三,无疾而终算是喜丧,可这灵堂却依旧笼罩着一层让人胆寒的氛围。堂中摆着一口漆黑的棺木,棺木前的烛火摇曳着,昏黄的光在风中忽明忽暗,映照着四周白色的挽联和纸花,更添几分凄凉与诡异。
守灵的是刘阿婆的孙子刘生,一个二十出头的壮小伙儿,虽说平日里胆子挺大,可在这死寂的灵堂里,听着那偶尔传来的夜枭叫声,心里也直发毛。夜渐深了,风似乎更大了些,吹得灵堂的门窗嘎吱作响,那烛火晃动得越发厉害,影子在墙壁上疯狂地舞动着,好似一群张牙舞爪的鬼怪。
刘生揉了揉有些困倦的双眼,正准备起身给烛火添些香油,让它们烧得更旺些。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一抹异样,那是灵堂后方的一道门,平时用来放置一些杂物,此刻,那门竟缓缓地打开了一条缝,一丝冷风从那门缝里钻了出来,带着股腐臭的味道,让刘生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壮着胆子,轻手轻脚地朝那门走去,心里想着也许是风太大吹开了门,可手刚碰到门沿,那门 “吱呀” 一声,猛地大开,一股强大的力量仿佛从门后涌出,将刘生推得往后退了几步。待他稳住身形,抬眼望去,门后的黑暗里,隐隐约约出现了两点幽绿的光,像是一双眼睛,正冷冷地注视着他。
刘生的心跳陡然加快,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想喊却喊不出声来。那两点幽绿的光缓缓地移动着,越来越近,借着灵堂透过去的微弱烛光,刘生看到了一张模糊的脸,那脸惨白如纸,嘴唇却殷红似血,嘴角还挂着一抹诡异的笑,似是嘲笑刘生的胆小,又似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你…… 你是谁?” 刘生终于鼓足勇气,颤抖着声音问道。然而,那张鬼脸并没有回应他,只是依旧慢慢地靠近,每靠近一步,那股腐臭的气息就越发浓烈,熏得刘生几乎要作呕。
就在那鬼脸快要贴近刘生的时候,突然,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吹灭了灵堂里的好几根烛火,整个灵堂瞬间陷入了一片昏暗。刘生只觉得眼前一黑,慌乱之中,他转身就朝着灵堂的大门跑去,边跑边伸手摸索着,想要打开门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可那门像是被什么东西锁住了一般,无论他怎么用力拉扯,就是纹丝不动。身后,传来了一阵拖沓的脚步声,仿佛那鬼脸正一步一步朝他逼近,每一步都重重地踏在刘生的心上,让他的恐惧如潮水般蔓延开来。
刘生绝望地拍打着门,大声呼救着,可这深夜的村子里,大家都沉浸在梦乡之中,又有谁能听到他的呼喊呢?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刘生甚至能感觉到那鬼脸呼出的凉气吹在他的后脖颈上,冰冷刺骨。
就在刘生以为自己要命丧于此的时候,那脚步声却突然停住了。刘生不敢回头,后背早已被冷汗湿透,贴在衣服上,凉飕飕的。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地转过头,借着窗外透进来的一丝月光,他发现那鬼脸竟然消失了,门后的黑暗里,只剩下一片死寂。
刘生长舒了一口气,靠着门缓缓地滑坐到地上,双腿发软,根本没有力气再站起来。他心想,也许刚才只是自己的幻觉,守灵守得太累了,出现了错觉。可正当他这么安慰自己的时候,头顶上却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用指甲轻轻地刮着木板,那声音在这寂静的灵堂里显得格外清晰,令人毛骨悚然。
刘生惊恐地抬起头,只见灵堂的天花板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张人脸,正是刚才那鬼脸,它倒挂着,长长的头发垂落下来,那幽绿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刘生,脸上的笑容愈发狰狞。
“啊 ——” 刘生再也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这声惨叫在夜空中回荡着,终于惊动了村子里的其他人。住在附近的几个村民披着衣服,拿着灯笼,匆匆忙忙地朝着老宅赶来。
当他们推开灵堂的门时,看到刘生瘫倒在地上,脸色惨白,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鬼脸,鬼脸……”,众人面面相觑,满脸疑惑。他们打着灯笼在灵堂里四处查看,却什么也没有发现,那门后的杂物间也是空空如也,没有任何异常的迹象。
村民们以为刘生是守灵守得太累,受了惊吓,便安慰了他几句,搀扶着他回了家。可刘生知道,自己看到的绝非幻觉,那灵堂烛火后的鬼脸是如此真实,那恐怖的感觉还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回到家后,刘生发起了高烧,整个人陷入了昏迷之中,嘴里还不时说着胡话。家人请了村里的郎中来看,可吃了几副药,病情却丝毫不见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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