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沁金链的复仇怨念
民国初年,军阀混战,硝烟与动荡席卷着大地,可在偏远的青河小镇,却维持着表面的静谧,仿若乱世中的世外桃源。镇中心的“玉祥金店”,是此地最气派的铺子,金字招牌在日光下灼灼生辉,掌柜刘玉祥做了大半辈子金器生意,赚得盆满钵满,满心满眼只剩金银珠宝,却不想,一条血沁金链,将他拽入了万劫不复的恐怖泥沼。
入夏的夜晚,燥热黏腻,一丝风也没有,仿佛空气都凝滞了。刘玉祥躺在雕花大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恍惚间,一阵若有若无的女子哭声悠悠飘来,如泣如诉,似从遥远之地跨越阴阳界限而来。他一个激灵坐起身,竖起耳朵细听,却只剩窗外聒噪的蝉鸣。“怪了,莫非是幻听?”刘玉祥嘟囔着,重新躺下,额头上却渗出细密的汗珠。
次日清晨,店里伙计们像往常一样清扫店面、擦拭柜台,准备开门迎客。学徒小顺子擦拭放着金饰的橱柜时,手突然僵住,瞪大了眼睛,失声尖叫:“掌柜的,快来!”刘玉祥匆忙赶来,只见橱柜角落,一条金链静静躺在那儿,链子古朴厚重,链坠是颗鹌鹑蛋大小的红宝石,只是金链周身缠绕着丝丝缕缕暗红色的血痕,像是渗进了金属纹理之中,散发出浓烈的血腥气,叫人望而生畏。刘玉祥心里“咯噔”一下,这条金链他并无印象,店里何时多了这么个邪性物件?
夜里,金店打烊,刘玉祥独自坐在账房,对着那血沁金链愁眉不展。烛光摇曳,光影在墙壁上晃荡,似有无数鬼魅在张牙舞爪。突然,火苗“噗”地蹿了几下,灭了,屋内瞬间陷入死寂漆黑。黑暗中,女子的哭声再度响起,起初低低呜咽,转瞬就凄厉起来,声声泣血,仿若要撕碎这浓稠的暗夜。刘玉祥浑身颤抖,哆哆嗦嗦地去摸火折子,指尖刚触到,“嗖”地一阵冷风拂面,紧接着,一双冰冷惨白、满是鲜血的手缓缓伸至眼前,轻轻捧起金链。刘玉祥惊恐地抬眼,只见一个身着素白旗袍的女子悬在空中,长发如瀑,却遮不住脖颈处一道狰狞的血口子,鲜血汩汩涌出,滴落在金链上。“还我金链……”阴森的声音在屋内回荡,刘玉祥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待他悠悠转醒,天已大亮,店里伙计围在四周,满脸惊恐。原来,昨夜不止刘玉祥遭了秧,巡夜的伙计们也瞧见了那白影,一个个瘫倒在地,裤裆濡湿,牙关打颤说不出整话。镇上流言蜚语瞬间炸开了锅,说玉祥金店招惹了恶鬼,一时间,再无人敢上门光顾,金店生意一落千丈。
刘玉祥深知这般下去不是办法,赶忙差人从县城请了有名的道士清风真人。清风真人踏入金店,脸色骤变,手持罗盘,绕着金链踱步,罗盘指针疯狂乱转,嘴里念念有词:“冤孽啊,这怨念太重!”稍作勘查,真人道出背后隐情。原来,这金链本是青河小镇教书先生之女苏瑶的贴身之物。苏瑶生得温婉动人、才情出众,与镇上的穷画家陈生情投意合、私定终身。
刘玉祥垂涎苏瑶的美貌,又觊觎陈家的祖宅,便勾结官府,污蔑陈生是革命党,将其抓捕入狱,折磨致死。苏瑶悲愤交加,上门理论,却被刘玉祥派人玷污,不堪受辱之下,她身着白衣,戴着金链悬梁自尽,死前以心头血沁染金链,发下毒咒:夺链之人,必偿命偿债!
刘玉祥悔得肠子都青了,“扑通”一声跪地,求清风真人救命。真人面露难色,思忖良久才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得寻到苏瑶尸身,好生安葬,再将金链陪葬,诚心悔过,或许还有转机。”事不宜迟,刘玉祥带着几个胆大的伙计,照着清风真人掐算的方位,前往荒郊野外的乱葬岗。
那乱葬岗荆棘丛生,雾气弥漫,腐臭气味熏得人几欲作呕。众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寻了大半日,才挖到一具早已腐朽的棺木,棺盖一开,一股浓烈的阴气扑面而来,苏瑶的尸骨蜷缩其中,金链还套在腕骨上,血沁之处幽光闪烁。刘玉祥强忍着恐惧,伸手去取金链,就在指尖触碰到链子的瞬间,苏瑶的魂魄猛地破土而出,周身怨气化作黑色的火焰,熊熊燃烧。“你们都得陪葬!”她嘶吼着,双手如钩,直扑众人。
伙计们吓得四散奔逃,刘玉祥却动弹不得,被定在原地。生死关头,清风真人不知从哪冒出来,口中念念有词,抛出一道道黄符,暂时困住了苏瑶的魂魄。“快走,先把尸身带回去!”真人大喊。刘玉祥如梦初醒,扛起棺木就往回跑。
回到金店,清风真人着手准备超度法事,香案、祭品一一摆好,他身披道袍,手舞桃木剑,口中吟诵超度经文。然而,苏瑶的怨念太深,法事进行到一半,狂风骤起,祭品被掀翻在地,黄符纷纷自燃。清风真人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向金链,试图以血的纯阳之气压制怨气,却收效甚微。
正当众人绝望之时,刘玉祥猛地想起,苏瑶生前酷爱诗词绘画,时常与陈生吟诗作画、互诉衷肠。他飞奔至库房,抱出苏瑶与陈生昔日的画作、诗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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