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御书房。
景元帝埋首御案,皱眉批阅着奏折。
整个御书房内,虽说伺候的人不少,但安静的很。
被叫来的二皇子,垂手待在旁边,连呼吸声都不敢太过用力。
但凡景元帝停下笔,表情不善的看着奏折的时候,二皇子都想原地表演一下隐身术。
这安静的环境,他实在有点害怕啊!
还有,为何没看到他的兄弟?
这么想着,二皇子在心中思考着,景元帝叫他过来的原因。
反正,不是跟他商量政事。
他父皇虽然让他和几个成年的兄弟去了六部,但从来没给他们放权。
他们去六部,最多就是观政,等到他父皇询问的时候,将平日所见说出来,或是点评一二。
也就他大哥,身为太子,在朝中还算有点权利。
就在二皇子心里想着这些,时不时的瞅一下景元帝的时候,景元帝放下朱笔。
随着朱笔与御案轻轻触碰所发出的清脆声响,安静的大殿内,传出景元帝听不出喜怒的声音:
“老二,你那手下,胆子可真大!”
此话一出,明白他父皇说的是什么事的二皇子,心跳猛地急促起来,额头上也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父皇,儿臣对属下疏于管教,还望您能宽恕儿臣这次的过失。”二皇子赶紧认错道。
他知道,景元帝绝对已经清楚许侍妾亲爹干的事,甚至,连对方以前做了什么都很清楚。
自己的事,也许只有自己最明白。
二皇子很清楚,他让许侍妾亲爹去钱庄当掌柜的,可不是被许侍妾的美色所惑,而是知道许侍妾亲爹是什么人。
就许侍妾亲爹当钱庄掌柜的这段日子,可是为他弄来不少银子。
像是安若今日遇到的事,可不只发生过一次。
而那些银子,许侍妾亲爹只得到了一点,剩下的可都是他拿走了。
一想到他父皇可能知道这事,二皇子的心就往下沉了沉。
不过,他还是想着,自己做的隐秘,没准他父皇没查到。
毕竟,一直都是许侍妾跟她爹接触,美其名曰,亲爹给女儿在后院送的体己银子。
这念头刚出现,二皇子就被景元帝扔过来的奏折兜头砸了过来。
“你可以啊,老二,咱们皇族的面子,可是被你丢光了。
你开铺子与民争利,朕也不说你什么。
可你借着身份欺压百姓,这算是一个皇子可以做的?
看看,这些弹劾你的奏折,可都把御案堆满了!”景元帝俯视着二皇子说道。
听到这话,二皇子没忍住,往砸了他的奏折看去。
看清上面的内容后,他垂下眼帘。
到底是谁,竟然把他所作所为打探的这么清楚?
咬了下后槽牙,二皇子极速思考着要怎么解释清楚奏折上的事。
还没等他想到可以解释的理由,景元帝就冷声道:
“来人,传朕旨意。
二皇子贪财好色,不仁不义,残忍暴虐,不配为大周皇子。
自今日起,将二皇子贬为庶民,禁足府中。”
随着景元帝这道威严而冰冷的旨意传出,二皇子整个人都不好了。
怎么就到这地步了?
他现在还在敛财阶段,也就雇了点杀手解决过他不喜欢的大臣,又用美色钱财诱惑他看中的朝臣。
还没开始用尽全力争夺储君位置,他就被淘汰了?
就在二皇子愣神的时候,几个表情严肃,眉梢眼角都看不出任何感情的侍卫,快速来到他身边。
“二皇子,请您回府。”侍卫看着二皇子说道。
说完,他们神色肃穆的盯着二皇子,只等景元帝一声令下就带人离开。
这时,景元帝冷声道:
“往后,可没有二皇子,叫他周二公子。”
二皇子:“……”
二皇子,哦,不,周二公子一脸懵逼的看向景元帝,只想喊一句:
“就为了这么点事,他就连皇子都做不了了?”
不过,这话也就在心里打个转,在景元帝一句:
“这处罚,是老祖宗吩咐的。”说出来后,二皇子蔫了。
要是他父皇生气了对他做出这么残酷的惩罚,他还能努力努力,好好表现让自己恢复皇子身份。
可从小到大都没见过几面的老祖宗这么惩罚他,他知道,自己完了。
别说皇位,就连皇子身份,往后都与他无关。
虽然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二皇子还是乖乖的跟侍卫离开了御书房。
二皇子府。
看着二皇子被侍卫送回府中,在离开的时候,侍卫甚至连皇子府的牌匾都带走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的整个皇子府的人都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措。
而二皇子本人,则是颓废的呆立在院子里。
他从出生都是皇子,懂事了就为皇位悄么么的努力。
现在,从小到大的目标完全与他无关了,他还能做什么?
就在二皇子,哦,不,是周二公子垂头思考着这些时,二皇子妃匆匆来到他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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